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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我想应当是我看错人了。”
好奇心驱使,夏琳琅顺着就往窗外看了一眼,也除了来往过路的行人和车马外,无甚稀奇的地方。
又说起一日后要去周主事家开宴的事,夏琳琅这才知道赵娉婷的父亲,也在受邀之列上。
“你也要去吗?”她问。
“怎么,听你这口气,也会去?”赵娉婷反问。
夏琳琅点头,顺势就说起了顾筠让她一道去的事。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觉得你是在同我说你们夫妻有多么恩爱。”
她不认同,捏起已经凉透的杯盏饮下满满一大口:
“你知道的,我是向来都不爱这种场合。”
拘谨约束,所为还处处受限…
赵娉婷不置可否,支着下颌颇有兴致的同她分析:
“既如此,那便是你家顾大人在蓄意而为了。”
夏琳琅:“这有什么可蓄意的目的?”
“怎么没有!”她立即反驳。
“你想呀,你们成婚都要有大半年了,还从未一起出现在此类的正经场合过。”
她听的似懂非懂,但总归是听出些名目:
“你是说…”
赵娉婷点头,眉眼间带着点‘不出所料’的意思:
“他分明就知道你不喜这种宴会,但还是连哄带骗的让你点头,不就是想将你带到众人面前,这心思还不够明显?”
赵娉婷还在继续:“可别告诉我说,你没看出来他有这心思?”
“有这么明显吗?”她问。
对面的人点头,肯定的回答了一句‘嗯’。
夏琳琅自觉自己这话问的,颇有些像白眼狼,但她怎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顾筠这次看似是在给她挖坑,引她入局,可说到底不过就是想让他们夫妻俩在这种场合里露露脸。
但这些年来她性子养成就是如此,不仅不爱出风头,人前人后皆是能避则避。
这会被赵娉婷数落的缩了缩脖颈:
“我只是不想出风头罢了。”
周主事这次喜得爱女,高兴都来还不及,早就扬言要大肆宴请,她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届时不仅整个三司的同僚都会来,朝廷里相熟的人也都会到,现在光是想想那场景,偌大的一个府里围绕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在那聊天,间或还要用余光来打量她…
赵娉婷一听皱眉问:
“这有何难?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般小了?”
大抵也是被她说的激起了好胜心,是啊,这又有何难?他们既是夫妻,就算举止亲密,形影不离不也都是情理之中,又理所应当的事情?她是在担心什么。
换言再说了,索性就算天塌了,还有个高儿的顶着,左右顾筠到时也会同她一道,又有什么好怕好顾及的?
她正了正色对赵娉婷说:
“你说的没错,这又有何难,反正有他在,总是错不了。”
不就是再多受些旁人的注目,反正她这些日子也同顾筠学到不少东西,脸厚便是最最好用的一个,此时都不用,还更待何时?
怕了拍脸,又替自己壮了壮胆,直到这会才后知后觉身上发了汗,连额头都出了些细密的汗珠。
“娉婷,我要出去一下。”
她要出去洗把脸,再透口气。
赵娉婷看了眼她的面色,边咽下喉头的茶水,边点头回:“那你快些回来。”
雅舍是在酒肆的二楼,尽头处便是净室,出了门她先是深深吐了一口气,跟着转身往净室走去。
方才的一腔‘豪言壮语’着实费了她不少心神,心情一会还平复不下来,她悄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以作安抚,头就略微低了些,没大注意前路上还有人。
直到抬头的时候,目之所及才看到面前有个黑影,本就走的有些急,没等慢下来时,人就已经撞上去了。
“嘭。”的一声。
好在她及时收了不少的力气,对方身上也没什么利器,大家都没受伤,也没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