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太难受了。
周颂年看穿了她,到底纵容,极轻地叹了口气:“月月,我跟别人都没有关系,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给我脑子里上了贞操锁,所以我才这么……”
江月故意说:“我才没有给你上什么锁。”
周颂年便笑着哄她:“是我自己上的,我一见到月月,别人就再也……”
“我是认定了你了。”
他悲哀地说:“可能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
“你也可以不还。”
江月故意顶嘴。
好在他知道她在口是心非,他心甘情愿死在她手里,再悲哀都是暗藏愉悦的。
“是我偏要还,月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上辈子也会,现在也好,下辈子也好,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周颂年暗自恼恨,他还是学不会哄女人的好听情话。
磨炼太少,想的太多。
这也是一项值得改进的缺陷。
好在她笑了。
带着几分被溺爱出来的娇气。
她又跟他翻旧账:“那你为什么支持她去当艺术家,你为什么不支持我,难道我就不能好好发展,当艺术家……”
江月思索一番。
艺术家估计不行,她没那个天赋。
“当演员,或者老板什么的。”
犹豫的语气,好像要在里面挑选。
她也只有在这种安全、狭小、互相看不见对方的阴暗地方,才敢跟他敞开心扉。
诉说那些以前她以前从来不敢说,生怕被人嘲笑讥讽的话。
周颂年却板起脸。
还好江月看不见,不然她又要闹了。
他到底没舍得训她,只解释说:“月月,周宋两家有过合作,婚约解除这件事,我的责任比较大,自然也理应对宋家的损失做出合理赔偿。”
比如输送一些不太重要的利益。
毕竟联姻而已,婚结不成不代表要结仇。
双方合作照旧,又各有过错,他作为男方,自然要摆好姿态,给对方几分无关痛痒的补偿。
第254章保护欲
江月因此嫉妒。
周颂年未必不暗藏欣喜。
毕竟他确实很享受被江月佯装嫉妒,频频查岗的模样,甚至还为了表忠心,直接把办公室跟休息室的监控权限都交给了她。
只怕她不看不查。
真正令周颂年严肃起来的,反而是江月随口说的那些话。
“月月,我敢跟你保证我跟宋墨挽在婚约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即便是在婚约存续期间,我也没有越线过。”
周颂年说:“婚约口头约定的时候,我只有十五岁。”
他以前总不大好意思跟她说这些。
那样会显得自己过分孱弱,仿佛在卖惨。
周家跟宋家的婚姻也不是什么十分正式的约定。
毕竟双方年龄太小。
十几岁,都还没定性。
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包办婚姻早已被淘汰。
除非是那种没什么本事靠家里吃饭的小开,不然结婚,跟谁结,大概率是双方自由选择的结果。
既然婚姻不能直接包办,
那周、宋俩家也自然不会让子女搞什么大型订婚仪式。
毕竟宋墨挽跟周颂年都是有联姻价值的人,而且也不一定会真的绑死,双方各自还有备选人abcde,张王赵李裴,谁知道最后会跟谁结婚。
万一出了事,岂不是双方脸面都不好看?
公认跟公证的区别就在于此。
他们是圈内公认大概率会结婚的“未婚夫妻”,郑惠跟薄问雁关系极好,利益关联,也乐于互相帮忙造势。
至于公证……
除非离结婚只差临门一脚,不然不可能会有。
毕竟婚姻是生意,生意也是生意,
总不能因为婚姻这一桩生意没成,就把其他生意给砸了吧。
周颂年把那些在所谓上流社会的“约定俗成”逐一拆解,仔细跟她解释。
又难得诚实:“月月,我在当时没有选择的权力,同时也对集团对周家负有一定的责任,事实上我也因此得到了好处。”
周颂年不会不承认这一点。
就像即便宋珏现在来了,也不敢说他没有靠着女儿的婚约,跟周家进行了更深度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