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椅上坐着,托着下巴叹气。 蒋平有些同情他,毕竟是做了十年牢啊! 展昭道,“如果他真的没有价值就不会有荷枪实弹的杀手去追杀他了。” 王大平点头,“我知道,只是这一切似乎已经超出我的智力能理解的范围了。” 说完,他一摊手,“所以说我还是白忙活了十年。” 白玉堂又看了看阿莫,问展昭,“赵爵他们呢?” 展昭一摊手,他打从刚才就开始找了,赵爵无缘无故失踪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屁颠屁颠跟着去抓目击者的,换句话说,他有急事要处理。 这时,接到电话的杨帆和郝灵都拿着医药箱来了。 蓝棋和蓝西两兄弟也来了,两人一身正装,看着还挺帅。 郝灵的白大褂里边穿的也是好看的晚礼服,于是展昭有些不解地问两兄弟,“喝喜酒啊?” 蓝棋和蓝西无语地看着两人,“今天不是白氏的十周年庆酒会么?”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随后倒抽了口凉气……他俩出的馊主意怂恿白锦堂大办宴席,请各路宾朋,好顺便观察一下那个神秘的岳海,谁知道到头来他俩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外边,公孙拿着个医用的手电溜达了进来,问,“你们不去换衣服是准备被你们大哥痛揍么?” 众人赶紧跑去换衣服。 郝灵和杨帆给阿莫检查眼睛。 公孙好奇问,“他是白内障么?为什么眼珠整体呈现白色浑浊状?” 郝灵歪着头看着阿莫,边摸下巴,“这个还真是少见!我从没见过这种病例。” 杨帆推了推眼镜,道,“他应该是天生的眼疾,我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种病例。” 白玉堂有些不解,问拿着西服,换了衬衫跑回来的展昭,“他既然看不见,那为什么派杀手去杀他?” 展昭边打领带边摇头,顺手把白玉堂的西装递给他。 “没看见会不会是听到过什么?”白驰问。 展昭则是摇头,“总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 白驰试着跟阿莫交谈一下,可是他除了很容易受惊之外,人的确也有些稀里糊涂,说话含含混混,无法表达自己的情绪。但说他疯吧,也似乎不是,他能听懂别人的话,让他坐下、站起来、喝茶之类的,他都理解。 展昭显然对阿莫的兴趣极大,但是现在研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如果这个时候放白锦堂鸽子,估计会被揍得很惨。而且机会难得,岳海身份神秘,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只是,要怎样保证阿莫的安全呢? 虽然警局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之前几起发生在警局内的案件,还是让众人放不下心。 “最安全的方法还是带在身边。”展昭突然开口。 白玉堂问展昭,“你的意思是带他去参加宴会?” 展昭点头,“带去宴会厅,岳海也在呢,没准会有意外发现,既然是目击者,管他看得见看不见,如果能再见到杀手,那必定会有所察觉。就算他没发觉什么,对她有所图的人,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白玉堂微微地皱眉,似乎是觉得展昭的计划可行。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的确是个好方法。” 众人回头,只见赵爵和白烨回来了。 赵爵边摸下巴,边打量着阿莫,盯着他那双近乎纯白的浑浊双目看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可以看出,赵爵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关于阿莫的事情。不过么,以赵爵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说出来,而至于问他会不会说,那就得看情况了。 白烨也走了过来,对白玉堂说,“如果带他去宴会,效果会很好,但是有一定风险。” 白玉堂皱眉,“你是指,来自哪方面的风险?” “你们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有杀手道到了吧?”白烨问。 白玉堂点头。 白烨挑眉,“这应该是第一波。” “也就是说,后续会有一波又一波的杀手赶到?”展昭问,“宴会场所人很多,可能会出乱子?” “以双胞胎安排的场地,安保应该不是大问题,提前跟他们打个招呼,不至于出大乱子。”白烨对双胞胎倒是挺有信心,“不过么……等于告诉全世界,目击者在这里。” “很多人在找目击者么?”展昭问。 白烨一笑,“毕竟是唯一一个,你也知道最近S市聚集了多少人。” “那些杀手不是来找G的么?”展昭问。 “大家找G的目的,也都是同样的。”赵爵背着手围着阿莫转了一圈,伸手,戳了一下阿莫的脖子,似乎是感受一下手感。 阿莫根据感觉,转过脸看赵爵。 “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是合作的对象。”白烨道,“可能需要多花功夫做一些沟通工作。” 白玉堂和展昭都皱眉,怎么合作?像Eleven那样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职业杀手,人又没法控制,合作的难度太高了。 这是,赵爵突然对马汉打了个响指,边招招手,似乎是要什么东西。 马汉摸出打火机丢给了他。 众人都眨了眨眼——马汉竟然知道赵爵跟他要什么。 赵虎胳膊一碰马汉,那意思——是不是他上次催眠你的效果。 马汉也有些不解,自己究竟是通过赵爵的手势判断出他要打火机,还是真的被他控制了?刚才看到他动作后,是本能地想到打火机,绝对是一种本能反应! 展昭看了赵爵一眼,没多说什么。 赵爵打开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阿莫的头转了过来,那双白色的眼眸盯着火苗。 随着赵爵缓缓移动火苗,阿莫的头也跟着缓缓地转动。 一旁的杨帆和郝灵都好奇,“感光的?” “既然感光为什么对手电筒没反应?”马欣不解。 “不是感光。”公孙突然开口,“是感热……” “什么意思?”众人都睁大了眼睛。 夏天问,“难道跟蛇眼一样的?!” “啪”一声,赵爵合上了打火机,脸上的神情可以用雀跃来形容,他盯着阿莫,道,“遗传者!” 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遗传者?某种专用术语? 展昭也皱眉,哪门心理学也没有“遗传者”这种术语啊,再说了,这世上,谁不是遗传者呢? 想到这里,展昭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微微地张了一下嘴,望向阿莫。 白玉堂敏锐地察觉了展昭这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看着他。 赵爵微微地挑起了嘴角,对展昭的顿悟表示满意。 展昭见白玉堂看自己,就提醒,“他不是盲的!” 公孙也点头,“他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