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不管这是自杀还是他杀,望月是否有受到胁迫,从刚刚她和望月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望月大概是做好了死的准备。 对她来说,活下去或许已经没有希望了。 一定要等到今天才选择死亡的话。 难道,望月是在等她? 除了告诉她W的纹身在后颈这件事外,应该也留下了其他的信息。 ——蝉。 金蝉脱壳。 《谢天香》有言,寒蝉在蜕变之时,会脱离皮壳而走,重获新生。 所以,望月只是W的那一层皮壳。 她的一生,只是为了另外一个人的谋划而存在。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起码从多年之前,W就有在计划此事了。 甚至有可能,一直活跃在暗处的望月,并不是真正的望月。 而是W。 真实的望月,早就在明处过着普通的小日子,摆脱了阴霾。 如果按此推论,那么望月最后愿意为了W而献身入狱顶罪,也是请有可能且顺理成章的事情。 时凝的大脑一团乱麻,眼前虽然有了新的线索,肯定了她的猜测,可是并没有方向。 她问起另外一个被捕之人腾蛇,却得知对方早就意外去世了。 这么明显的安排,W带着有恃无恐的嚣张。 时凝攥紧拳,意识到,对她来说,或许眼前的线索只有沈清棠一条。 无论如何,都要把这条线给挖清楚。 她与警方共享了消息以后,重新坐回车上。 看着手机,时凝思忖良久,向叶婉兰询问,要到了斐越的联系方式。 她觉得自己这样贸然去加斐越似乎有些不合适,于是又跟叶婉兰说了自己的计划,决定在一周后的商业聚会上,同叶婉兰一起出席,面见斐越。 她有些事情,想找斐越搞清楚。 时凝做完这些事,敛了心思,回家买了菜又备好,看完书,就去接苏填雪下班。 现在她日日都来,研究所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苏填雪熟稔地上车,一路上,她敏锐地察觉到时凝的不对劲。 苏填雪:“发生什么了?” 时凝没把望月的事情告诉苏填雪。 她心中种种猜测,已经困成一团,不愿让此事再叫苏填雪也分心烦扰。 时凝笑着:“没事,公司出了点事。” 苏填雪见她如此,嗯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但她心里却开始生疑。 时凝什么时候对公司的事情上心了? 时凝不多说,苏填雪也不过问了。 车上一时有些沉默。 时凝调低了车上音乐的声响,询问:“老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苏填雪:“你说。” 苏填雪在闭目养神,听到时凝的话,微微睁开眼睛,看向开车的她。 时凝看着红灯在前,缓缓停下车,给行人让道,转头看着苏填雪:“沈清棠这人,你了解多少。” 苏填雪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在意她?” 时凝笑着:“她是你高中最好的朋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苏填雪:这人的醋有点持久。 这些天来没见时凝因为沈清棠发疯,苏填雪还以为时凝把这事给抛在了脑后。 却不料,今天还在这里等着她。 苏填雪突然之间有些谨慎了起来。 她眼神微眯,看着绿灯亮起后重新踩下油门往前的女人,询问:“如果我回答我记得,你不会还要吃醋吧?” 苏填雪都可以提前想好时凝的台词了。 如果她说记得,时凝或许会问,为什么关于沈清棠的事情她记得那么清楚。 嗯。 这要怎么说呢? 说她生来记性就不错,生活中这些事情,总是刻在脑海里,记得大差不差的。 时凝瞧着苏填雪如此谨慎,失笑:“老婆,你想什么呢?” 时凝:“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 苏填雪没说话,但眼神显然在回答:难道你不是吗? 时凝决定以退为进:“好啦,不说也没事。” 苏填雪听到这话,更觉得心中警铃大作。 数日里来,苏填雪已经于恋爱一事多有长进。 她知道,有的时候,身边的人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有事。 铁定有事的那种。 她转而开口:“记得一些,不多。” 这话说出来,苏填雪都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赞了。 很有水平。 不错。 时凝:“嗯哼?” 苏填雪想着:“沈清棠不太爱和我讲家里的事情,我们很少聊这些。” 时凝想着,她读高中的时候,和好朋友之间几乎都爱聊点爹妈的事情。 花季少女,谁没有个叛逆敏感时期。 要是再遇上些不靠谱的爹妈,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小孩来说,跟朋友沟通诉苦,大概是唯一的路径了。 苏填雪和沈清棠居然不聊这些。 时凝好奇:“那你们都聊什么?” 苏填雪:“学习?” 时凝:“.......” 嗯,学霸的世界,是她打扰了。 苏填雪:“沈清棠家境不算差,我没有见过她缺钱的时候。高中虽然那都穿校服,但是大家喜欢攀比谁的鞋子买的好。沈清棠经常......” 时凝帮助苏填雪想了个词汇:“引领时尚潮流?” 苏填雪颔首:“是这样。” 苏填雪:“她跟所有人关系都不错,老师也很喜欢她。” 时凝:“嗯,你也很喜欢她。” 苏填雪听到这话,心里哐地一声。 看吧,她就知道。 时凝总在某个地方等着她。 苏填雪强调:“我那个时候觉得她是个不错的朋友。” 说实话,时凝现在的心思全然不在吃醋上,满脑子都是要把沈清棠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的事情搞清楚。 可是看到苏填雪如此认真地解释,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苏填雪有点可爱。 她故作不高兴:“是吗?” 空气里泛着酸意。 时凝的话又传来:“那我也不过是不错的朋友。” 苏填雪听了时凝的话,觉得脑袋都大了。 她搞学术研究都没这么痛苦过。 步步惊心不外乎如是。 快到家了,苏填雪看着时凝停下车。 下车前,她拉住了时凝的衣袖。 时凝手上捏着刚刚取下来的车钥匙,钥匙和铁扣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回头看向苏填雪。 苏填雪的眼眸清亮。 和她见过的所有人的眼睛都不一样。 叶婉兰的眼神里藏着韧性和野心,苏晚星的眼神中尚存天真和冲劲,祝玙温润藏锋,今天见到的望月,则是一塘死水,布满绝望。 苏填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