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太医,救救我的孩子。” 太医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压力太大,“先保胎药,要好好静养,别想太多。” □□凑了过来,“太医,我太子哥哥怎么样了?” 她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年方十岁,天真烂漫。 问题是,宫中哪有真正的孩子?从小心眼多的要命。 太医深知皇宫的水太深,不一小心就掉进去,“不知道。” □□横眉竖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快说啊。” 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太子的病情决定着大齐朝的未来。 太医哪敢吐露半个字,没见皇后的贴身丫环就跟在一边吗? “臣确实不清楚,臣还得回承乾宫,告辞。” 皇上开恩,让所有官员都出宫,当官员们走出去时,大批全副武装的御林军迎面走来,宫内的气氛格外紧张。 一出宫,大家不敢在宫门多逗留,赶紧各回各家。 这一晚,注定无人入眠。 很多人家的外书房灯火通明,彻夜不熄。 起风了! 最兴奋的是几个皇子,天天串联,后门不停的开开关关,忙碌不堪。 尤其是三皇子,将自己的岳父和舅家都请来,商量下一步怎么走。 屋子里坐着七八个人,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尤其是定远侯府世子姜明晔,上次错失进入朝堂的良机懊恼了良久。 如今,三皇子有了上位的机会,他这个嫡亲的表哥自然是万死不辞,推他登上大位,到时,姜家自然是水涨船高,他也能顺利进入朝堂一展所能。 他饱读诗书,能文能武, 是同辈中最出色的人物。 但,三皇子的岳父就很冷静,“您暂时不要动,先看看情况。” 他的女儿是三皇子妃,注定已经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比谁都希望三皇子上位。 三皇子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脸色沉了下来,“大家都在动,就我一个人动,那会被抢占先机的,时机一纵即逝,一定要牢牢抓住。” 太子还没有死呢,他就急吼吼的想上位,着实太心急,这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但这话是听不进去的,他岳父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三皇子性格暴躁冲动,耳根子又软,不是英明君王的料,但,朝臣们就喜欢这样好掌控的君王。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主子。” 这是三皇子的亲信,特意派去打探局势,尤其是宫中的消息。 亲信小心翼翼的禀道,“宫门紧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出,打探不到宫里的消息。” “看来太子快不行了。”三皇子兴奋的两眼放光,“其他皇子呢?” 知已才能知彼,他得搞清楚对手的情况。 “四皇子去了城外的寺庙烧香,明里是为了太子祈福,其实是跟几个朝臣碰头……” 三皇子冷笑一声,“我就知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亲信继续说道,“五皇子在家里抄经书为太子祈福。” “呵呵,装模作样,继续。”三皇子就是看不惯五皇子的作派。 亲信将打探的消息都说了,这才悄然退出去。 三皇子觉得自己的赢面很大,首先,子凭母位,他娘是贵妃,除了太子外,他的身份最尊贵。 再次,他最受宠,父皇最喜欢他。 还有,他的舅家是勋贵,地位不低,能帮着他拉拢一批武将。 “诸位。你们多拉拢一些朝臣,等时机成熟了,让他们上书奏请我当太子。” “是。”众人齐齐应了。 不光是三皇子搞事情,躲在暗处的妖魔鬼怪都出来蹦哒。 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宫,御书房 皇上揉着眉心,一脸的疲倦。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主子,这是各府的情况。” 他呈上一份资料,全是各府的即时动态,对各个府的情况都打探的明明白白。 皇上随时翻了翻,着重看了几个皇子府的动向,越看脸色越差,冷哼一声。“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亲兄弟生死未卜,一个个的急着招揽朝臣夺嫡,恨不得把野心全写在脸上。” 他对那些上蹦下跳的朝臣更不满,他还没有死呢,就这么急着站队。 黑衣人低着头不吭声,皇上也不需要他开口。 皇上发泄了一通,喝一口茶水,”晋王世子现在什么情况?“ ”不停的叫冤,还咬破手指写了一封血书。”黑衣人将血书拿了出来,皇上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不接 。 皇上不需要手下擅作主张,老老实实的办事就好。 “先关个几天,朕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 经查,晋王爷根本没有生病,生龙活虎的一顿能吃三大碗白米饭,却闭着眼睛说瞎话上奏折让儿子回去侍疾。 他们父子到底想干什么?一时之间,皇上忍不住多想了。 “韦绍辉,你立了一功。” 黑衣人,也就是韦绍辉,加入乌衣卫没多久,就凭着才干出众,办事干练,很快脱颖而出,入了皇上的眼。 像这一回晋王装病的事就是他查出来的。 “谢皇上。” 皇上挥了挥手,韦绍辉悄然退下,直到走出宫门他才吐出一口气,下意识的看向西北方向。 晋王世子,五皇子,他们都是对沐晚晴有敌意的人。 皇上沉思了很久,忽然站了起来,“摆驾慈宁宫。” 内侍心中暗惊,“是。” 慈宁宫是太后居所,这会儿大门紧闭,门口守着禁卫军,美其名让生病的太后静养,不许任何人来吵她。 其实,宫里的人精懂的都懂,太后已经失势了。 太后地位虽高,但没有皇上敬着,谁会多看她一眼?不过是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婆子。 “开门。” 宫门徐徐打开,昔日繁华的慈宁宫杂草丛生,一股灰败的气息萦绕。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嬷嬷在井边费力的打水,听到动静看过来,眼前一亮,惊喜的尖叫,“太后,太后,皇上来了。” 随着她的呼唤,一个老婆子柱着拐杖从偏殿走出来,头发雪白,浑身没有半点珠翠,一脸的病容,但眉眼之间有一丝得意,“哀家就知道你会来的,是到时间了。” 皇上冷冷的看着眼前落魄的太后。 “想要解药?”太后想到这些日子受的苦,谁能想到一国的太后会被圈禁起来,只有一个下人侍候,吃的是粗菜淡饭,有时是馊饭,病了都没有人管。 她在宫中沉沉浮浮多年,一路斗赢了无数人,终于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靠着一口气硬是撑了下来,终于等到了皇上。 她只想狠狠出一口恶气,“哀家有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