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了电话,叶临转过身,看到虹丰的人对聂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邀请他一起上车。 聂响冲叶临挑了挑眉头,带着挑衅的意味,“叶总,这下我有资格上车了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叶临没办法再拒绝,只能让聂响上了车,顺便把手机还给赵经理。 叶临坐在中间,旁边夹着虹丰的人和聂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聂响好像一直往他身上挤。 叶临不动声色往旁边让了让,轻吸一口气说:“你什么时候打的这个主意?” 聂响倒是很坦诚,“昨天晚上,被你拒绝以后。” 叶临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聂响这个决定的用意是什么。 聂响看穿了叶临的心思,痞痞地一笑,“追人当然要花点心思。” 他三天两头把追求这几个字挂在嘴边,叶临都听习惯了,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趁着叶临把头转向窗外看风景的时候,聂响去牵他的手。 叶临皱起眉头,无情地拍开聂响作恶的手,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安分点,车里还有别人。” 虹丰的人不是傻子,看到两人这么亲密的动作,隐约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路上没有戳破,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叶临迅速下车,从这个尴尬的境地里解脱。 叶临的公司和虹丰打算在这个城市合作建设一个商业化广场,前期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工作等这次出差回去后,就可以交给底下的人来做。 聂响站在未建成的大楼下面躲懒,看着不远处叶临和虹丰的人沟通,在阳光下的模样专注又认真的样子,自带一种成熟稳重的魅力。 以前聂响只知道跟叶临上床,现在发现他的另一面,更舍不得放手了。 叶临这个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叶临抬起头时,发现聂响正盯着他看,那深邃霸道的眼神里透出一种他捉摸不透的情绪。 “叶总,那今天就这样?” 叶临回过神,扯出一抹微笑,“好。” 虹丰的人合上文件,“这附近有家饭店,听说味道很不错,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叶临刚要开口,就被聂响的话打断了,他把手搭在叶临身上,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用了,我们今晚有约会了。” 虹丰的人何等聪明,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聂响伸手给叶临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领带,“叶总,现在工作解决了,有时间和我约会了吗?” 叶临看似认真地想了很久,微笑道:“不好意思,还是不太想。” 叶临聂响看着叶临得意洋洋离去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体内被他努力克制的暴戾因子险些失控,只像以前那样把叶临上服了再说。 叶临不想回去酒店和聂响进行无意义的纠缠,他打了辆计程车,来到当地有名的同性恋酒吧,打算今晚在这里打发时间。 他向酒保要了杯酒,悠闲自在地靠在软沙发上,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里物色新的猎物。 叶临前脚进去,聂响后脚就跟上了,他找了个叶临看不见的角落坐下,一脚踩在高椅上,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目光始终盯着叶临的方向。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走到叶临身边,和他搭话。 是个挺年轻的青年,他坐在叶临身边,主动和他搭讪。 长得很不错,只不过气质太成熟了,不是叶临的菜。 叶临礼貌的笑容里带着疏离,“不好意思,我今晚已经有伴了。” 青年露出遗憾的表情,起身走了。 聂响握着酒杯的手指刚松了几份,又有一个男的来到叶临身边和他搭讪。 叶临的桃花比聂响想得要泛滥多了,打发走了一个,接着又来一个,他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僵硬。 他以前倒是不知道叶临这么招人。 这个小男生看起来还在读大学,长得像春后竹笋一样嫩,好不容易看得有一个顺眼的,叶临把人留了下来,两人碰杯喝酒。 聊了几句以后,小男生就忍耐不住了,手指在叶临胸前打转,邀请他去开房。 到这个重要关口,叶临脑中突然闪过聂响的脸,他握紧了酒杯,犹豫了。 小男生没看出他的异常,还在催促,“叶哥,走吧。” 叶临歉意地笑了笑,“算了,今晚没心情,下次再说吧。” 小男生立刻变脸,扫兴地走了,连桌上的酒都没带走。 叶临待得没意思,就在他想离开酒吧时,几个男人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把他围住了。 为首的男人比叶临还高出一大块,手臂的肌肉把衬衫撑得鼓起,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人。 肌肉男舔了舔嘴角:“帅哥,喝一杯?” 叶临看了看这群身上带着酒臭味的人,眼中不易察觉闪过一抹厌弃,面不改色地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约了。” 肌肉男笑道:“少骗人了,我盯了你一个晚上,根本没人来陪你。” 叶临脸色微微紧绷,手悄悄伸进了口袋,摸到了冰冷的手机。 肌肉男嘲讽道:“都来这种地方玩,就别装贞洁烈男了,今晚陪哥几个喝几杯再走。”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就在他即将碰到叶临的那瞬间,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叶临顺着那只手看去,发现居然是聂响。 聂响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烟,居高临下睨着男人,就像在看路边的野狗一样,“不好意思,他说的人就是我。” 肌肉男骂了句脏话,被聂响轻松压制住的姿态顿时让他感到恼羞成怒,拳头像流星一样冲着聂响的脸挥了过去。 聂响侧头一闪,一双眼睛流露出肃杀般的凶狠,一把拧断了那个人的手腕。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酒吧。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上”,其余几个流氓一起扑了过来,聂响把叶临推远了些,慢条斯理卷起袖子。 自从开了公司以后,聂响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他这人从小暴戾沾血,所有的嗜血冷漠都被隐藏在皮囊底下,此时在外界的刺激下,叫嚣着宣泄而出。 叶临站在角落,看着聂响三两下就放倒了这些流氓,个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爬都爬不起来。 聂响筋骨都还没松几分,这场战局就结束了,他觉得有些无趣,这群人光长肉不长脑子,拳头一通胡来。 聂响转了转脖子,正往叶临的方向走去,就看见他脸色猛地一变,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 叶临的“小心”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躺在地上的黄毛突然一跃而起,从口袋里掏出小刀,直直朝着聂响冲了过来。 聂响转身的那一刻闪开了身体,刀尖擦过他的手臂划了过去,从他的衬衫上直直划过,立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