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斐:“他们都说当年云青炀抛弃了长公主,那么敢问长公主,你恨云青炀吗?” 静愁摇头:“没有。” 这毫不犹豫的样子,令花郁斐错愕:“为什么?” 静愁伸手温柔地摩挲画中云青炀的脸,轻道:“因为我相信他。” 花郁斐怔住,忽然就明白了。 因为爱,所以相信。 爱一个人并不是嘴上说说,真正两情相悦的人,会无条件信任彼此。 花郁斐目光不禁缓缓转向站在门边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 “嗡——”一阵轻响。 房中央忽然凭空出现一把闪闪发光的金钥匙。 第68章 论宠妻蛇王处理家事。 金色的钥匙出现得毫无征兆,存在感也特别强烈,金色的光芒让花郁斐不禁微微眯眼。 很快,他就发现静情和静心两名道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维持着一个动作一动不动。 不光是他们,花郁斐还看到屋内几只飞在空中的蚊子也保持着飞行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静止了一样。 静愁双手合十:“恭喜施主得到通关钥匙。” 花郁斐没有急着去拿通关钥匙,而是看了眼静情和静心,“他们怎么了?” 静愁看了他一眼,道:“神镜世界无比玄妙,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当我们深陷其中时,更是难以分辨虚幻与现实。” “通关钥匙是我们这些外来者可以通往外界的纽带,也是神镜世界的神物,当神物出现时,周围一切属于神镜内的事物的时间都会被静止,这也是静情和静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花郁斐微微挑眉,静愁这话算是解了他心中的疑惑。先前知道静愁是长公主时,他就疑惑为什么对方会出现在他和尘柏栩的幻境里,甚至还保留着警惕,怀疑这所谓的长公主是女王陛下故意搞出来迷惑他们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好几次都避开静愁不直接谈灵笔尊者的事。但是如今看来,静愁是真的,长公主也是真的。 花郁斐冲静愁点点头,从矮桌这头转出来,伸手抓向通关钥匙。 就在此时,通关钥匙倏然变小,化作一颗只有拇指大的小心脏,自动落在了他的手心。 小心脏落在他手心的一刹那,金色的光芒顿时消失不见,周围被静止的一切也随着恢复正常。 静情静心接着捣弄桌上的画,蚊子也嗡嗡叫着飞远。 花郁斐神情微怔,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手心里的小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转向那头站着的男人。 不出意外,对方正双目灼灼地盯着他。 四目相对。 男人嘴唇蠕动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眼巴巴的模样,莫名让人心软。 花郁斐暗自磨了磨后牙槽,硬生生强迫自己偏过头,正要坐回矮桌旁。 谁知,男人却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哑声:“玺哥……” 花郁斐面无表情:“松手。” “玺哥,我……” “我让你松手。” 尘柏栩盯着他,眸光一点一点暗下去,眼眶一点一点不受控制开始泛红,最后缓缓松手。 花郁斐转身坐回矮桌旁,对静愁道:“抱歉,我这现在有点家事要处理,画的事,我们晚点再谈可以吗?” 闻言,尘柏栩倏地抬头。 待静愁带着两个小道童出去后,花郁斐屈指叩了下桌面,没说话。 尘柏栩顿时走过来坐下,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模样儿乖得很。 花郁斐没说话,把手里的金色小心脏放到桌旁,径自倒了杯茶,一口一口地抿。 屋里很安静,甚至能听到他抿茶的声音。 尘柏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深处隐隐透着无奈和急切。 小小一杯茶,花郁斐足足喝了十分钟,眼看他还要继续倒第二杯,尘柏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玺哥……” “什么时候开始的?”花郁斐打断他,没头没尾问了句。 尘柏栩沉默,他知道花郁斐是问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骗人,但这问题他一时真答不上来。 他五岁捡到祁钰,身体养到二十岁才养好,十五岁以前,因为贪恋花郁斐的保护,即使他那会已经有了自保能力,也会有意无意地在花郁斐面前示弱。但若说到真正开始装柔弱骗人,是十五岁那年之后,那时他意识到花郁斐对自己不是爱情,所以才努力扮演对方喜欢的样子,谁知自己所谓的“不是爱情”,原来是错的。 见他半晌没吭声,花郁斐有些气笑:“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我……” 尘柏栩刚开口,花郁斐就点了点自己的眼尾,“摘了。” 尘柏栩这会没有犹豫,抬手摘掉脸上的凤羽面具,露出那张俊美的脸。 即使已经知道是他,但当亲眼看到他摘下面具后的模样,花郁斐仍恍惚了半秒。 啧,这就是他的媳妇儿,那个走一步都得喘三喘的小媳妇儿! 这么一想,他顿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以至于脸上表情有些狰狞,还有些……凶。 尘柏栩低头:“对不起,我错了……” 花郁斐瞥他,“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骗你。” “唔,继续说。” “错在身体好了还瞒着你,错在觉醒了死神身份不告诉你,错在用假身份跟着你……” 花郁斐听着他这一条条“罪状”,眉毛越挑越高,“还有呢?” 尘柏栩顿了下,耳尖不知不觉染红,低沉的嗓音也随着低了些,“错在这些年不该装柔弱骗你……”他一个大男人装柔弱,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好玩。 花郁斐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下,但很快又拉平。 不错,还知道不好意思。 见他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尘柏栩不禁有些急:“玺哥,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 花郁斐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接着上一个话题:“还有没有?” 尘柏栩顿了下,摇头:“没有了。” 花郁斐瞥他,似笑非笑:“想好了。” 尘柏栩微微抿唇,“嗯。” “确定?” “确定。” 花郁斐朝他勾了勾指头。 尘柏栩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上半身往前倾了些。 花郁斐屈指在他额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下,“让你变小鸟儿骗我。” 尘柏栩:“……” 他刚想坐直身体,花郁斐懒懒开口:“我让你动了吗?” 尘柏栩僵住身体。 花郁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