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单手撑住下颌,懒懒的应声:“在——”
费奥多尔心平气和:“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么?”
“诶?为什么呀,唔……对对,为什么呢?”
太宰治叹口气,把撑着下颌的手拿开,咕咕哝哝又点点头:“啊,对,总之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出现在了这里。”
费奥多尔:……
看起来他应该是不会给出一个正经的回答了。
现阶段还算温良的俄罗斯人合上了他膝头的圣经,梅子色的眼睛忽闪忽闪,随即将圣经重新放回枕边。
重新开口:“太宰君?”
对面一如既往地:“嗨——”
费奥多尔情绪稳定:“既然你我都出现在了这里,想必也都各有目的——但这里只有你我能够说得上话,要不要做点打发时间的活动?”
“……”
太宰治埋在臂弯里的脑袋转了一圈,随即抬起头来:“嗯?说来听听。”
费奥多尔举起了手,以一种人机形态朗读着:“【兴高采烈的烦恼谈论会】——”
“哦哦哦!”
太宰治也以一种棒读的姿态鼓起了掌。
费奥多尔似是从这鼓掌汲取了充足的动力,因而自然而然的说:“那么接下来就由我费奥多尔来担任主持人和首先提问者……”
“等等哦、等等——”
太宰治忙将手伸长做出制止的意义,他鸢色的眼睛眯了眯:“烦恼谈论会?”
费奥多尔微笑:“是哦——”
太宰治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继续微笑:“感谢您的理解,正是因为我们这生来便出类拔萃的头脑呀,才会让我们如此迅速的理解了彼此的意思哦?”
太宰治嗯嗯点头,似乎对费奥多尔的理论不置可否,他又将手摆到一边,做出了示意无聊的做法:“光讨论这个吗——无聊呢。”
“太宰君还想要添加一些趣味元素么?”
费奥多尔的情绪温和依旧,他做出口型:“我都可以哦,只要还可以谈论烦恼的话。”
太宰治又嗯嗯了一阵子,随即竖起一根手指:“呐、费奥多尔君?”
有着蓬松棕发的太宰君微笑,双眼眯了眯:“我们来下棋吧?”
“下棋?”
“诶,国际象棋。”
“为什么太宰君要下棋呢?”
“不为什么,不可以么?”太宰治神态自若,两人在言语中的无形交锋已然数次:“只是单单的你来我往未免太无聊了吧?”
费奥多尔摇了摇头:“可这样的话,游戏的时间成本就会大幅度拔高了哦?”
太宰治笑笑:“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费奥多尔,甚至还略略带着反问的意思加了一句:“不是么?”
“啊,是的。”
费奥多尔高鼻深目的脸颊隐隐浮出笑意,比起刚刚的棒读,现在的欣悦似乎要更加真实一点,他眨了眨梅子色的眼睛:“您说的在理,那么既然是您提出的游戏方式,那么由我执白棋——可以么?”
太宰治托了托掌心,示意请便
“那么……”
费奥多尔的食指点了点下颌,似乎在思索如何先手:“士兵到e4。”
太宰治弯了弯眼睛,随口报出自己的走法,你来我往不过几句,眼看着费奥多尔蹙眉。
费奥多尔抬头,看着似乎胜券在握的太宰治,他蹙着眉:“这可不合适——您不能学着米沙那样来耍赖一样的玩。”
“为什么不行?”
太宰治愉快的打了个响指,用从星野佑那里学来的昏招成功完成了黑子五连:“我赢了,哈——可别不承认费奥多尔君,伊恩君亲口承认他经常这样赢你的。”
费奥多尔哽了哽,像是没想到这样情侣间打趣的玩法会被太宰治拿来糊弄他,但这也是在意料之外,倒也没有一定要否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