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个画面就感觉迷醉。她喊完这句话,绝对会被两面宿傩当场宰了祭天。 还是认命吧。 查完古代生活资料的源未来蔫巴巴地回到游戏。 暂停的游戏得以继续。 她用拇指与食指捏起一根木盆里泡着的齿木,再拿起装有青盐的陶罐,在厨房的水缸里舀了碗水,躲在北边小院的角落刷牙。 仙女嚼树枝的模样绝对不能被人看见! 她仔仔细细地把牙刷完,漱了好几次口,还是觉得嘴里有股咸丝丝的味道。 源未来把青盐陶罐放回窗前。 接下来是—— 源未来看向澡豆,她除了想洗脸外,还想洗个澡,最好能把头发也洗一下。但是厨房水缸里的水都是凉的,而且只剩下半缸,不够洗澡。 她想到了找里梅帮忙。 但是里梅态度差、心思还特别敏感,她一点也不想找对方帮忙。 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源未来在外面找到了打水的木桶,拎着它穿过庭院,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里梅还在劈柴,他身边的木柴快要劈完了,看到源未来拎着桶往外走,开口叫住了她:“喂,你要去做什么?” 源未来脑袋里蹦出华国某电视剧的台词,差点想回一句: 我不叫喂,我叫源未来。 “你自己不会看吗?”里梅的态度不客气,她也不跟里梅客气。源未来晃了晃手里的空水桶,意思是她要去打水。 里梅沉默地看了源未来一会儿,最终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冷着脸闷头劈柴。 源未来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径自推开竹制的篱笆门走出去。她记得,旁边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 确实不远,她推开门便看到远处反射着阳光的清亮溪流。 她拎着木桶走过去也就两三分钟,但是将装满溪水的木桶拎回来,却消耗了她许多的时间与体力。 半星战力的身体名不虚传。她拎着水桶活像是提了个巨大的铅球,不但要两只手一起拎着,还得走几步歇一下甩甩胳膊。 这桶水得有15公斤以上吧??? 源未来气沉丹田,凭着毅力将这桶水拎进厨房,然后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水桶抬到灶台上倒进锅里。 结果打水不是最难为她的。 最难为她的是生火。 源未来在灶台周围找了一圈,看到了竖立在灶台边角的小竹筒,虽然有点脏,但看这个样式应该是大河剧里出现过的火折子。 这玩意怎么用来着?大河剧里演的好像都是吹一下就有火了? 源未来拔掉竹筒的盖子,对着里面的火点使劲一吹,飞舞的火星顺着气流飘扬出去,无事发生。 不是应该有个火苗吗! 接下来,源未来尝试了各种方法,或是努力吹火折子,或是对着炉灶吹,再或者拿木柴往火折子上放试图点燃,全部毫无效果。 啊啊,这玩意到底要怎么用啊! 源未来正苦恼地揪着头发,厨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把她吓得一个激灵。 她扭头看向门口。 是拎着满满一桶水的里梅。 里梅依旧板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他走到灶台旁,轻松地将木桶里的溪水倒进锅里,然后伸手抢过源未来手里的火折子。 “先说好,我不是想帮你。”里梅移开视线不看她,语气生硬道,“我是怕你把厨房烧着了,到时候还要我来救你。” 一开口就是老傲娇了。 回想起里梅先前的种种表现,源未来终于想明白了,原来里梅的人物设定是傲娇少年。 傲娇就傲娇,搞得脾气那么差干什么! 里梅熟门熟路地将火生起来,全程不看站在旁边的源未来。 源未来内心很纠结。 她想跟里梅道谢,但是他们之前把关系相处得很僵硬,这句“谢谢”在嘴里转了好几圈都没能说出口。 眼看着里梅拎起两只木桶,看样子是要再去打几桶水回来。 源未来一咬牙,刚要跟里梅道谢,就听见里梅边向厨房门外走、边低声嘲讽她:“笨手笨脚的,连生火都不会。” 源未来:“?!”靠? “说谁呢,臭小鬼!”源未来提高了音量,掷地有声。 “你叫我什么?”走到门口的里梅回头看向她,那张向来绷着情绪的脸流露出惊讶的神情,可能是没想到贵族竟也会说出粗鄙之语,紧接着他比源未来更大声喊道,“臭女人!” 源未来:???今儿就跟他杠上了! “我叫你臭小鬼!” “臭女人!” “臭小鬼!” “臭女人!”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幼稚得像两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小孩子。 “先说好,我还是不喜欢你这个讨人厌的脾气!”源未来借着跟里梅拌嘴的气势,将憋了好久的感谢说出来,“但是你帮我生火,谢谢!” 完蛋,她也被里梅传染了傲娇吗。 “谁要你说谢谢了!”里梅白皙的脸庞顿时涨得通红,头也不回地奔出厨房,慌慌张张的,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不会是害羞了吧? 源未来看着里梅跑得几乎没影儿的背影,再扭头看看炉灶里烧得正旺的火焰。 她心想,其实里梅也没那么讨厌。 * 源未来在里梅的帮助下烧了一大锅热水,她拿了个木盆,准备将烧开的热水和打来的溪水混合起来,用水舀往身上倒水洗澡。 她本以为两面宿傩的宅子里没有浴室这种存在,没想到里梅一言不发地抱着她的木盆去了南边角落的小屋。 可以,讲究人。 源未来在小屋里认真地洗了个澡,然后悲哀地发现,她没带换洗的衣物。 这么经典的剧情,两面宿傩居然不在! 等等重点好像哪里不太对? 没有衣服无法出去,源未来只能将刚才穿过的和服虚虚地披在身上,小心地把门拉开个缝隙,将眼睛凑近。 里梅不在庭院。 源未来扒着门缝往旁边看了看。 周围确实没有里梅的身影,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源未来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裹紧,弓着腰溜出小屋,快速奔向自己的房间,打算先找个衣服穿,再回去收拾小屋的木盆。 一路无人,只能听见她的木屐踏在走廊发出的清脆木质声响。 她冲进房间,看到地上散乱的十二单衣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啊这,当场痴呆呆。 长发沾水后贴在她的后背,鬓边还不停地往下滴水,水珠吧嗒一声摔在地面铺着的榻榻米上。水汽蒸发时卷走她身上的热度,微凉的空气将她包裹,令她在阴冷的房间里凉得直起鸡皮疙瘩。 不行,太冷了。 她打算在自己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