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可以啊。” “别拿封闭当吃饭，副作用大得很，”医生紧急处理完脚踝之后又开始处理他膝盖上的伤，酒精喷上去的瞬间闵千结觉得自己的腿是真的可以不要了，“上不上舞台我管不了你，封闭是不准再打了。” 闵玧其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人僵持的画面。他额发上还带着汗，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走到闵千结身边坐下的时候还在喘：“怎么了？” 闵千结给他总结道：“理论上不严重，可以跳舞，但是很疼。” 闵玧其的目光落在闵千结包着纱布的膝盖上，纱布下隐隐有些渗血：“所以呢？” “所以我在想，我是忍着疼上场还是打一针封闭，”闵千结笑着伸出手，“要不要来剪刀石头布？我输了就直接上，你输了就陪我去打封闭。” 闵玧其蹙着眉把他的手打开：“你别上了。” 闵千结啧了一声：“都说了只是疼。” “哪种疼？”闵玧其难得对他黑了脸，冷冷地反问道，“不打封闭上不了场的那种疼吗？” 闵千结心说你那肩伤打得封闭也不比我少，就没见过这么双标的。他嘟嘟囔囔地低下头：“不打就不打，反正我也能忍。” 闵玧其是真的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你是昨天没去彩排吗？你是不知道今天要跳什么吗？你准备就拖着你这条废腿踩着郑号锡从朴智旻头上翻吗？” 闵千结也反问他：“又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不可以？” 闵玧其气得手都在抖。 他知道闵千结能忍。当初韧带撕裂了都能打着封闭上了场再去医院，也能在腹部绞痛加上头疼的情况下全开麦开完一场演唱会。 如果这个伤在他自己身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上场，但是当闵千结做了同样的选择后他又很生气。 闵玧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就这样吧，”闵千结扶着闵玧其从沙发上跳下来，“先去换衣服。” MAMA舞台他们需要换三次装，第一次的热血高校跳《N.O》和《We Are Bulletproof Pt.2》，接着换颜色鲜亮的休闲服跳《Boy With Luv》和《Mikroko□□os》，最后是黑色西装的《Dionysus》。 闵千结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高马尾，苦中作乐地想，还好是MAMA。 如果他是在MMA之前受的伤，那阿佛洛狄忒的衣服一穿，肿成馒头的脚就遮不住了。 为了不让成员们担心，闵千结没说自己膝盖也磕破了。他只说自己崴了脚，舞台上可能会有突发事故，还特意嘱咐朴智旻在他翻身的时候离他远点，要不然可能会被砸到。 成员们担心归担心，但是看闵千结这么坚持也就没有阻止。闵玧其不知道是不是被闵千结给气到了，全程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我还是不让开吧，”朴智旻碰了碰闵千结肿起的脚踝，“万一摔了我还能在下面垫一下。” 闵千结吓唬他：“我可不敢保证我不往你头上砸。” “所以哥就小心一点，”朴智旻抬头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反正我不会让的。” 事实证明，对跳舞的人来说，无论是什么脚伤都很致命。跳《N.O》的时候还好，闵千结忍一忍就过了，但是《We Are Bulletproof Pt.2》的dance break，闵千结踩着郑号锡从朴智旻头上翻过去的时候，最先落地的是左脚。 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冷汗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钻心的疼直接让大脑空白了一瞬，差点直接跪下。闵千结完全是凭借身体反应把帽子甩给田柾国的，接下来的动作全凭身体反应，灯黑下来的那一刻就跪下了。 里面穿的衬衣完全被冷汗浸透了，cody废了好大的劲才脱下来。她们用吸汗纸迅速擦干闵千结脸上和身上的汗，然后再把他湿透的额发用吹风吹干。闵玧其现在也顾不上跟他冷战了，拿了冰袋半跪在地上，想的是能敷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是鞋子根本脱不下来。 为了照顾伤脚，闵千结没穿本来给他准备的靴子，而是换上了运动鞋。但是两首歌跳下来，他的左脚已经从脚踝肿到脚背了，连运动鞋都脱不下来，根本冰敷不了。 闵玧其还记着他膝盖上的伤。刚刚黑灯时跪下的时候一声闷响，是闵千结磕破的左膝。 “没时间了，快去候场，”闵千结眼睛有些红，是疼出的生理性泪水，套上淡粉色的薄毛衣后再戴上耳麦，“别担心，我没事。” 闵玧其久违地喊了他的全名：“闵千结。” 闵千结正在绑鞋带，闻言抬起了头。 闵玧其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带着些哑：“最后一次。” 闵千结没说话。 闵玧其眼眶有些红，以为他没懂，就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闵千结从来不敢和露出这种表情的闵玧其对着干，只低低地说了声好。 跳《Dionysus》的时候闵千结的冷汗已经把眼妆都晕花了，最后要踩上长案做ending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两边的朴智旻和田柾国拉着，他就摔下去了。 闵千结感觉台下的欢呼和尖叫离自己很远很远，身上很热可是骨子里又很冷。感冒也来找存在感，后知后觉地有些晕眩。左腿的膝盖和脚腕存在感尤其强烈，有那么一瞬间闵千结都怀疑自己腿断了。 回到后台之后，医生是直接把他的运动鞋给剪开的。脚踝的一圈勒痕看得人心惊胆战，脚背肿起来老高。他给闵千结缠上绷带，又剪开裤腿给他的膝盖换药。 成员们这才发现他膝盖也受伤了。剧烈的舞蹈下伤口直接裂开，血把纱布都浸透了，只是因为穿的是黑裤子才不显眼。 因为表演之后还要去领奖，所以他们不能在后台多待。Cody给闵千结找了条宽松的裤子和拖鞋，最后把腋下支架拐杖塞他手里。 只是成员们哪里还敢让闵千结自己走，金泰亨直接把他背了起来，闵玧其帮他拿着两个支架。 返回艺人席的时候，阿米看到闵千结的样子直接蒙了。其实在做酒神的ending时很多人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但是谁能想到闵千结竟然伤成了这样。 跳舞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一旦歇下来，舞台上做的死就会加倍地疼回来。光是坐下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闵千结就花了十秒钟。他不敢弯膝盖，动一动就是刺骨的疼。 在这种情况下，防弹包揽了所有大赏似乎也不是纯粹的喜悦了。就连主持人都在给他们拖时间，闵千结更是在领完年歌后干脆没有坐下了。年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