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咱们孩子叫什么好?” 容远:“天婴觉得呢?” 天婴:“我不会取名字的。” 容远:“试试,我想听你取的。” “嗯……嗯……儿子的话……”她小脸憋得通红,“灵犀说咱们有孩子是奇迹,男孩子的话叫容奇迹吧!” 容远:…… 天婴:“不好吗?” 容远:“可以再想想。” 奇迹? 这世间从来没有奇迹,只有进退无门的悲剧。 天婴:“好吧……” 容远:“女孩子的话你想好了吗?” 天婴:“想好了,但是我怕你不喜欢……” 容远:“你说说。” 天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叫容爱婴吧。” 天婴话音一落,看见容远沉默了,她问:“要不换一个吧。” 容远将她搂在了怀中,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很好,就叫容爱婴。” 他紧紧地抱着她,这是梦吗? 可是为什么那么甜美的一场梦会让他觉得那么痛? 是因为终归会梦醒吗? 天婴不敢想象,后来容远几乎没有出过房间,甚至不怎么处理公务。 每天只是听苏眉汇报一些事。 好像都是跟灵石有关的,一副掘地三千要把这天下灵石都挖光的气势。 天婴搞不懂容远在做什么,但是又觉得容远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洞房花烛后的每一天,她吃葡萄容远就给她剥葡萄皮,吃瓜子就给她剥瓜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都是容远亲力亲为。 除此外还每天一点点喂她各种味道的干草结,每天用纱布给她把牙齿一颗颗擦干净。 天婴一边幸福得找不到北,一边有些惴惴不安,“大人,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 容远一边看着医书,一边将手放在她已经微微有点幅度的肚子上,拒绝道:“你不能做事。” 天婴:“那你为什么还每天捉我起来散步?我不想散步,我就想躺在床上。” 容远:“散步对你有好处。” 容远说罢他放下医书,给她剥瓜子花生,每天花生五粒,不同的瓜子合起来二十粒,不多不少,“补充一些油脂,吃腻的话我给你换其他的干果。” 天婴:“要不这些事叫宫娥来做吧。” 容远:“我不想其余人分走我们的时间。” 天婴:“啊?” 容远揉着她的耳朵,浅淡的眸子看着她,“天婴,你知道吗?每一寸光阴,对我来说都过于珍贵。” 天婴点了点头,“我知道。对我来说也很珍贵。” 容远眼眶微红,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不,天婴,你不知道。 我本以为我们还能呆一百年。 可是这一世又发生了异变,孤神他提前苏醒,自己先前用天壤石再次封住了他。但是天壤石已经能量微弱,不知道还能封多久。 …… 他每日每夜抱着她,宠着她。 与她琴瑟和鸣,她惊喜道:“天哪,我弹琴怎么那么好?我难道真的是天才吗?” 容远想起曾经她为了自己,苦练一百年的琴,他喉咙微微一涩,道:“没错,天婴有常人不能企及的天赋。” 如草种一般,看似微小平凡却酝酿着能够裂石的力量。 他自诩铁石心肠,心中一片荒原,因为落下你这棵草种,从此铺满植被,了无生趣的人生生机勃勃。 再也无法面对没有你的人生。 天婴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容远便送她世间最好的珍宝。 她喜欢红红绿绿的衣服,容远就让人给她织最唯美的华服。 她挑食厌食,他就让厨子准备三千素食,没有一天重复。 他在九重天上扬起三千风筝,为博她一笑。 他想把世间最好的捧给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给她。 他们每天欢声笑语,每天厮磨亲昵。 沉溺在他不曾拥有过也不该拥有的幸福之中。 他没有在院子里扎秋千,他怕她贪玩不小心摔下来,也怕秋千荡得太高吓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每天会给她画一幅画,记录她慢慢变化的肚子。 他每天都趴在她肚子上,听肚子里的声音,一天天看到她雪白的小腹隆起。 看到薄薄的皮肤上小小的爪印。 他那时候眼眶有些泛红,对着肚子说话,念书。 天婴:“他听得见吗?” 容远:“听不见。” 天婴:“……” 容远:“隔着肚子羊水他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天婴:“那你为什么每天对他说那么多话?还教他读书?” 容远淡淡一笑,笑容之下却是苦涩。 因为…… 以后我没有机会跟他说话给他读书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直到她大腹便便,走路蹒跚。 容远牵着她在廊中漫步,她慌张地道:“大,大人,我肚子好痛啊。” 他立刻抱着她走进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就连孩子都是他亲自接生的。 因为这世间,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他甚至用各种方法帮她减去了分娩的痛苦。 孩子呱呱落地,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看着紧张兮兮的妻子,自己的额头上也都渗满冷汗。 他双手发抖,声音沙哑中带着喜悦,道: “是容爱婴。” 是个女儿,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生来仙骨,头上却有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模样像极了天婴。 天婴非常欢喜,但是初为人母的她却不会带孩子,她甚至不知道怎么抱软绵绵的孩子。 容远却很老练,一切驾轻就熟 。 他根本不信任宫娥,而是亲自帮孩子换衣服,甚至洗尿片。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若没有命运,这些或许是他们该有的结局,他们本该如此。 可没有命运,他们永不会相遇。 这个世间没有奇迹。即便它将最好的给了你,它也会眼睁睁地在你面前将它撕碎,再将它夺走。 天婴怀孕期间即便容远调理饮食,又注意运动,她还是觉得自己胖了。 她对着镜子,“呜呜,我怎么和爱婴一样成包子脸了。” 容远看她的时候总是带着宠溺的笑,用长指掐了掐她胖乎乎的小脸蛋,道:“别担心,是水肿。” 果然生完容爱婴不到一个月,她就褪去了水肿,身材也恢复了当初。 她抱着容远撒着娇要给他做衣服做饭,怀孕时候容远怕她伤眼睛不准她做事,她觉得自己都快被容远给养残废了。 容远没有拒绝,只让她量力而为,也帮她寻来了天蚕,因为她要给容远做衣服。 既然要做衣服那便一定要从养蚕开始,这样才能体现心意。 她靠着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