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给你添麻烦了,都是我的错。” 何书安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别放在心上。” 江奇逸最清楚何书安为了找这份工作有多辛苦,他妈这么一闹,大家都知道何书安过去那点破事了,怎么可能没影响。 江奇逸慌张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知道这事的,我从来没和她说过。” 何书安却很清楚是谁做的,他深呼吸道:“不关你母亲的事,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江奇逸很快反应过来,“谢名阳?” “他那人要不要脸啊,把你害成这样,还不肯放过你。”江奇逸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就应该报警把这个人渣抓起来!” 如果可以,何书安何尝不想这么做。 可是以他的能力,根本对付不了有权有势的谢名阳,他也不会傻到鸡蛋碰石头,所以这些诬陷他只能自己吞下去。 安慰了江奇逸几句,何书安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怔怔望着天花板出神。 同一时间,助理来总裁办公室汇报情况。 助理说:“打印的照片已经在培训机构里面传开了,据我们的内线说,叶临已经让何先生暂时休课,他手上的学生也调给其它老师了。” 谢名阳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要的就是这结果。 他不需要对付叶临,也可以让何书安在培训机构待不下去。 他就不信,这次叶临还会保何书安这个身败名裂的员工。 谢名阳胜券在握般靠向椅背,心情舒畅地说:“老师呢?” 助理说:“已经回家了,今天一直没出来过。” 谢名阳拿起桌上的照片,拇指摩挲着何书安被情欲侵吞的脸,自言自语般喃喃:“老师,现在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你。” 从公司离开后,谢名阳开车来到何书安住的小区楼下,他望着那户没开灯的屋子,盯着看了许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对一个逃跑的猎物执迷不悟,还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这是他以前从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他只知道,他还没做好和何书安分开的准备。 和何书安在一起的感觉,是他在其他人身上都找不到的,这个男人对他的好,不带任何目的性,只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照顾他,包容他,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所以他一定要让何书安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在谢名阳的手段下,隔天开始有家长投诉,要求辞掉何书安,情况正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第三天,谢名阳突然接到他爸的电话。 谢秦政沉声道:“今天回来家里一趟。” 谢名阳审阅桌上的文件,淡淡道:“爸,有什么事吗?” 谢秦政沉声道:“上次你答应回家吃饭,这都多久了?” 谢名阳看了眼桌上的日历,不耐地说:“知道了,这周末就回去。” 谢秦政音色低沉如钟,“今天就给我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谢名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什么事?” 谢秦政没说太多,平静道:“等你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谢名阳心里隐隐不安,他放下手机,看向面前待命的助理,“老师呢?” 助理回答说:“何先生还在家里,一直没出来过。” 谢名阳拿上西装外套,交代道:“给我盯紧他,我回家一趟。” “是。”助理迟疑地问:“谢总,需要喊司机吗?“ 谢名阳拿上车钥匙,“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这天傍晚,谢名阳开车回家。 他平常很少回去,不仅是因为路途远,懒得折腾,回家以后他爸妈问的问题永远是他的婚姻大事,他懒得打发,所以平时能不回就不回。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他走进别墅,看见他爸坐在客厅, 谢名阳脱下外套,随手挂在落地架上,“爸,妈呢?” 谢秦政斜睨了他一眼,光是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人畏惧,“你还知道回来?” 谢名阳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公司忙。” 谢秦政意味不明嗤笑一声,“到底是公司忙,还是忙别的事?” 谢名阳听出这句话里的意有所指,眉头微皱,“爸,你什么意思?” 谢秦政放下茶壶,话里带着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和那老师搅合在一起?” 谢名阳沉默片刻,“是。” 谢秦政光是盯着他的眼神已经足够让人发毛。 谢名阳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干嘛这么惊讶?” 谢秦政讥讽道:“我怎么听说他和你分手了?” 谢名阳握紧拳头,有种被扯掉遮羞布的恼羞成怒,“我们只是闹矛盾,没分手。” “闹矛盾?”谢秦政眼神幽冷,面容隐隐透露出怒意,“人家不肯回来,你就用那些下作手段逼他,这就是你的本事?” 谢名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从这句话里猛地察觉出不对劲来。 他咬牙道:“爸,你怎么知道的?” 谢秦政冷哼一声,“今天小临来家里玩,聊天的时候和我说的。” “叶临?”谢名阳额角青筋暴跳了两下,“他来家里找你了?” 谢秦政指着他鼻尖,口气里多了几分火气,“要不是他找我,我还不知道你为了个床伴干了这么多混账事。” 谢名阳握紧拳头,心口有股怒火欲冲而上,被他生生克制住了,声音冷得骇人:“他说什么了?” 谢秦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谢名阳,“他说何书安现在是他的人,让你别再在背后搞那些小手段阴他,伤害两家人的和气。” 那句“他的人”深深刺中了谢名阳的心,怒道:“何书安是我的,他算个屁!” 谢秦政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谢名阳失控的模样,他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谢名阳不说话了。 谢秦政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你上次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只是玩玩他,玩腻了就分手,结果现在居然像个市井无赖强取豪夺,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何的?” 谢名阳那句“不是”没由来的堵在了喉口,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秦政似乎看出什么,浑身透出上位者的压迫气息,威胁道:“总之你马上给我收手,我和叶临他爸十几年的合作伙伴,要是因为你闹得两家决裂,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名阳憋着一股火气离开了家,他回到车上,给助理打电话,“马上给我去找叶临的电话。” 五分钟后,助理把手机号码发过来,谢名阳立刻拨了出去。 电话里“嘟嘟”响了两声,很快接通。 谢名阳声音冷得像二月的冰水,“你找我爸告状?” 叶临笑了笑,“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