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型了。 难道是他干扰了溪流和阿吉的定契仪式? 从结果而言,就是他夺走了阿吉的使用者,而且还同时夺走了溪流的器?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宫肆也算是对使用者和器的世界有了一些了解,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我去哪儿给阿吉再找一个有钱有势又快挂掉的老头子统治者?” 然后瞅瞅溪流,他觉得问题更大了:“天!我是什么等级的器?你不是快挂了吗?我能满足你的需求吗?” 溪流就虚弱地冲他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房间里传来另一道声音。 “还不知道,就等你醒来做测试了。”是谢姓老者的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宫肆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左侧的屏风旁,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有一颗……球? 白色的,看起来像某种合金或者塑料制成的球体,宫肆一下子想到了秋夏学校测试能力值的仪器,不过这颗球可比那个测试仪小得多。 “您的年龄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历史上虽然没有记载,其实亦有几名超过十八岁觉醒的器, 本是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受到强大使用者的激发,体内相关基因被激发忽然觉醒,不过无一例外全是品级近乎于未入流的废器。在这种情况下,您超过宫四吉先生的可能性不超过0.000001%。定级在C以下的可能性高大99.999999%。 不过既然您已经是老爷的另一半,为了老爷今后的治疗,我们还是必须了解一下您的能力值。”谢姓老者耷拉着脸皮道。 虽然他的语气还是冰冷,不过宫肆还是注意到了他对自己用语的细微变化——他对自己称呼为“您”了。 “另一半什么的……不要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宫肆抹了抹身上的鸡皮疙瘩,然后一把松开了溪流,眼瞅着自己把他的领口捏得皱皱巴巴,还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 “我要用你手上那个东西测试?”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宫肆对老者道:“我还是觉得你们可能弄错了,我真的不是器,我们签订的契约搞不好也没成功……” “您是怀疑使用者与器的契约?”那名老者忽然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明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然而宫肆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肃穆。 “使用者绝对不会搞错自己的器,两者的契约是神圣不可冒犯的,不会有虚假的联系存在,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几种存在之一!” “所以,您和老爷之间的契约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我们再不认同,您明白吗?” 老者直直看向宫肆。 明明看不到他的眼珠,可是宫肆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觉自己被对方“瞪视”了。 宫肆怔了怔,随后对他道:“我知道了。” 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冲他点点头,然后端着那个测试仪走过来,单膝跪在地板上,他将测试仪端在宫肆手掌刚好可以按下去的位置上。 “这是目前最专业的能力值测试仪,不是市面上通用的测试仪,而是由能力者的能力制作而成通过采集受试者的血液进行分析,上至一般测试仪无法测试出的3S传说级器,下至其他测试仪已经不收录的超低品G级器,这台测试仪全都可以测试的出来。” “请将左手按上来,重点是手指要按踏实。”老者恭恭敬敬的解释着,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可能会有点疼,不过请忍耐。” 宫肆便将手放了上去。 他瞬间惊讶于手掌的触感——就像插入了云里。 这颗球看起来明明是硬质,宫肆甚至可以看到它光滑细致的表面,然而当他把手放进去的时候,却像插入了虚空之中。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非常迅速的扎了一下,五根指头同时被扎,很轻,几乎不会痛。 “可以了。”老者对他道,宫肆便把手拿开了。 “结果半天后才能出来。”老者继续道。 点点头,看着自己右手手指上五个几乎看不出来的针孔,宫肆愣了一会儿。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我,特别想杀了我之类的?”看着老者端着测试仪重新站起来,鬼使神差般的,宫肆这样问他。 老实说,如果换做是他,换做是阿吉莫名其妙签了个超弱、超不合适的使用者,他大概真的会恨到想要杀死对方。 他不是随便问的,他是真的心里有点抱歉。 宫肆看到老者向他躬了躬身。 “老爷选定了您,您就是老爷终身的另一半,我们的另一位主人,我们不会对您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宫肆愣住了。 然后—— 他听到老者继续道:“不过,接下来的各种训练是不能避免的。” “老爷的身体健康就拜托您了。” 说完,老者再次躬了躬身,退下了。 “谢开就是这副臭脾气,他是摩羯座的……”听到门被轻轻关上,溪流对宫肆道。 “我觉得他生气的很有道理。”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宫肆看向溪流,诚恳道:“对不起,定契仪式被我搞砸了。” 溪流就又愣了愣,半晌才道:“我也有不对,定契的时候,看到你的瞬间,尤其是听到你说到关于阿吉的那番话的瞬间……其实我心里想的就是干脆我们俩定契好了。” “如果我们两个可以定契,那阿吉就可以继续等待了,等待他长到足够大,可以挑选合意的使用者。” “反正我年纪大,能量太高,估计什么器给我都不合适,就不浪费了。” “搞不好就是因为我当时这个想法太强烈了,加上种种阴差阳错,最终咱俩定契了。” “你开始吸收我的能量的瞬间,老实说,我挺高兴的。” “我们能够定契,我挺高兴的。” 溪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诚恳地看向了宫肆。 愣愣地看着溪流,宫肆怔了怔,然后轻声叹了口气,视线转向右边的窗外,静静看着风景,他需要冷静一下。 溪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沿陪他一起看着窗外。 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剩下这一窗风景。 等到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他听到溪流问他:“怎么样?发现自己最终还是成为了器,感觉如何?” 这是个很欠扁的问题,两个人之前提到过使用者和器的问题,宫肆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对使用者和器的厌恶。 虽然,这是秋夏成为使用者之前的事情了。 宫肆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不好,可是也没有绝望到想要跳楼自杀之类。” 他抬起头来:“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更好的理解秋夏、冬春、阿吉……” “还有你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