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苛待了咱们,到时候你朝他说说好话,给我安排个清闲的差事,嘿嘿。” 他说罢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安排差事也行,我这本事估计也弄不到像样的差事。其实我在京城搞个营生也是能养活自己的,到时候就跟咱们先前说好的那样,你不想跟着宴王当差了,就可以来给我帮忙。” “不过咱们偶尔出去玩一玩应该是可以的吧?”容灼道:“也不用走太远,隔三差五来江少卿家泡个温泉就挺好……” 少年认认真真畅想未来的样子,令于景渡心里忽而又生出了点不大理智的奢望来。 因为小纨绔畅想的每一个未来里,都是有他的…… “哎,你想不想去泡温泉?”容灼朝他问道:“这些日子你不在,我都没去过。” 那地方离江府的花园太近了,容灼自己不敢去。 “我记得大夫说过,你这病泡一泡是有好处的。”容灼道。 于景渡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到容灼眼底期待的目光,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容灼见状忙扶他起身穿好衣服,又取了披风来给他批好,自己也穿得严严实实。 “前几日江少卿找人在这里搭了挡雪的棚子,没想到刚搭好就下了雪,还挺巧。”容灼挽着于景渡的手臂到了后院,发觉那温泉附近还挺暖和,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冷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天色晚了,灯笼的光线不算特别亮。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容灼让于景渡坐在一旁,帮他一件一件解开衣裳。 “我自己来……”于景渡想阻止他。 “你跟我还见外呢?”容灼失笑道:“你病成这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照顾你泡个温泉还是可以的。” 他说着帮于景渡将衣服脱了,扶着人进了池中。 不过容灼自己并未进去,而是穿了贴身的中衣蹲在池边。 “你不进来?”于景渡问道。 “我先伺候伺候你,嘿嘿。”容灼将衣袖和裤管卷起来,赤着脚踩在发热的池边,“一会儿等你泡舒服了,我再泡。因为你病着,刚从里头出来也不能离开这里,路上容易着凉,正好等着我……” 其实容灼是担心于景渡的身体,他怕对方中途万一不舒服,自己手忙脚乱照顾不好,所以才特意在旁边守着。 于景渡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一时间只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 小纨绔会照顾人了,这让他觉得熨帖又难过…… “我帮你按摩按摩吧?”容灼蹲在旁边无聊,伸手就想去帮他捏捏肩膀。 于景渡却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慌忙躲到了另一边。 少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手还悬在半空。 于景渡目光在他白皙匀称的手臂上扫了一眼,而后移开视线道:“我不习惯。” “那算了。”容灼坐在石阶上,两只脚垂在池边,一下一下地点着水面。 于景渡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脚踝上,掩饰似的轻咳了一声。 “你不舒服了?”容灼紧张问道。 “你……”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尽量别那么奇怪,“你没和段峥他们来过吧?” “什么意思?”容灼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提防着点。”于景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容灼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忘了?表哥他们可是都以为我好男色,我叫他们来,他们还未必来呢?不知道的以我想占他们便宜。” “那你就没有想过……我说不定也好男色?你跟着我来,就不怕我占你便宜?”于景渡问道。 容灼闻言一怔,于景渡见状当即有些后悔朝他说这话。 “你不是那样的人。”容灼道:“我知道你对我没那种心思,要不然咱们整日睡一张床,你怎么可能毫无反应?我又不是傻子,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一个男人喜欢男的,不等于他喜欢所有男的。 所以在容灼看来,青石只要不喜欢他,他们之间就不用避讳什么。 他一个直男,要是面对青石的时候扭扭捏捏,那也太自作多情了。 反正他是不会用这种偏见去看待青石,在他心里,青石就是他的好兄弟,这和对方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没关系。 于景渡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真是该聪明的时候犯迷糊。 那日之后,京郊又下了一次雪。 雪势不算太大,但足以将大地染上一层白。 容灼顾忌着于景渡的身体,没再带他出去过,每日都让人点了炭盆,陪他在屋里待着。 一连三日,于景渡的气色竟是比刚来那日好看了许多。 三日后,于景渡才离开庄子回了京城。 容灼将人送上马车,又叮嘱了好些话,直到看着马车离开这才回去。 于景渡一手探到衣袋里,摸到了容灼偷偷塞给他的东西。 以他的警惕,容灼这种小动作是不可能瞒过他的,但他并未戳穿。 他将衣袋里那东西拿出来一看,发觉是一方手帕。 于景渡手里攥着手帕,心中闪过无数念头,甚至忍不住想,小纨绔难道也对他有意,在朝他暗示什么? 不过现实很快给了他一击。 因为手帕打开后,里头包着一样东西。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容灼要给他的不是手帕,而是里头这东西: 一枚平安符。 这平安符于景渡认识,因为他也有同样的一枚。 这是很久之前,他带着容灼去清音寺时求的,两人各有一枚。 次日,他收到容灼的信,对方在信里告诉他,将这枚平安符送给他,是要让他有双份的平安,这样他的病就不会有凶险了。 于景渡握着那枚平安符,情绪被少年惹得百转千回,久久难以平息。 最后,他将那枚平安符用手帕包好,放到了贴身且靠近心口的衣袋里。 吴太医替于景渡诊了脉,发觉宴王殿下的脉象竟然真的比离宫时要缓和了不少。 更离奇的是,这种缓和并非用药所致,难道去清音寺念经真的有用? 吴太医百思不得其解,几乎要对自己数十年行医所积累的经验产生怀疑了…… “殿下,这药今日便该喝了。”吴太医道。 于景渡点了点头,“什么时辰喝?” “入夜后吧,这样殿下喝完了就休息,还能少受点苦。”吴太医道:“老夫再帮殿下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免得殿下难受,睡不着。” “你让人将药准备好吧,本王一会儿去朝父皇请个安,回来之后就喝药。”于景渡道。 吴太医忙应是,而后吩咐人去准备药材煎药。 于景渡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两个亲随去了御书房。 皇帝这会儿刚批完了折子,见于景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