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暂时没吭声。 南燕道:“其实这一次,认真说起来,功劳在陆横身上,要不是他先走了,最后也不会找到葛根。” 屋里变得安静,其他知青都看了过来。 大队长在心里摇头,看着陆横道:“陆横,回了城去上大学,也得像最近这样,好好珍惜南燕。” 屋里的知青与村民静默。 陆横喜道:“谢谢大队长,一定,我一定会珍惜南燕。” “就怕本性难移。” 有女知青不服气,但没办法。 南燕的功劳确实摆在这里,她执意把功劳安在陆横身上,没人能有意见。 他们同是靠着葛根才活下来。 有了大学名额,两人关系蜜里调油。 顾长逸读着陆横对南燕的保证。 “等回了城,我带你去看医生,一定治好你的病根。” “大学学费不用交,我回家再拿些钱票,让你吃得好些。” “大学女孩再多,我也定然对你一心一意。” “等去了大学,分配工作,有了房子,我们就结婚。” …… 已经读过了一遍,顾长逸读到这里,语气还是变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读到: “陆横和南燕确定好离开郡江的前一个星期,襄复公社知青点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憔悴,身姿如柳,仿佛风一吹便倒。 她一见到陆横,便扑过去抱住他哭起来。 是许知悦。 第110章 “她来就来, 你读这么生气做什么。” 穆冰莹嘴角含着笑,调整一个姿势,侧躺在他怀里,与他一起看着报纸。 “我是知道后面的剧情, 所以生气, 都不想读了。”顾长逸翻身将电风扇往床边拖近些,“都分手了, 就算没分手, 也不能当着人面,哭哭啼啼抱人对象!” 穆冰莹笑出声, “你还读不读了, 不读我自己看了。” “读,怎么不读。”顾长逸吹了风,觉得心里火气下去不少,拿起报纸继续读道: “许知悦的出现, 先让南燕和陆横惊讶片刻。 知青点的人均停下手上的活,看着埋在陆横怀里痛哭的女人。 陆横一把推开许知悦,直推得她往后踉跄,他又上前扶了一把,许知悦才稳住身形, 没有撞在水缸上。 南燕面色一暗,走到两人中间, 看到陆横放了手, 她心里才好受一些,对着女人道:“知悦, 你怎么跑这来了?” 许知悦不看南燕, 只盯着陆横, 掏出手帕捻着眼角,“陆横,我想跟你单独聊。” 知青点的人全都看向陆横。 陆横眼神看不出情绪,语气里带着疏离:“不合适。” 许知悦顿时备受打击,低头道:“你还恨我?” 陆横道:“不恨。” 许知悦掩面哭泣:“陆横,我走投无路了。” 看到陆横眉心皱起,南燕轻声喊道:“陆横,锅里的芋头蒸好了,你还没吃饭,别饿着。” 许知悦哭声稍顿,抬头梨花带雨看着陆横。 陆横转身往锅屋走,南燕脚步轻快跟上去。 许知悦身姿微颤,忙追了两步,“陆横,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 “陆横现在和南燕是一对,不会帮你的。” “你当初不肯陪他来这,伤了他的心,南燕吃尽苦头才捂热他,他不会再理你了。” 女知青们好心告诉许知悦原因,许知悦却像是只能听得见陆衡的声音,对他人不闻不问。 眼看陆横头也不回,不再像以前在城里那样,事事以她为先,许知悦豁出去了,不顾名声站在锅屋前面喊道:“陆横,我是被公社干部强迫未遂,砸伤了他,才偷跑出来的!” 陆横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许知悦眼泪滑下,“陆横,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我知道你也一样,你不可能真的把我忘了。” 南燕气道:“许知悦,你不要脸!” 陆横面色未变,“知悦,我们俩的缘分早就断在你当着全街道人的面,宁愿跟我分手也不会陪我来郡江的时候了。” 许知悦摇头落泪,“我不相信。” 南燕拉着陆横进屋,“砰”地一声,将木门当着许知悦的面关上。 经过方才陆横的表现,南燕彻底放下心,不再担忧陆横还想着许知悦。 南燕主动倒热水,剥芋头,殷勤递给陆横。 沉浸在喜悦中的南燕,未曾发现陆横片刻的走神。 “有人跳井了!” 南燕饭还没有吃完,外面就传来女知青惊慌的声音。 眼前一闪,陆横冲了出去。 南燕手里的芋头落到碗里,她怔怔盯着碗里的芋头看了一会,跟着走出屋子。 许知悦跳井了,就跳在知青院子的井里。 好在许多人都在,及时把她救了上来。 许知悦用生命,换来与陆横单独聊天的机会。 屋外下起了大雪,南燕与知青们蜷缩在锅屋取暖。 女知青们看着失神的南燕,安慰道: “南燕,陆横现在对你很好,不会回头看她的。” “只是因为她跳井了,陆横才去和她单独聊天。” “这些天陆横怎么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已经真的被你感动了。” 南燕望着那堵墙,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过了许久,回道:“我相信陆横。” 墙后的另一间屋子,陆横搬着椅子坐在床边,听着许知悦哭诉。 “我会去请求大队长把你留下来。” 许知悦哭着摇头,“我不想再留在乡下了,我想回城,陆横,我们一起回城好不好?” 陆横看穿了许知悦心思,“你有办法让我们俩一起回城?” 许知悦支起上半身,眼泪汪汪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你一直都很厉害。” 陆横不吭声。 许知悦眼泪流了下来,“要是回不了城,我不如去死了算。” “哗啦——”顾长逸将报纸撕开,骂道:“媳妇,让她去死,死远点!” 穆冰莹闷笑出声,看着男人幼稚的一面,伸手抚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你可是要带特战营的人,怎么能因为报纸气成这样,不是该喜怒不形于表面吗?” “我以前觉得我妈总是哭很烦,没想到会有一个虚构人物胜过她了,我现在看到“泪”这个字,就有一个非常清晰又模糊的脸在我面前,就是那许知悦,特别烦。” 顾长逸将撕碎的报纸又铺好了叠好了,这可是他媳妇写出来的字呢。 “媳妇,我估计报社真的要装不下你的信了,这次比上次雪山还要让人期待下回剧情。” “反正待在军区大院不露面,稿子也是郝老师上门来拿,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