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看不到上面的内容。 只见他警惕地把文件收进自己怀里,然后不知为何遵循本能,朝暗处的琴酒鞠了一躬,可他是半倒在地上的,这样弄得倒像是对着琴酒端端正正磕了个头。 【什么憨批犯人我笑得】 【琴爷的反派收集图鉴2333】 【我琴自带让反派臣服的神奇气质吗(笑哭)】 另一个年轻人也收起了什么照片,他找到时似乎没反应过来会这么顺利,忍着腿上刺骨的疼痛,闷闷地朝琴酒道了声谢。 这年头,被人半路截了东西还得向对方服软。 琴酒一直懒洋洋地看着这两人在散落一地的纸张中翻找,见他们找到了,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举起枪。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开枪—— “砰!” 地上的手电筒应声而碎,档案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那两人只感觉身边仿若有一阵风刮过,互相都还在地上没反应过来。 年轻人猛地要从地上爬起来:“他们走了?……糟了!!我们赶紧走!警察估计要来了!” 他懊恼地皱着眉:“刚刚那人的枪声早该传出去了,要不是一楼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么吵——这最后一枪一定会把条子招来的!喂!别坐着了啊!还不跑!” 中年人龇牙咧嘴地忍着痛,磕磕绊绊地跟上年轻人的步伐。 俩人慌乱地逃离档案室。 室内很快重归寂静。 然而,待他们离开之后,档案室内忽然亮起一道昏暗的淡黄色光束。 银发男人举着手电筒,淡淡地望着地上残留的一些血迹和被子弹击碎的手电筒残骸,偏头看向旁边没反应过来的诸伏景光。 “把这些处理了。” 他道:“只留那些文件照片。” 诸伏景光抿唇,他心里疑惑,却只是沉默地按照琴酒的吩咐做。 琴酒仿佛是知道他内心的困惑,用教授后辈的语气淡淡解释:“文件上有他们的指纹,他们逃不了。” 不过,我们可以,而且还有个背锅的。 诸伏景光瞬间明白了琴酒的言下之意,心里空白了一瞬。 今日警视厅出现炸弹以及二楼监控失效的事不可能瞒得过,而监控失效这种没脑子的做法本来就是那两个家伙干出来的。 玛尔戈送去炸弹的行为还可以被理解为故意找茬,但二楼监控坏了可没办法解释,二楼最机密的地方就是档案室,这不是明摆着告诉警视厅这里有问题吗? 那干脆就留一个问题给他们好了。 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全是上野健成的罪证,纵使警视厅众人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这个野心家如此胆大,竟然将罪证堂而皇之地放在机密档案室里。 简直是在借警视厅的守卫替他办事。 而文件上留下的指纹,足够警视厅锁定那两人了。 琴酒特意没伤那两人的要害,给足了他们逃跑的时间,一来是为了防止警察从他俩的枪伤上查出端倪,二来则是留给他真正灭口的空间。 那两人不会知道,他们窃喜的偷到自己罪证然后可以逍遥法外的日子早已经断送了。 此番逃跑,不过是换一个时间地点去死罢了。 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或许是上天有命,曾经为虎作伥,到头来也终究得付出代价。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公正。 【哈哈哈哈哈哈哈琴爷高还是你高啊】 【我靠景光之前还在心里夸你不杀人很善良呢琴爷!你瞅瞅你把人家小天使刺激的(狗头)】 【果然不管是黑琴还是红琴,手下留情什么的都哒咩咯】 【嘿嘿嘿老婆好辣老婆好辣嘴一个嘴一个】 【有人看懂景光从那啥合同里看出啥了吗,怎么就知道上野是个渣了(迷惑)】 【前面的姐妹,就是说,上野勾结帮派,利用东京港走私,至于走私什么,你看看老贼画的那张景光视角的俯视图,有几张照片和收据上面都有那种警匪片里有讲过的黑话,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在论坛会被屏蔽的那种,把他们抓起来碎尸万段都不够的(怒)(怒)(怒)】 【但是为什么这种东西,上野会安心放在警视厅档案柜啊,这里看守这么垃圾,他脑子有病?(黑人问号脸)】 【或许是他自己的办公室和家里一样也不安全……?感觉他招惹的人还挺多……警视厅机密档案柜其实防卫等级挺高的,要不是今天有琴爷和玛尔戈,那两个憨批犯人不可能进得来,他俩就是捡了个漏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捡了个锅吧(捂脸)】 诸伏景光动作很快,甚至在他处理现场时,还不经意看到了地上照片和各种纸质材料上触目惊心的事实。 他内心一步步下沉,眸底晦暗无光。 如果只是上野健成一人,或许他可以安慰自己只是警视厅里存在的个例。 然而那些文件以及种种恶事,显然都不是上野健成一人可以办到的,警视厅内部——尤其是上级,必然还有更多潜藏在暗处的老鼠屎。 包括今天琴酒轻描淡写地用一个外卖炸弹,就让警视厅防卫破出这样一个大空缺,而琴酒开枪后这么一段时间,还没有警察上来…… 他不相信受过警校专业培训的警官们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么只能是警视厅长期懈怠的作风让警察失去了应有的专业能力。 诸伏景光不敢刻意拖延时间,太明显了,琴酒就在一旁盯着。 他心里对警视厅的失望和更复杂的负面情绪逐渐累积。 就像那个对他卧底一事很不上心的协助人,他不知道怎么重建自己对警视厅的信心,怎么重建自己卧底的信念。 他成为警察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然而守护民众的总体机构却从根里就已经腐烂了,只是烂得过头才被人发现。 就像一句话——「当阳光下出现了一只老鼠,那下水道里必然已经堵满了;当一个地方老鼠猖獗,那必定是猫出了问题!」 老鼠都和猫混在了一起,而景光又在组织目睹了太多人性的黑暗面,这叫他的信念如何不动摇。 他不敢再深思,只反复告诫自己记得来时的目的——不能让组织得逞,以及尽可能留下琴酒。 然而这种告诫越是不断强调,心里的抗拒也越是萌发,更像是自欺欺人了。 青年准备站起身时,忽然目光一顿。 他身体顿时僵硬了。 只见一张藏在其他文件下的形似通缉令的黑纸冒出一角,照片上的男人眼神严肃,长相端正,穿着警服,目视前方。 而令景光无法接受的是,这个男人正是他卧底培训时期曾经教授过他的教官,可惜他们没有相处太久,那位教官便因为公务原因牺牲了。 官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