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里边正在发生着什么事。 震惊过后,风祁霜双目寒光连连,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森冷无比。虽然先前她就从尘柏栩看花郁斐的眼神中看到了让她最为憎恶的东西,但她实在没想到对方竟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风国上下严令禁止谈情说爱,谁人不知她最恨所谓的有情人?这个男人他怎么敢?! 不过震怒归震怒,想到先前那诡异的镰刀,风祁霜深吸了好几口气,硬生生将心中戾气压下,嘴角随着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情?她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东西,她的傻姐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次交换唾液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久,仿佛真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一样,结束的时候,花郁斐几乎忘了身在何处,靠在男人怀里老半天,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待缓过神后,他猛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掩住自己身上的异样,一张俊脸红得几欲滴血。 他羞恼地瞪着眼前似乎毫无波澜的男人,“尘郁,你……”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男人目光一转,望向殿上的风祁霜,淡淡开口:“在我们家乡有一种契约,用于束缚人。” 风祁霜此刻已经管理好脸上的神情,闻言微微眯眼:“尘少侠有话不妨直说。” 尘柏栩盯着她,冷声:“我不相信你。” 风祁霜脸色倏沉。 旁边的女官:“放肆!竟敢对陛下如此无理!” 尘柏栩没管这些人如何叫嚷,继续道:“只要陛下在我们通过考验之后履行诺言,这个契约就不会伤到陛下分毫。” 风祁霜没说话,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似乎是在考虑他话中的真假。 尘柏栩也不再说话,安静地站着,颀长的身影挺拔如松。 花郁斐这会脸上的热度已经消得差不多,他抬眼望着男人的侧脸,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 大殿内不知不觉中变得寂静,气氛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良久…… 风祁霜突然笑了笑,“尘少侠这契约需要准备什么?”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旁边女将愣了愣,急道:“陛下……” 风祁霜微微抬手,“无妨。” “可是……” 风祁霜目光转向女将,女将话音戛然而止,咬咬牙退到一旁。 尘柏栩左手抹过右手背上的死神印记,黑芒闪过,一朵硬币大小的三色花从里飞出。 “契约为证,我们此番神镜考验若失败,将任由女王陛下处置!”他双手捏决,迅速从指尖弹出一滴血融入三色花中,心念转动间,三色花飞到了花郁斐跟前。 花郁斐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从指尖弹出一滴血融入三色花中。 紧接着,三色花向风祁霜飞去。 眼见三色花飞来,周围的女官和女兵均纷纷露出警惕的神情,下意识向风祁霜围拢。 风祁霜神色有些冷,“拿针来。” 很快,女兵拿来了银针。 盯着悬浮在眼前的三色花,风祁霜接过银针,深吸一口气:“你们此番考验若通过,朕必履行诺言,让你们见长公主!” 待她的血液也滴进三色花里后,三色花猛地泛起一阵耀眼的光芒,紧接着,化作三道光芒分别飞进三人的眉心。 这是契约已成的现象。 神镜是风国的神物,放置在皇宫深处,平日都是焚香供奉。 众人来到此处后,风祁霜格外虔诚地跪拜了一番。 看着眼前的神镜,花郁斐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所谓的神镜,其实就是一面十分普通的圆形铜镜,至少从外表看着非常普通。 不过若真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那就是这铜镜的镜面贴着一块大概只有一指长的红色玉符。 花郁斐没见过这种玉符。 风祁霜跪拜完,转身面向他和尘柏栩,“两位少侠是否已经准备好?” 这就是问他们可不可以进行考验了。 花郁斐有些好奇,“不知要怎么考验?” 风祁霜笑了笑,笑容莫名渗人。 她没有回答花郁斐的话,而是重复道:“两位少侠是否已经准备好?” 花郁斐拧眉。 尘柏栩漆黑的眸子有意无意扫了眼红色玉符,淡声开口:“可以。” 风祁霜嘴角挂着笑,然后缓缓撕下玉符。 “嗡——”玉符撕下的瞬间,铜镜宛若被打开封印一样,顿时发出耀眼的金光。 风祁霜微微眯着眼,“请二位少侠进入神光之中。” 所谓神光,正是这金色光芒。 花郁斐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少,看到铜镜发光他也不觉有什么稀奇,正要走进去,手腕却被抓住。 尘柏栩深深凝视着他,“我们一起。” 花郁斐微怔,此刻他体内的毒已经消散,灵力也能使用自如,但看着攥在腕间的大手,他还是点了点头:“好。”说话间,主动把手塞到对方的手心里。 尘郁想保护他,他也一样想保护尘郁。 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尘柏栩静默片刻,嘴角缓缓勾起。 仿佛被感染,花郁斐嘴角也扬了扬,“走吧。” 两人一同迈出脚步,一同踏入神光之中,宛若一对神仙眷侣。 风祁霜攥紧手里的玉符,眼底的寒意几乎掩不住,她勾起一抹冷笑,“祝二位少侠好运!” 话落,花郁斐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铜镜中传出,只一瞬间他和尘柏栩就被吸了进去。 眼看两人被吸进去,女将拧着眉,“陛下,臣不明。” “说。” “神镜乃我风国神物,他们并非我风国之人,陛下为何要放他们进去?” 风祁霜神情森冷,“世间就算有情,我也不信会在他们之间!” “神镜能辨别真情与假意不错,但他们之间若有一方无意,就算另一方有情也会被神镜洗涤干净变为无情人,届时待他们出来,便将成为我风国阶下囚!” 神镜内,飞天寨。 “大王……大王好消息……好消息……” 一阵高昂的声音由远至近,最后一把推开房门冲到床边,使劲推着床上紧闭双眼的青年,“大王……大王……天大好消息啊……” 这大嗓门震得花郁斐直皱眉,然后倏地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名大概十八。九岁的小伙,脑门上绑着一根冲天辫,一张小圆脸长得格外喜感。 花郁斐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骂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没看到本大王在睡午觉吗?” 挨了揍,胡小七也不在意,捂着脑门兴奋道:“大王,您心心念念的小凤凰被兄弟们请回来了!” “什么?”花郁斐愣了愣,“你说什么?” 胡小七以为他睡懵了,连忙道:“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