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姿势,显得自己有些猥琐。 毕竟今生两人只算得上半个陌生人。 她不想像前世那样装什么风情万种,只想尽量让自己端庄正经,“抱歉,我是怕压在你身上,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让自己收手的动作尽量从容,稳住了身体准备坐回去。 容远缓缓睁开眼,“是么?” 他话音一落,仙撵又是一晃,天婴跟着一晃。 他抬起手按在了自己身前稳住了晃动的身体。 天婴近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前那只修长的手。 红气慢慢从脖子蔓延到了脑门。 他缓缓道:“我也是怕你压在我身上,毕竟男女授受不清。” 天婴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世人皆道大祭司容远雅量,谁又知道他有时候简直是个锱铢必较的狗逼! 她直楞楞看着那只手,他丝毫没有收回去的意思,自己前胸直接被他按得变了形。 她一张雪白如玉的脸现在变成了红萝卜一般的颜色,她也不管自己到底稳住了没有,紧忙踉踉跄跄地一个后倾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惊愕和茫然。 显得娇憨又可爱。 急忙用双手抱住了胸前,离他又远了一些。 容远眼中划过一闪即过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收回手,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再次闭目养神。 天婴心中怒骂:狗逼!狗逼!狗逼! 过了好片刻,天婴仍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救我?” 容远没有回答。 天婴是不太相信什么孤神的意思的,天婴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孤神的意思,是容远他自己的意思。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点,他相信了自己是重生的,觉得也许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未来的信息和启示,帮他趋利避害。 “你相信我是重生的了?” 容远:“相不相信是我的事,其实与你没有关系。” 天婴不明白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但是为了避免被他逼供,还是道: “你是不是想问我以后会发生什么?其实我被你关在房……”她觉得这个形容不太对,改口道:“被你关在兔圈中,也只隐约知道一些大事而已,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 容远打断了她:“我不想知道。” 天婴:“啊?” 容远:“你确定前世和今生一模一样?” 天婴想了想,其实从她开始被捉上九重天开始,就完全不一样的了。 她摇了摇头。 容远:“那我知道又有何用?” 天婴一下子很感慨,也不得不羡慕。 羡慕他的从容,他的淡然,他的无所畏惧。 他掌控一切,掌控未来,掌控着自己的命运,甚至掌控着这个世间的命运,所以他根本不屑从自己口中知道些什么。 这样说来,其实自己是不是重生对他并不重要。 天婴又想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容远:“我若说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你信不信?” 天婴一下子来了火:“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 容远:“你自己说的前世是我宠物。” 天婴确实是扯了这么个谎,可即便是宠物,那也不是东西啊。 “宠物怎么能是东西呢?” 容远淡淡道:“在我来说都一样。” 天婴:“……” 她心中有些堵得慌,不想与他这种冷心冷肺的家伙争辩什么。闷闷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容远瞥她一眼,不再说话。 外面明月高照,她坐在容远的仙撵缓缓朝生司阁走去,他坐在自己的对面,闭目养神。 这一幕和前世容远从烛比洞府中救她出来时基本重合。 …… 前世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三清殿上,她对他一眼万年,第二次见面就是他英雄救美,天婴坐在他车中心中小鹿乱撞,脑中已经将各种情爱话本子过了一百遍。 她当时觉得自己如做梦一般,可是对他又敬又怕,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嘴巴张张合合想找些话跟他说,打破这对她来说有些可怕的安静。 直到她喊到第三个“大人”,他张开眼,“安静些。” 吓得她急忙闭嘴住口,但是眼珠子却还是偷偷地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 而如今,天婴与他一起,只剩了一颗空荡荡的心。她抱着自己贴着车壁,垂眼看着地上。 容远闭上了眼,突然,脑中出现了新的回忆。 这一次即便不需要睡觉,回忆也涌上脑海。 …… 他发现了她身上的草种,将她从烛比洞府救了出来,当时救她比这一次,代价小了许多。 她当时穿的衣服比这一世蟠桃宴时还要不看入目,身上还有一道道红痕,他看不下去,扔了自己的大氅给她遮掩。 那时候她十分欣喜。 她一上车就不安静,没有那种劫后重生的恐惧,像是根本不知道若是自己不去救她,她在烛比哪里会遭遇什么。 她用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不断地看自己。 容远早已经习惯了各种目光,那是这双眼睛纯然得他有些不适应,于是他闭上了眼。 但是她居然没多久就开始自说自话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大人,谢谢你救了我,我是桃源村的一只兔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我就成形了,然后我就被捉上了九重天……” “大人,我其实在三清殿上见过您,但是我站在很后面……” “大人……” 自己喜欢安静,于是睁开眼冷冷道:“安静。” …… 回忆戛然而止,这是容远第一次在没有入梦的情况下想起了和她的“过去”。 也许是因为相似和接近重叠的过去。 而此刻她抱着自己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安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妖精。 容远这么淡淡看向她,既然一瞬间觉得有些过于安静。 终于,她突然坐直了身体,撑起了脑袋,“大人……” 容远喜欢安静,可是她此刻开口容远却不觉得烦躁。 天婴:"大人……" 容远却仍没有回答。 世人皆叫自己神君,祭司大人,又或者是神君大人。 只有她从始至终都叫自己大人,而那一声声大人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气。 听起来缠绵婉转,与别人都不同。 甚是好听。 她在星月湖时不愿意叫,现在让她多喊两声也无妨。 天婴想起上一世自己多说了两句话就被他叫安静,应是觉得自己呱噪,叫了两声他不回答,也就不再做声。 容远见她安静下来,开口道:“你说。”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