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环着惊慌失措的江左,将他带到了船舱外头的甲板上。 甲板上方的夜空一团漆黑,天边星粒散布,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徐徐拂过,肌肤上贴着的都是一团一团凉丝丝的潮腥之气。 原本在甲板上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见到进来的两人,点头打了声招呼后,都识相地回船舱里了。 362给江左颁布任务:请完成剧情线六“生死关头之下的一个吻”,请在危难情况的生死关头之下给目标一个吻,这是这个世界支线任务里的最后一个剧情线哦,完成了就可以到下个世界了。 江左翻翻剧情:什么生死关头啊……该不会是等会要沉船吧? 虽然死过好几次,但是淹死这种不愉快的死法一想到就让人觉得喘不上气来,江左深深吸了几口带着海味的空气,摸了摸喉咙处,想象了一下置身海水中压迫着喉咙和肺部的窒息感,不由伤感地叹了口气:唉,又要解锁新死法了…… 傅时玉从身后搂住江左,一边低头吻他的后脖颈,一手往前撩开他的旗袍下摆。 “一不看住你,就到处勾人……”傅时玉用牙齿咬住江左的耳垂,衔在齿间左右轻磨了磨。 想翻看剧情却被迫打断了的江左:……我现在就回猪圈行吧,你自己去扯鸟毛玩吧。 等江左的耳垂子被舔咬地又红又热,傅时玉才放缓了力道,动作温柔带着安抚地啄着他的耳根处。他从后将江左搂住,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叹息,勾的他耳根发麻,“以后还是不带你出来了。” 他轻轻吻了吻江左的侧脸,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喃道:“……不如明天买座无人岛,以后把你安置在岛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你说怎么样?” 放逐到无人岛上的话跟被囚禁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是小黑屋的豪华版而已,听懂了傅时玉话里意思的江左咽咽口水,“……不行!我……我恐海,还恐岛……!” 傅时玉往他耳廓里吹了口气,江左膝盖跟着软了软,他缩着肩膀靠在栏杆上,双手紧紧扶住冰凉的栏杆,江左空出一只手,“匡匡”拍着胸膛保证:“我这个人超专一的,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江左信誓旦旦:我超专一的,只喜欢皮,其他的一律不喜欢。 362:够胆你就大声说出来。 身后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江左按着他的手,“有……有人会出来看到……” 傅时玉停了一顿,俯在江左耳边安抚道:“放心,没有人敢来的。” 江左:……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好吗?!! 想起刚才傅时玉带着自己到甲板上来大家都识相地走掉,竟然没有人见义勇为出手相救,江左对书里纸片人们的人性感到了悲切的绝望。 里头穿着的蕾丝小裤裤已经被剥到了膝盖,江左推着男人的脑袋,坚持不懈地劝说道:“……这个姿势……等会我叫的时候……会吃进很多海风……” 整个小裤裤都被扒掉了,下半身凉飕飕的,江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海风吃多了会崩屁哦……” 傅时玉轻笑了声,他把江左转了个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 尽管男人的面容笼在阴影中,眼神也被冰冷的镜片挡住,但是隐约可以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炙热的目光。 傅时玉把脑袋埋在江左的脖颈处,冰冷的金属眼镜框架碰在锁骨上,江左颤了颤,小声哼了一声,他两手扶撑着旁边的栏杆,仰着头不断喘着气,心里想着任务里说的危险情况会不会就是因为目标太任性要在这里做爱做的事情然后因为体位原因两人纷纷掉进海里。 一想到等会会被淹死江左就浑身紧绷。 “在这里这么兴奋么?”傅时玉俯在他的耳边,声音沙哑,“你今天好紧。” 江左低喘:……等会掉进水里你就知道死。 江左高度紧张了一个晚上,到最后昏昏迷迷地睡着,直到第二天醒来,想象中被冰冷海水包裹吞没这种可怕事情还是没有发生。 从床上坐起来,江左挠了挠后脑勺因睡姿不好而被压到翘起的头发,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的卧室里了,江左奇怪:没有掉进海里啊……那是什么生死关头啊? 江左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翻了翻剧情的后半段确认一下。 后半部分讲到傅时玉同父异母的那个弟弟从软禁的地方跑了出来,潜进家里还拿枪指着傅时玉要跟他同归于尽,最后被书里傅时玉的原配林宣亦给救了,两人同生共死过一次之后,使得感情更加坚固之类了的剧情。 江左想起之前目标说的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被他软禁在了岛上,看样子应该是逃出来了。 过不久危险就要来了,江左焦虑地啃了啃手指甲,觉得还是做好准备应战比较好。 几天下来,江左饭都少吃了几碗,每天殚精竭虑在家里搜刮了不少可以用来当防卫武器的物品,偷摸摸藏在了家里的各个地方,每天晚上睡前的时候还坚持要做俯卧撑,虽然每次都只做了四五个就被傅时玉压倒打断了。 不确定最终的危险会在家里具体的什么位置发生,江左只好在各个地方都放上了有用的东西,他在衣柜的衣服底下藏了把用毛巾裹好的菜刀,沙发坐垫下面也塞了把合好的水果刀,饭桌地毯下面盖着一个厚重的砧板,缝衣服的针就用小块的布包起来随身带着,电饭煲也搬出来放在墙角处,辣椒水装小罐摆满了家里随手可以够到的地方,还特地嘱咐了林嫂和徐叔不要碰到他部署的东西。 林嫂徐叔两人只当江左是爱玩,也顺着他的意思吩咐了下人。 好不容易布置好,忙了好几天的江左才放心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靠坐在沙发把手上,把两只脚丫子架在傅时玉的腿上,一边惬意地按着遥控器,一边用眼角瞥着傅时玉给自己削着苹果的样子。 即使是在削苹果,男人也一副儒雅斯文,一丝不苟的模样,韵致的长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皓质如玉的手腕,苹果渗出来的透明汁水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往手腕上滑落,在凸起的手腕骨上凝聚成即将垂坠的一小滴圆珠。 江左神思恍惚地盯着那截手腕上的苹果汁水,他舔了舔嘴巴,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干。 傅时玉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搽去了手上的汁水,对江左道:“张嘴。” 江左微抬起下巴,乖乖张大了嘴巴,“啊——” 削成小块的苹果送进江左的嘴边,江左伸长脖子顺势咬住,放在嘴里“嘎叽嘎叽”嚼碎了。 电视机里人说话时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客厅里响着,江左嚼着嘴里甘甜多汁的脆苹果块,总觉得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貌似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除了脆皮鸭的次数比老夫老妻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