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喊你夫君呢!” 这就是他千里迢迢卑躬屈膝来救她的福报。 姑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芸儿是最后被送回来的。 他摁住她的手,令道:“留着,不许擦!” “我很好啊!”芸儿抱膝坐着,眉眼弯弯,红肿的嘴巴嘟哝着,“我还见到夫君了呢!夫君还抱了我,亲了我,还对我……唔!” 而受了伤的芸儿还在望着谢砚的背影傻傻地笑,满眼的憧憬。 谢砚已经抱着她走出了山寨,往马车上去。 晨光微熹时,门被开。 他刚欺负完旁人,倒在这里好为人师起来了。 她能预知芸儿会发生什么,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芸儿小时候被烧坏了脑袋,本就傻里傻气的,幸而后来遇到了疼她的郎君。半月前才欢欢喜喜地嫁人,却被掳上山了。 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唇角。 似是许久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了。 谢砚很满意,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又托住她的后脑勺。 外面传来一声尴尬轻咳,是陆池的声音,“咳咳!有、有急事!” 他于她不过是一只恨不能一脚踩死的蛆虫吗? 与他分开之前,她已经极会吻了,细喘声能酥了人的骨头,时常惹得谢砚情动不已。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谢砚摸了摸尚且火辣辣的脸颊,轻碾指腹。 “那么妹妹呢,半月不见,可有给过旁人?” 另一边,山涧里,溪水潺潺。 剜去蛊虫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心口的伤还没长好。 他只是觉得这男人荤素不忌也就罢了,既然强要了芸儿,却又把人扔在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实在不配为人! 邓辉见谢砚极有诚意,脸上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留他了,“过些日子,我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京中祭拜国公爷,也顺道去看看你,想来那个时候,芸儿肚子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她被人重新推进了暗房里,跌坐在地。 谢砚口中的“旁人”只有一个——顾淮舟。 他移坐到姜云婵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启唇。 “山上都是迷障啊!”陆池在这周围探查过,实在不宜贸然前行。 姑娘双颊漫出红霞,白里透红,微鼓着腮帮子,水嫩嫩的。 他一袭青色襕衫端坐着,面色清冷如玉,依旧一副不染尘埃的高洁公子模样。 “恶心?”谢砚虎口钳住了她的下巴,倾身贴在她耳边道:“既抓住你了,便是恶心,你也得都受着!这就是妹妹的命啊……” 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血丝晕开,殷红一片。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谢砚却不以为然,“我给你带路,同去剿匪,不过……”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可他并不拒芸儿倚靠在他身边,素手递来的鹿血酒。 “你真的,很恶心!”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自然不能选姜云婵。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谢砚暗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耳后,帮她拭去颊边脏污,“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外面很危险?” 姜云婵恍惚摇了摇头,“她们在大堂,她在陪谢砚饮酒。” 大堂中,马匪们纷纷上前敬酒,奸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渐渐地,屋内气温越来越燥。 “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马匪粗犷的声音传来。 他的阴影将她笼罩在一隅,而她的视线刚好与他腰腹平齐。 这姑娘叫柳儿,正是早上因为逃跑,而被马匪羞辱的女子。 她身上有伤才逃过一劫。 她嫌他恶心。 谢砚凉薄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刚好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一道强光刺进来,颀长的身影逆光站着,遮住了姜云婵的视线。 话虽如此,她还是乖巧地垂着头,坐在了谢砚身边。 马车里的气氛回暖了些。 姜云婵双手环臂坐着,有些冷。 “鹿血酒?”柳儿瞳孔骤缩,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了。 就如现在的姜云婵经受过马匪的洗礼,她对逃亡已生了惧意,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 “你干什么?”姜云婵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撇头避开。 谢砚面色微凝,垂眸,正见那只小手抵在他领口的胭脂处。 姑娘们犹如羊入虎口,纷纷逃散。 她便是小时候在侯府受尽冷眼,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屋子里,淫笑声、求救声声声入耳。 他就着芸儿的手,将酒一饮而尽,脸颊泛起潮红,“伯父的助兴酒当真是好东西!” “自然是妹妹尝尝可有旁人的味道。”谢砚索性轻啄了她的耳垂,薄而软,一碰就要滴血来似的。 啪! 陆池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上前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叹息,“你把伤势告诉你那小表妹,不比冷言冷语的威胁好?” 可以想象姜云婵若跟他回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怎样报复她。 那高大的声音还是朝她而来,冷郁的眼神笼罩住了姜云婵,滞了须臾。 何必自讨没趣呢? 所以她才要逃,所以她才要下蛊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昨日我偷偷逃跑,想着带上她,这小傻子还说:夫君不让她到处乱跑,她要乖乖在原地等夫君呢。 谢砚的拇指抚上姑娘丰盈的唇,徐徐打着圈,将嘴角残留的水渍重新喂进了她口中,“不如你想一想怎么取悦我?或许,我一高兴,从前的事就只当妹妹一时调皮了。” 所以,他只要去过一趟山寨,凭着感官和推断,也能避开路上的迷障和机关,直掏马匪腹地。 她外衫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快要遮不住春光,手臂、腿上隐见淤青。 一声怒喝。 她知道自己不该,可身子软得不像话,微张着嘴,连口津也含不住,喘声婉转。 姜云婵惶恐不已,猛地往车窗外跳。 柳儿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苦涩地笑了笑,“好了,和夫君的事不可以对外人说哦!” 她僵硬地一边挪动步伐,一边环望四周。 “最危险的,不就你吗?” 谢砚三岁之前,可常常随外祖去玉麟军军营,他天生记性好,加之娘亲收藏着外祖的兵书。 “妹妹怎的连喘都生涩了?”谢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