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翻转,寒光烁烁。 云姝眸中浮现出疑惑的情绪。 为什么? 这不是一对一的比赛。 难道……景年是被对手激怒了吗,她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 虽然和她说话还是很温和,但总觉得话中藏着杀气。 云姝精通各种策略,能带领团员取得胜利,能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效益,但对某些事还是不够了解。 这是雄性间的战争,自然界动物的天性,包括人类。 张狂者觊觎看中的伴侣,当然要狠狠地回击,打到对方不敢再张狂。 比赛开始,□□与匕首猛烈碰撞。 起初,大多数玩家以为景年比天堑强,但强不到哪去,可他们很快发现不对。 擂台上的战斗完全呈一边倒的局势,根本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比赛会胶着一段时间,然后胜利逐渐向景年倾斜。 两人交手几个来回,差距清晰可见。 黑色身影劲装利落,手中的匕首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格挡住□□,后跃一步,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出现在对手身后,匕首寒光一闪,径直刺向脊背要害处。 景年笑意冷然。 天堑竭尽全力转身,用□□挡住攻击,庞大的力道让他无可控制地后退几步。 勉强挡住攻击后,他满头大汗,比起旁观者,作为对手,更能感受到对面那人的恐怖。 每一次攻击都好像被他看穿,每次移动都似乎在他的预料中。 这就是《江湖》中无可撼动的第一。 从未有人超越的存在。 天堑咽了咽口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不该如此仓促上台,至少要等其他人试探完景年的实力后。 现在好了,比赛比成这样,秋意浓估计转头就能忘记他。 败者就是没有存在感。 这场比赛结果显而易见。 玩家恍然,景年在和小偷的比斗中,根本没有完全认真,当他认真起来时,连战力排行榜第九都被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好强啊,真的好强。” “我的天,你们注意到天堑的样子了吗,满头大汗,眼神恍惚。” “好恐怖,感觉对手的行动都在他的预料中,和他面对面,压力一定很大。” “可恶!这样我还怎么去秋秋身边!” “《江湖》第一,名不虚传!” “我现在就想知道,野外车轮战能耗死他吗?” “难!你看他刚才的速度,人又不是傻子,你打车轮战,他发现不对劲,不就跑了。” 即使结果摆在眼前,依旧有玩家不信邪,扛着武器气势汹汹冲上擂台,然后鼻青脸肿地下来。 内心哭唧唧,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打这么久,依旧精力满满,动作的精准度从始至终毫无变化,招招冲着要害去。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一波又一波,无一例外,全部败在他手中。 毫无疑问的强者。 擂台上战斗不停。 擂台下自在逍遥的成员异常安静,包括盛见庭和风林。 风林脸上轻松的笑容早已凝固,拿着笛子的手搭在腿上,久久不曾动弹,半晌才语气艰涩道:“阿庭,前两天我们是不是分析过,秋意浓很有可能是秋瑟。” 盛见庭失去从容笃定的姿态,眼神复杂,低低嗯了一声。 其他帮会成员沉默不语。 谁能想到秋意浓的真实容颜这般美丽,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 如果她真是秋瑟,那就是他们亲自将她赶走。 想到曾经的一切,众人心口一窒。 风林抓着笛子的手收紧,这会他真心希望秋意浓不是秋瑟,不是被他们放弃的秋瑟。 那样双方是普通关系,仍有无限的可能。 如果秋意浓真是秋瑟,那他们…… 比赛从早上持续到傍晚,本来有多个比武台,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其中一个上,参赛人数逐渐减少。 因为某个参赛者实力太过强大,加上很多选手上个台就放弃了,预定两天的比赛直接缩短为一天。 最后只剩下一支队伍。 云姝终于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交通工具热气球,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 有这个后,她和景年就有了旅游方式,还能去很多有趣的地方。 “东西到手就走吧。”景年悠然地抛着匕首。 这会他退去了擂台上的冷厉,又是一副潇洒随性的模样,而且能看出心情很好。 景年的心情当然好,那些冲上来送菜的家伙,被他一个不落的全打趴下。 果然还是他最适合她。 又强又帅。 “好。”云姝将热气球收进背包。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台原山,那里有很可爱的宠物猫咪,我带你去抓一只。”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 其他玩家殷殷切切地看着云姝,从之前发生的事可以看出,秋意浓不会随意加陌生人,至少现在不会,为了不引人反感,他们只能看着,然后暗恨自己运气不好。 云姝正要走出比赛场地,旁边忽然走来一行人。 那个帮会标志是……自在逍遥。 云姝停住,自在逍遥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躲开也没用,不如趁早说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千殇和风林也来了,看来他们对神器真的很重视。 队伍中还有好几个熟人,她曾经带他们打过副本升过级。 现在回想,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云姝和他们面对面站着,气氛沉默下来,其他玩家蹲在旁边,竖起耳朵。 为了更好保护秋意浓,他们要努力获得第一手资料。 如果自在逍遥仗着帮会实力欺负人,他们就联合起来锤爆它。 盛见庭静默一会,道:“去找个饭馆聊聊?” 云姝嗓音平稳,神色淡然:“抱歉,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要说的就直接说吧。” 客客气气的态度,没有任何失礼。 然而帮会的人心凉了一大截,这代表她对帮会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怀念,也没有厌恶。 队伍中一人结结巴巴问道:“我想知道,你、你是秋瑟吗?” 沉默的气氛瞬间紧绷,在场所有人都看着她。 大家都猜测秋意浓是秋瑟,但谁也不敢百分百肯定,现在验证猜测的机会到了。 无数人的目光中,云姝坦然地说出曾经的身份:“嗯,我就是秋瑟。” 和景年在一起游历这么久,她已经可以平静地看待曾经的事,不再伤心。 这些人对她来说,只是曾经的过客。 时间仿佛凝固,唯有微风拂过裙摆,漾起细微的弧度。 轻柔的嗓音仿佛一记重拳落在自在逍遥众人头顶,砸得他们头晕目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