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姜黎的限定。 “不谈这个了。”姜佳欣别开脸,随便扯了个笑容出来,“谈谈公事吧?” “几年的同学情份下来了,谈合作总是要给点面子吧?” 阮星蘅眉头皱了下,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多次明确的拒绝换来的是她的视若罔闻。 他移开眼,看电视台的灯火亮了又灭。 姜黎要下班了。 “关于合作,我想我们并没有洽谈的必要了,我们也找到了更合适的合作商。” “是因为姜黎吗?” 眼见他要转身,姜佳欣慌乱拉住他。 她想起来阮星蘅的洁癖。 又很快松开了手。 “是因为她讨厌我吗?”姜佳欣抿抿唇,“你不是这种公私不分的人吧?” “她是我的妻子,爱她尊敬她并且保护她,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阮星蘅掀了掀眼皮,声音融在风里,绵绵的,又透着劲松不折的韧劲。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吧?” 姜佳欣死咬着下嘴唇,这一刻她感觉到陡峭的寒刺入她每一个骨髓,她却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她抬头看见了他很清明的眼。 此时此刻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似乎不吝分给她任一个多余的神色。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赤身裸.体。 甚至心里那些不以为恶的心思,在清亮坦荡的他面前,一下都全都显现出浑浊的黑。 姜佳欣脑子里突然涌出了很多的事情。 她想起来自己对姜黎的嫉妒甚至怨恨,偷偷扯烂她的洋娃娃,故意在长辈面前衬托她的无理。 奚落她是个寄人篱下的没人要的可怜鬼。 通过不断打压她的方法,来增加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 姜佳欣张了张嘴,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感觉到颜面尽失的羞耻感,又有一种万劫不复的毁灭感。 他干干净净地站在她面前。 冷静的宣读对她最后的审判。 “在某种意义上,你的否认、冷落和嘲讽,也是对她的一种欺侮和霸凌。“ 阮星蘅一字一句说:“我不可能和伤害过她的人有任何瓜葛。” “因为我知道,这样做她受到的伤害会是双倍。” 整个城市彻底灰暗下去,路边的灯影亮起,阮星蘅看见了长街尽头熟悉的人影。 他眼睛里蓦然闪过一丝不分明的笑,再也不管身后的姜佳欣,重新抱起盛开正烈的花束朝她走过去。 姜黎站在街口等他。 她穿了一件和他同色系的大衣,围了一圈厚厚的围巾,在路口跺着脚取暖。 见到他来了,她立马欢欢喜喜地朝他跑过去,整个人嵌入他的怀抱里,感受着整个人被他的大衣围绕住的温暖。 姜黎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雪,有点心疼地捧起他的脸。 “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做医生真的好辛苦哦。” “最近在加班,要过年了。” 阮星蘅低低说了一句,他把她的手捏在掌心里捂热,有点暗示的意味。 姜黎哦了一声,他们手牵着手走过第一个红灯口,经过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刚好撞见姜佳欣出来。 不过她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呼吸急促,几乎不敢抬头看他们。 落荒而逃的样子。 姜黎对吃醋这件事向来都是很迅速的。 她立马凶巴巴地抬起头:“阮星蘅,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 “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 阮星蘅抬手,把她卫衣的帽子拎起来给她戴上。 这下她整个脑袋都被包括在加绒的卫衣里,只露出一双瞪着的眼睛。 有点可爱。 像小狐狸。 而姜黎却因为他这句话心里猛然一震,她脸上的笑容垮掉,低下头,语气透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确定。 “那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 阮星蘅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体温,也感受到她在微微发颤。 是冷吗? 他可以给她所有的体温。 阮星蘅微微压低身子,他的唇轻轻映在她的额头。 隔着厚厚的布料。 这个吻的温度让人觉得安心。 “她一直在听我说。” 阮星蘅的手缓缓上移,从肩膀向上,纤长的手指刚好环住她的脖颈。 他手指的温度有点凉,姜黎下意识颤了下,她把下巴轻轻靠在他的手肘处,他的力量恰到好处的环绕着她,于是她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那股清爽的皂角气味,轻柔的,又带着抚慰人心的作用。 “我很遗憾,也很抱歉,你的某一段时光,我未曾参与。” 此时的姜黎还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阮星蘅的思维先天性的敏捷,很多话在现时的情景说出来总是让人有一知半解的感觉,等到某个特定的时刻重现,脑子里又会乍然有那种幡然顿悟的感觉。 “那你和她说什么了呀。” 姜黎是真的好奇,她想伸手去抱阮星蘅的玫瑰,可是又畏寒不肯把手从他的大衣口袋里伸出来,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瞅着。 “我说你是我太太。”阮星蘅语气平静,“我永远向着你。” 姜黎咽了一下口水,再度被他的美色所迷。她不自在地别开眼,感觉脸上又有那种发烫的感觉。 她小声道:“谈个恋爱你怎么跟转性了一样。” 阮星蘅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未曾纠正过她言语中的措辞。 如果她喜欢,他们可以永远在热恋。 大概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即便超市里人流攒动,姜黎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心。 阮星蘅静静地牵着她的手,像对待小朋友一样仔细,生怕眨眼间她就会在汹涌的人群中不见。 姜黎心里甜滋滋的,很吃他这副样子。 她有点想吻他。 于是有些话不假思索就从嘴巴里冒出来,她侧过身,垂落腰际的长发随着眉梢一同扬起。 “喂,阮星蘅。” “今年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年?” 作者有话说: 会老婆的阮医生上线 第37章 除夕 气氛实在太好了。 除夕的夜晚, 阮星蘅站在门前贴着春联,姜黎离他稍远些,眯着眼睛指挥着, “阮星蘅, 再往上一点,有点偏了。” 春联贴好了。 阮星蘅看了一眼,无奈地转头看着她说,“左边贴歪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姜黎故意皱着眉头, 不满他新年的第一天就开始挑刺,“我说它是正的它就是正的。” 贴完春联以后姜黎又到厨房看阮星蘅做饭, 他的袖口挽了上去, 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抬手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丝严谨的美感,姜黎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