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佛心 (第1/3页)
信半疑的看向她,若单纯求法缘怎也不会跟花千遇一路,两人根本不同道。不过,她也看不出多少端倪,看来想知晓原因还需从法显身上入手。即便不追究此事,到底也要见上一面,道俗传言繁多,真人她也只远远的看过一眼,若是错过岂不是可惜。“常听人说法显睿智温和,又善解迷惑,我也想见识下其卓然风采。”言罢,悠然起身从案后走出。花千遇目光莫名的看她,后知后觉的想。这是挖墙角的节奏?想起她做过的事,不无可能,旋即神情一肃,心底升起警惕,急忙阻拦道:“和尚而已没什么好看的,况且北燕国高僧云集,随意就能找到许多位……”话还未说完,谢若诗打开房门。霎时两道目光望来,空气静了一静。屋内的两人一站一坐,腾戈抱着剑立在门侧,面色冷峻,倒没什么神情波动。坐着的那人一袭月色僧袍,面容清隽,周身淡然明净,那温温的目光望视而来,看清眼前人时,眸光微一凝,疑色渐生。四目相对,谢若诗只觉得那双眼睛澄澈如水,让人心生宁静。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见法显,瞧着只比普通僧人稍沉静内敛,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神异之处。佛道的名号能传到俗家中去,定然是名声盛极,应是不同凡响。转念又想到花千遇唯恐她发现什么的劝阻举动,唇边不觉勾起弧度,眼底多了一丝兴趣。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花千遇,惊疑还未升起,就见门后又走出一人。两人花容月貌,无有不同。法显微滞,顿时明白了原因,难怪能甩掉昆仑岛的人,偷换神镜,是有人易容帮她,能在此刻施与援手,应是交谊匪浅。几人面面相觑,寂静中蕴蓄着一股异样感,两人如同观镜般的面容有种莫名的冲击力。花千遇环视一周,目光在法显身上稍作停留,于是便对上一双清润的眼眸,不掺杂一丝疑色。只一眼就能断定他没认错人。微有的涩然延至心间,好似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法显都能一眼识别。当真郁闷的很。垂下眼,转头就见谢若诗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脸上还挂着揶揄又稍显暧昧的笑意。花千遇心底一乱,眼底种种情绪如烟般散去,故作若无其事。“人你也见到了,凉州一行路途遥远,我们还要赶路不多逗留了,就此别过。”听出话里含带的一丝紧张,谢若诗撩了眼皮,轻笑道:“连话都未说,这么着急做什么。”她看向法显,言辞恳切道:“久闻法师大名,今日有缘一聚有些话想和法师详谈,不知可否单独一叙?”法显目光不觉移到花千遇身上,见她思索片刻,才对他点点头。他立身向谢若诗施一礼,缓缓道:“自然可以,施主请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佛心 (第3/3页)
望着关紧的门扉,暗下思忖,谢若诗此举为何,若说突然对和尚有兴趣,细细想来也不太可能。否则以往战绩里必然会有此类人。再者法显鲜少涉及江湖,也没利益纠葛又能和他谈论什么?莫不是真有困苦迷惑需要聆听真言开示。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有心想去偷听一二,很快意识到身旁有人只能遗憾打消念头。寻个位置坐下静候,腾戈则像个门神一般巍然不动,丝毫不准备搭理她,所幸也不指望他能有待客之道。没识出她的身份已是万幸,更是不敢轻易去招惹徒增麻烦。她仰着脸发呆,不过一盏茶时间。“咔吱。”轻微的门轴转动声,冲散了室内寂静。这么快就谈完了。花千遇回过神,见法显从厢房内出来,面色微微发白,默然无声的望她一眼,目光沉重的甚至带了一些痛苦。心头猛地一跳隐隐有种不安感。下意识的开口问:“她给你说什么了?”法显顿了一顿像是才反应过来,竭力敛去神色,涩声道:“我们先回去吧。”是不方便说,还是暂时不能告诉她。花千遇微微皱起眉,对着屋内的人质问道:“你说了什么?”“我和法师相谈甚欢,出于好奇便问了一个问题,他悟的是什么道?”花千遇顿觉一愕,千思万绪涌上心头。暂且不谈谢若诗是如何得知法显此行目的,只这个问题还不足以扰乱他的心神,应还有更深层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只能问法显了。长街清冷,行人寥落,两人默默行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花千遇侧目看向他,往常清淡的眉目此时却透着些冷寂,嘴唇抿的紧实,神情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苦意。当下更是好奇,究竟是何事。忍不住想问一问具体的谈话内容,但看他缄默的样子,只得按捺下急迫的心情,等回到客栈再谈。客房里,两人对面而坐。花千遇直奔主题,心急的问:“你是不是告诉谢若诗,要渡情劫悟道的事?”和尚不能妄语,她真怕法显说实情,早知叮嘱他一番切莫叫外人知道此事。法显轻一摇头,漆黑幽深的眼眸半垂,启唇道:“贫僧没说,谢施主只是问了些修行上的问题,最后赠了一句话……”听完上半句,花千遇松一口气,又闻后话不禁心又提了起来,目光直直盯着他。“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法显脸上有几许悲悯,苍凉的嗓音缓缓言道。观他的神情和语气,这句话好像特别不得了,但又觉不出有何不同寻常之处。花千遇纳闷不已,揣度道:“前一句还好理解,是指人脱离了俗气便会不俗,不俗就是神仙,后一句是说多情的人是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