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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状况外的末广铁肠跟着钻了出来,目光在落到自己的搭档身上后点了点头:“啊条野,已经解决了。”
方才还风度翩翩条野采菊额角蹦出青筋,原本眯的高深莫测的眼睛弧度在此刻似乎也多出了狰狞:“我让你去缉拿试图引起动乱的暴徒,结果你跟着他们走过来了。”
语气平静却不能掩饰这其中的惊涛骇浪,尽管和电波系搭档出任务这种心情实在是日常。
末广铁肠回过头看了一眼走在他身后的太宰治芥川龙之介——太宰治甚至有空抬手冲他挥挥——又转头回来,认真的说:“结果来说没有区别,条野,我把他们带到你面前来了。”
条野采菊:……
他几乎想要呻吟着捂住头,如果是击败后带着失去行动能力的人走到这儿来,才是完美的行动,现在来看,完全是被动的被包围了。
尽管这个包围圈并不含有多少恶意,条野采菊叹了口气,而且不管怎么说,他多少都还是相信了中岛敦的说辞。
心累的猎犬成员索性舍弃了这些无用的环节,干脆利落的接受了现实:“好吧,既然已经被你们劫持了——”
他刻意咬重了劫持二字的声音,像是提醒他们事情发展了不是一帆风顺:“那么我们就来说一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小栗虫太郎垂眼:“根据我对【书】页的了解,写在上面的就会化作现实,还没有听过逆转的可能性。”
“【书】在横滨本来就是都市传说级别的。”
条野采菊轻柔的说:“我也很好奇你们的想法。”
这位前黑色组织干部即便早就已经加入了官方的部队,其恶劣的本性还是会时不时展现出来。
就比如说现在尽管敌众我寡,他依旧在享受着中岛敦的忧心忡忡——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某种心情舒展物了。
太宰治眼观鼻鼻观心,懒得对不重要的事加以干涉,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很简单,我们要组织一场谋杀案。”
“他们需要一场谋杀案,米沙。”
费奥多尔一如既往地安静坐在那里,只是面前多了一台电脑,深纵均衡的将屏幕瓜分为多个界面。
星野佑端着气泡水坐在他身边,赌场上很有趣,即便不去选择赌博也可以享受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够享受到的奢侈,赌场上也很无聊,如果你并不在乎那些从来不是必需品的物件,你就会像星野佑一样无聊的快长蘑菇。
费奥多尔轻轻的拿过了他手上的气泡水品尝:“西瓜味的,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星野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往费奥多尔的肩膀上一扑,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并没有让柔弱俄罗斯人手中的气泡水荡出来。
“一般。”
星野佑凑在费奥多尔的肩颈边含含糊糊的回答,然后抬起头去啃噬他的耳垂:“我觉得很一般,气泡水咕嘟咕嘟之下的味道比水更无趣。”
“这已经是您这几天来尝试的第十几款口味了。”
费奥多尔目光依旧聚焦在屏幕上,气泡水随手放在了一边,他拍拍搭在自己颈前的手臂,语气柔和:“我以为这是您的新乐趣。”
“我只是很无聊。”
星野佑咕哝着:“——谋杀案,好吧,我现在就缺这么一场谋杀案,无聊死了,虽然这样听起来不太友好。”
他扬了扬下颌,又往这个人身边拱了拱:“但我猜倒霉的受害人不是你就是我。”
“嗯。”
费奥多尔轻轻的应和了一声,他的手轻拍了拍星野佑搭在他胸前的手肘:“显然如此,您害怕么?”
“害怕?”
星野佑反问,随即给出回答:“不,我不害怕,我甚至有些……”
他看着费奥多尔,轻轻将答案吐露:“期待。”
费奥多尔这下才回过来头,他和星野佑的距离近的有些过头了,现在目光中全是熟悉的碧绿色,甚至连呼吸都在交缠,鼻尖蹭着鼻尖。
“您期待的是您或者我的被害。”费奥多尔抬手,抚上了星野佑的后颈,轻轻捏了捏:“还是这样结局之后昭示的答案?”
星野佑笑了笑:“就你对我所说,我已经死了足足三次了。”
“是一次。”
费奥多尔皱眉,任由面前的人在自己的鼻尖上蹭来蹭去:“其余两次,你我都没有确凿证据他是否真切发生过。”
“如果不是你,现在就有两次的证据了。”
星野佑嬉笑:“好了费佳,轻松点儿吧,我期待的就是那个,在【书】明确钉死的事实中,你我能否真正死去都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