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无形间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午饭结束后,叶临开车送何书安回机构,下车时,侧过身子,看着何书安的眼睛说:“何老师,今天和你吃饭,我很开心。” 这话乍一听起来有点暧昧,何书安尽量不往深处想,微笑道:“我也是。” 他开门下车,向叶临点了点头,叶临冲他笑了笑,开车走了。 何书安心里望着那远去的车屁股,希望只是他想多了吧。 当天傍晚,何书安回到小区,他正准备进电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江奇逸。 何书安收回踏进电梯的一条腿,接起电话,疑惑道:“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你好,请问是何先生吗,江奇逸他受伤了,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 何书安吓了一跳,“什么?受伤?” 他赶紧询问对方地址,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何书安赶到病房时,江奇逸正在骂骂咧咧,只见他脑袋上围了一圈纱布,鲜红的血隐隐渗透出来。 何书安心惊肉跳,“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江奇逸把来龙去脉说了,原来他今天放学回家,经过一条没什么人的巷子时,突然有几个壮汉冒出来,二话不说打了他一顿,后来有好心的路人发现,才把他送到医院。 何书安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一阵后怕,他伸手想碰一下,又怕江奇逸疼,忍不住问:“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江奇逸没好气道:“我从来不惹是生非,得罪屁的人。” 何书安看他这出口成脏的样子就觉得这话可信度不高,“你没得罪人,别人怎么莫名其妙打你。” 江奇逸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谁知道哪个神经病放狗咬我啊。” 何书安正想开口,脑中突然闪过谢名阳的脸,他表情变得僵硬,昨晚那些话浮现在耳畔,让他手脚发凉。 “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打小爷我,等我抓到人,我抽死他。” 江奇逸还在抱怨,何书安却突然起身出去了。 “喂,你去哪啊?”江奇逸在后面大喊。 何书安来到走廊尽头,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输入那个他永远不想再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闭上眼睛,问道:“江奇逸被打是不是你做的?” 谢名阳低声道:“是我。” 何书安轻吸一口气,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名阳声音很是阴暗,“老师,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他再不离你远一点,下次就不止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何书安低吼道:“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冲你来?”谢名阳讥笑一声,透出令人心寒的凉意,“好啊,既然你那么心疼他,今晚十二点前,把屁股洗干净送过来让我操,否则下次我就找人废了他手脚。” 第43章 我反悔了 一股剧烈的酸涩涌上鼻腔。 何书安哑声道:“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和我上床?” 谢名阳嗤笑一声,“老师,你以为呢,你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个屁股才能吸引我了。” 何书安闭上眼睛,仿佛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 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谢名阳声音沉冷,“是你自己说的,冲你来,你只有这次机会。” 说完谢名阳挂断电话。 何书安保持着拿手机的动作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他以为谢名阳欺骗和玩弄他,已经够混蛋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加混蛋。 何书安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从来没看清过谢名阳。 直到护士发现何书安不太对劲,过来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何书安才回过神,礼貌婉拒,他回到病房,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斥责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看见江奇逸父母来了。 他觉得此时进去不太合适,于是悄悄离开了医院。 正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奇逸。 回到公寓,何书安躺在冷硬的沙发上,屋子里极其安静,能听见时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没过多久,江奇逸发来信息,问他怎么不见了。 何书安回了句“你爸妈在,我先回去了”就敷衍了过去。 等他望向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距离谢名阳说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他很清楚,如果他今晚不去的话,谢名阳不会放过江奇逸。 何书安抬手挡住眼睛,心口有些发涩,过了很久,他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拿上钥匙离开了公寓, 他打车来到谢名阳的家,看着眼前熟悉的别墅,不过短短十多天,已经面目全非。 他深吸一口气,踏进了这栋从不属于他的房子。 屋里没开灯,谢名阳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隐于黑暗中,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何书安站在玄关看着他。 这一刻仿佛回到以前两人交往的日子,每次他下班回家,何书安都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对他回头一笑。 即便谢名阳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谢名阳眼里拉满血丝,弥漫着失控的恨意,“你为了他真的送屁股上门让我操?” 何书安声音微哑,“这是你想看见的结果吧。” 谢名阳顶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笑,“是,我就是为了操.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费尽力气对付你。” 何书安强忍着心口刀子剜般的剧痛,假装不在意地说:“你想上就上吧,上了我以后,就放过他。” 谢名阳站起身,他来到何书安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揪住他的领子推向墙壁,空荡荡的别墅发出一声巨响。 他双眼赤红,恶狠狠道:“老师,我那么求你,把你逼到没有退路,你都不肯回来,如今你为了他,居然送上门让我操,你就那么喜欢他?” 何书安眼眶发酸,“当初我也喜欢过你,是你亲手扔在脚下践踏的。” 谢名阳胸口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拳,剧烈的痛楚弥漫开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老师,我没想过践踏你。” 何书安苦笑:“是,你想的是玩腻了把我踢到一边,这样你既不用当坏人,也不用担心我死缠烂打不和你分手。” 谢名阳握紧拳头,一时间无法反驳。 何书安不想再听见谢名阳说话,他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有多愚蠢,他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你想上我就快点上,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上班”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谢名阳,他眼神暗了下去,冷笑一声,松开何书安,回到沙发坐下。 谢名阳看着何书安的脸,过了很久,他凉飕飕地说:“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跪着给我弄。” 何书安浑身一僵,脸色以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