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啊。 我捏了捏他的手指,他也捏捏我,结果手劲儿太重了,看我痛得脸色扭曲,他竟然乐出声,我大怒,立刻加力捏回去。 一路上较着劲儿回到了学校。 下车的时候,我总觉得司机的眼里都透着打趣。 嘶,幼稚的不是我,是你家小少爷,搞清楚。 小少爷趾高气扬地说:“以后都跟我一起吃饭,我要监督你的伙食,听见没。” 我诚恳发问:“夜宵也要和你一起吗?” 他理所当然:“当然,你想吃,我给你送,别去路边摊了。” 唉,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果然不懂路边摊的快乐所在,看在我跟他刚刚在一起没多久,感情还不够稳定,就不急着在这个时候教他了。 然而他变本加厉,把我点的烧烤,全部换成了鸡汤煮高丽菜。 简直岂有此理。 室友A看我捧着一碗爱心鸡汤欲哭无泪,好心好意要分我两口羊肉串吃。 下一秒,一个电话打来,等他打完后,就面色诡异地给我棒读,烧烤不利于身体健康,大病初愈的人要戒油烟,少荤腥。 电话对面不是小叔叔,我把脑袋当凳子坐。 一整星期都是如此没滋没味的过,在我要被馋疯之前,某天,我在路上撞见了千人斩。 我现在真的不能看他,立刻就想避着走,他就沉默地隔了段距离跟着我,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才快步上来,往我怀里塞了个纸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我捧着袋子,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异香飘出,打开一看,是一根大骨头棒子。 千人斩,和骨头棒子。 这个搭配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我闻着肉香,有些恍惚。 很久以前,真的是很久以前,我就蹲在他画室的窗座下,举着骨头棒子啃得满脸都是,他那时对我应该还只是单纯有好感,估计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就单膝跪在我面前,给我递了一块手帕。 那么漂亮的小伙,还爱干净,哪个omega不喜欢,就算是彼时一心拒绝他们的我,也有刹那心动。 那都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我把那块手帕放去哪里了啊。 我握着油腻腻的纸袋,弯下腰,半晌也没有直起来。 第65章 小段子 临睡前,他习惯性偏头,在爱人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温暖的吻。 无论在一起多久,对方似乎都不是特别能适应这样亲昵的事,微微红着脸,把脑袋往被子下钻,那幅情态在昏暗的室内实在是非常动人,他几乎在瞬间听到了自己心脏加速的跳动声,信息素沸腾狂躁,催促他去在眼前人的后颈上留下占有的痕迹。 “千人斩。”他听到爱人小声地笑着说,“晚安呀……” 他便握住那双小手,温和道:“晚安,明天见。” 最后经过长久的拉锯,多次爆发的争端,均衡分配的结果是,肖潇不得不在四个人之间辗转,夜夜都要去往不同的房间,自己的爱人本性善良,总是在尽可能为自己的丈夫们考虑。 有时候就算身体已经很疲惫,也会努力迎合alpha对他无休止的索求。 他知道,肖潇心底有愧,尽管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在轮到自己的时候,只要不是忍耐到极限,他都希望肖潇能在自己身边睡个好觉,他喜欢握着对方的手,在黑暗中静静数着那细长的呼吸,期盼着黎明永远不要来到。 不过今夜有所不同,爱人的脸轻轻挨在他的肩膀上,那柔和的触感让他也全身放松,很快就随着他坠入了意识的深渊。 希望能和你做到同一个梦。千人斩模糊地想。 有的人即使在做梦,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处并非现实。 自己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千人斩站在滂沱大雨中,仰头看了看天空。 他伸出手,掌心干燥,一滴雨也无法近他身,在无人可避免的大雨侵袭中,只有他浑身清爽,这样的奇迹显然只会是个梦,可这个梦的色彩未免也太压抑了一些。 身为国际闻名的画家,千人斩在这方面格外敏感,这个梦的基调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吸饱雨水的草木呻吟着发出炸裂声,山野间雾蒙蒙一片,鸟儿昆虫全部缩在叶底,湿透了的羽毛无法在空中腾飞。 他浅浅皱起眉,在这如咆哮般的雨声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特别熟悉。 因为那人,很少愿意当着自己哭泣,总是缩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角落,无声无息流着不明究竟的泪水,他很少得到机会去安慰他,反而总是被自己的omega所庇护。 明明是如此美好的夜晚,爱人安枕在身侧,他们心有灵犀,只是对视就能明白每一个促狭的想法,连呼吸的频率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会在今夜做到这个梦。 为什么这个梦里,会有你在痛哭? 千人斩寻声而去,步伐越发焦急,哭声压抑且断续,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兽,连哭都哭得不连贯,快要断气了一般,让人听着心底就很难受。 别,别哭,没人舍得伤害你,就算遇到什么伤心事,告诉我,我来替你分担。 拨开藤蔓走出树林,前方是一栋别墅,在此刻的千人斩眼中,同囚禁圣子的魔窟没什么区别,他在雨中仰望头顶高高的窗户,雨水落在他翩长眼睫上,自动就被弹开了。 哭声变得微弱,还夹杂了某种……自己并不陌生的喘息。 微微沙哑,尾音颤抖且上扬,少年清脆的嗓音在这种时候,总是有极为撩人的效果。 在过节的时候,或者他实在央不住丈夫请求的时候,alpha们会得到他的允许,聚在一起共同享有他,他总会在中途败下阵哭着求饶,可就算是最温柔的千人斩,听到这样的声音后,也没理由停下来。 他们会诱哄着他,骗他这是最后一次,让他张开满是青紫吻痕的大腿,主动跪坐上来,还会叫他自己撩开长发,露出已经被标记过无数次的后颈,让那片雪白细腻暴露在森森牙齿下。 他占有过他很多次。 可并没有得到第一次。 包括他在内,剩余的三个人都不愿提起这事,不愿细想,也没人会不长脑去追问细节。因为,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极为糟糕的回忆。 也许要将那个军人除外。 千人斩听见肖潇在颤抖着求饶:“别,别再进来了……” 没等他说完,他就更高亢的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呼吸都断了半拍,好像被谁狠狠往里捣了一下,那并不是纯粹的痛苦,带着愉悦,可愉悦本身似乎就让肖潇难以忍受到极点,他羞愧地哭了起来。 千人斩睁大眼,只是心念一动,就出现在窗户前,他的瞳孔顿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