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能离开这个城市,去其它地方谋生了。 这天晚上,叶临请众人到附近的餐厅吃饭,算是迎新会,也是给大家彼此熟悉的机会。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轻松融洽,偶尔一个笑话逗得哄堂大笑。 何书安已经很久没接触过这样的环境,也不由得被感染,近日来的郁闷心情舒畅多了。 这时一道菜落在何书安碗里,叶临含笑道:“何老师,怎么不见你夹菜,没胃口?” 何书安没想到叶临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能注意到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笑道:“不是,菜很好吃,只是我不是很饿。” 叶临调侃道:“所以何老师身材才保持的这么好吧。” 几个大胆的女同事见状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何老师的腰比我这个女人还细,我感觉我都不配做女人了。” “那天何老师帮我搬东西,露出来那一截腰,啧啧啧,又白又细。” “以后何老师的女朋友要压力山大了。” 一时间大家的焦点突然都聚集在何书安的腰上,他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埋头吃菜,没有注意到叶临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叶临及时打圆场,“好了,快吃饭吧,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众人这才讨论起其它话题。 何书安从困境中被解救出来,向叶临投去感激的目光。 叶临微微倾身,似笑非笑道:“不过何老师真要多吃点了,身体是本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恐怕要辛苦了。” 何书安笑了笑,“应该的。” 饭局将近晚上十点才结束,几个女同事先被送上车,何书安和叶临是最后离开的。 两人站在路灯下,叶临看着何书安脸上的红晕,把他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关心地问:“我看你好像有点喝醉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何书安笑道:“不用了,我没喝很多,可以打车回去,谢谢老板。” 叶临没再勉强,笑道:“好吧,你回去注意安全。” “好的,老板再见。” 何书安到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他系上安全带,不经意间望出车窗时,发现叶临还没走,正盯着他这个方向,他以为叶临是不放心员工,冲他微微一笑。 叶临站在原地,目送何书安离开,眼底闪烁着捉摸不透的深意。 计程车停在小区门口,何书安付钱下车,和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脚步虚浮走进小区。 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偶尔沾两杯感觉挺不错,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酒是可以消愁的东西。 以前觉得很短的石子路在酒精的干扰下变得意外漫长,何书安租的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设备都很老旧,好在安保还不错,在这闹市一带也很少出过事。 以他现在的条件,能租到这个房子已经算很不错了。 他搭乘电梯上楼,随着楼道的感应灯亮起,他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他家门口,是谢名阳。 何书安猛地停下脚步,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一段时间没见,谢名阳还和以前一样,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只是他眼神变得尖锐,就像在残酷环境中捕食的老鹰。 谢名阳面无表情看了眼手表,“老师,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书安转开头,冷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这话出口,他才知道自己问的有多蠢,谢名阳连他去哪家培训机构面试都知道,更何况他的家庭住址。 谢名阳沉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书安突然有些恼火,“和你没关系。” 他掏出钥匙想开门进去,谢名阳却一把从他手中抢走钥匙. “还给我!”何书安伸手去抢,谢名阳把手举高到他够不着的地方,冷漠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谢名阳一把扣住何书安的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嗅了嗅,“你喝酒了?和谁喝的?” 何书安趁他弯腰之际一把抢走钥匙,冷冷道:“你应该都知道吧,何必要装糊涂。” 谢名阳目光阴沉下来,如坠入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何书安心脏一颤,下意识后退两步,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谢名阳死死盯着何书安的眼睛,“那你知道叶临是谁吗?” 他本来以为那个机构老板是个普通商人,可是当他看见资料时,他才知道,叶临不仅不是普通人,身家背景还不容小觑,甚至他父母那辈还认识,常有走动。 何书安轻吸一口气,“他是谁,和我没关系。” 谢名阳眼里绽放出厌恶的情绪,“他不是你应该接触的人,” 何书安突然忍受不了般吼道:“我最不该接触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谢名阳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何书安眼眶发热,声音有些发颤,“谢名阳,我们已经分手.......分开了,你做这些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我逼走,你才满意是吗?” 他这避之不及,甚至厌恶的态度让谢名阳心如刀割,他强忍着心口的痛,磨牙道:“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就和江奇逸,和叶临鬼混在一起?” 何书安一字一顿地说:“我和谁有关系,你都管不着,你别忘了,我们分开了。” “分开”这两个字仿佛针刺一般扎进谢名阳的神经,他厉声道:“我没答应!” 谢名阳以为自己能放下何书安,可当他真的走了以后,他的生活全乱了,他回家再也吃不到热腾腾的饭菜,再也没有人给他暖床,他每晚独自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脑中全是何书安的脸。 就连周硕给他找的那些鸭子,他搂着都没有半点感觉。 因为他们不是何书安,谁也代替不了何书安。 所以他把何书安逼上绝路,就是为了让他回到自己身边,至少等他自己玩腻那天,他才会主动放手,而不是让何书安甩了他。 谢名阳哑声道:“只要你求我,我会给你找工作,比现在好上千百倍的工作。” 何书安鼻头发酸,眼前一片模糊,讥讽地笑道:“你毁了我,我还要回去求你帮忙,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吗?” 谢名阳没有说话。 何书安深深吸了口发颤的气息,“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栽在你手上两次是我自己蠢,我自认倒霉,现在我只希望你离我远一点,大家各自安好,行吗?” “各自安好?”谢名阳咬牙切齿道:“你想都别想,我还没玩腻的东西,绝对不会送到别人手上!” 即便何书安早已知道事实,但从谢名阳嘴里再次听到这句话,心还是血淋淋地痛。 在谢名阳心里,他不过就是一个还处在新奇期的玩具,所以才会被惦记,甚至不惜手段抢到手。 何书安紧紧掐着大腿,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