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跑有点可惜。 多好的一个教训小孩的机会啊。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许如持今天本来就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卫衣,现在双手抱着腿蹲在田埂上,更像一个灰扑扑的蘑菇了。 看来秦晟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估计很快就要来找自己了…… 哦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容易跑。 蘑菇耐心等待ing 十分钟后 许如持的脚愈发的麻了,但是他又不敢乱动,只能就这么的僵着…… 他现在严重怀疑秦晟是不是忘了自己然后回酒店去了,不然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来找自己!! 许如持揪了揪花田里的一根杂草,觉得有些沮丧……… 原主跑一次,秦晟明明反应很大的啊,怎么他跑一次对方来找都不找他?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许如持觉得很惊悚,连忙摇了摇头,他是脑子抽抽了才会把这种事拿来比较的吧! 不过—— 许如持撇了撇嘴,秦晟是真的把自己给忘到了这里吗? 有点难过 他瞥了一眼,发现花田里面有一枝根茎折了的百合花,许如持探了探身子把它捞了出来。 “你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了?”许如持轻声嘟囔道,有些心疼。 然后 然后许如持就开始无聊的扯百合花的花瓣了…… “来找我” 扯掉一片 “不来” 又扯掉一片 “来” 再扯一片 “不来” …… 许如持无语的看着最后一片,心如死灰的扯了最后一片,沮丧的说:“不来找我……” 他手中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茎秆了—— 愈发的不明白了?是真的毫不在意自己吗? “切!不来找就不来找,大不了我重获自由!”许如持有些愤恨地把茎秆给扔到了一旁,有些不满地嘟囔道,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就打算自己起身走人。 但是他忘了自己的脚已经麻了快20分钟了,盲目的起身只会让人下肢不稳,然后华丽丽的摔在土地上…… “欸!” 许如持感觉自己的脚已经完全和大脑分离了,上半身是起来了,但是脚和腿依旧停留在原地。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身子中心不稳,眼看就要和土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了。 但就在许如持放弃挣扎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臂把他的腰给环住了—— “玩够了?”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 许如持听到秦晟的声音,没有丝毫因为发现对方没走而感到开心,他听着秦晟说话的语气,鼻头一酸,反而觉得更委屈了。 既然没走为什么不来找他?? “你放开——”莫名有些怨怼。 许如持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是怎么回事,反正他现在就不是很想看到秦晟。 既然自己在不在没什么所谓,他也不是很想找,那秦晟为什么还要事事都要带着自己啊…… 看自己出笑话吗? “不是你要玩的?”秦晟把人给转了个面,直接给抱了起来,有些哭笑不得,“生什么闷气。” 许如持自知肯定挣脱不开,索性直接把脑袋埋在了秦晟的胸膛上,闷着不作声,像个委屈巴巴的小挂件。 “回去?” 自然还是没有回应—— 秦晟眼神放温和了些,手臂微微收紧了些,朝着外面走去。 还得哄人…… * 许如持早就扣上了卫衣的帽子,在秦晟怀里缩成了个球,浑身上下只有几撮黑色的头发露在了外面。 “秦总,您这是要走……” “嗯,多谢。” …… 许如持觉得有些郁闷,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等到回了车上,他也没觉得好到哪里去,只能坐在一边,无聊的拽着自己的卫衣帽绳,发呆。 他怎么会这么的委屈呢? 明明是不来找他是一件好事啊…… 想不明白。 不懂。 “要把衣服扯坏?” 许如持的手指一顿,更委屈了,怎么连衣服都不让扯了。 他乖乖的松开了手,自顾自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默默的靠向远离秦晟的那一边…… 不扯就不扯 终于到了酒店,许如持依然一言不发,拽着帽绳垂着脑袋往前走,大有一直这么不理秦晟的架势。 就是因为脚麻走的有那么些许蹒跚…… “总裁,您吩咐的甜点已经做好了,要现在送上去吗?”迎宾人员细致的问道。 秦晟看了一眼气呼呼直往前走的小孩,思忖了片刻,淡声说道: “现在送上去吧,另外,拿上来一瓶酒。” 说完这句话,秦晟补了句:“度数低点。” “好的。” * 许如持回到酒店房间后,力图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不那么情绪化。 但是他坐在床边怎么也静不下心,还是乱糟糟的。 秦晟还没回来,他得努力调整调整,不能再让人看笑话了…… 许如持随便一瞥,突然发现床头柜那边放在自己只撕开了包装袋的糖葫芦,于是就伸手拿了过来。费劲巴拉把包装袋给完全的撕开,许如持毫不嫌弃的咬了一大口,完全不在意这东西已经过夜了的事实。 酸酸甜甜的,好吃~ 心情好了一点。 这个时候门咔哒一声—— 秦晟进来了,许如持十分警觉的移到了床的另一侧,然后背对着秦晟继续啃自己的糖葫芦。 哗啦啦啦…… 倒水的声音—— 许如持皱了皱眉,愤愤不平的又咬了一个冰糖草莓,为什么他每天都不会忘了让自己喝水啊? 水有什么好喝的? 秦晟缓步走了过来,把杯子放到了一旁,直接伸手把人给从床的另一边给捞了过来,十分轻松的放到了腿上。 “谈谈?” 许如持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手上的糖葫芦串就被秦晟给拿走扔到了垃圾桶里,随之手指也被牢牢地捏住了。 “谈……谈什么……”有些略微磕巴的声音响起。 他还没忘了上次秦晟对他说“谈谈”后的下场呢。 “为什么生气?”秦晟垂眸盯着许如持,似乎是想把对方所有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 许如持觉得很别扭,有点郁闷的说:“没有——” “真的没有?” “就是没有!” 秦晟对自家小孩这个嘴硬的反应几乎是轻车熟路,于是下了最后通牒: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生气?” 许如持撇了撇嘴,有点心疼自己的糖葫芦,瓮声瓮气地答道:“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他不想和秦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