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一些破碎的娇声。 虞欢被齐岷侵占着,气息交缠,心潮澎湃,竟全然没有回应的余地,抬起的手被捉住,下颔被扣高,唇齿被撬开……齐岷像是疯狂的猎兽、焚烧的烈火,赤诚得近乎粗暴。 “等我。” 吻毕,齐岷没有撤开,鼻尖抵着虞欢鼻尖。 虞欢胸脯起伏,喘息不止。 齐岷复在她鼻尖一吻,拿起地上的绣春刀,毅然起身。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送上一个单膝跪地求吻的齐大人,求夸(我)! — PS:欢欢这是拿命撩男人,危险行为,大家切勿效仿。 — 感谢在2022-07-27 21:00:00~2022-07-28 17: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榭呀 6瓶;她狠美、荷仙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二章 ◎“你,愿意了?”◎ 虞欢看着齐岷的背影消失在树影后, 半晌,才从那些嘈杂的风雨声里找回神来,伸手摸上嘴唇。 唇瓣发麻,残留着齐岷的狂热及霸道, 虞欢心振如狂, 竟是久久都难以平息。 雨声震耳,又有越下越大之势, 看来飓风仍然席卷着这片海域, 并没有撤离。齐岷从洞口出来,藏在一丛古树后, 竖耳分辨树林里的动静。 有两个身形精悍的东厂杀手正相伴而行,用刀搜索着草丛, 嘴里抱怨:“都找了快一天一夜, 园里园外没半个人影, 合着这帮人是穿山甲, 全藏地里了吗?” 同伴闻言一激灵:“他们是从禁园密道里出来的,难不成是又躲回去了?” “那倒不可能, 掌班大人就守在禁园里,人现在八成就待在底下,他们要真敢回去, 咱也犯不上来这里喝风了。”先前那人颇沮丧。 “……那就怪了。” 风刮得树林里阴耸耸的,天光被黑云、茂叶遮蔽,底下昏暗如夜, 两人絮絮叨叨,逐渐朝着这边走来。 齐岷靠在树干上, 凝神屏息, 手搭在腰间的绣春刀上, 及至脚步声靠近,出刀如电。 走在前头那名东厂杀手猝不及防,脖颈瞬间被切开,血溅三尺,那名同伴凛然戒备,手里利刃迸出,不想齐岷手里的刀竟快似紫电。 “噗噗”两声,两人一前一后倒在地上,相差不过数息。 齐岷以刀尖扎地,稳住身形,热血擦着他湿漉漉的眼睫飞过。 臂膀、后胸有伤口裂开,眼前还有些发黑,齐岷闭紧眼调整,听见树林那头传来传唤声。 是在问这边的人搜查得怎样,听声音,至少有三人。 齐岷深吸一气,再次掀起眼来,眸底森冷雪亮,疲倦全无。 从刚刚那二人的谈话来看,辛益等人目前应是安全的,田兴壬最恨也最忌惮的是他,目标则是虞欢,应该会把主要人力集中起来搜查他和虞欢的下落。 就目前情势看,大概便是这一批,来的多半不止是这五人。 齐岷抿唇,眼盯着前方虚空,拔刀起身,不想甫一举步,喉头突然一甜,竟呕出一口淤血来。 齐岷心头微震,想起先前为虞欢吸走毒血的事,眸底杀气更盛。 传唤声再次传来,隔着滂沱雨幕,语气明显焦急了些。 齐岷定神,举步往前。 * 虞欢等在石洞里,因着天色阴晦,外加洞口被齐岷特意用树枝覆盖过,里面光线便更昏暗,和夜里没有多大分别。 或许是昏黑作祟,平日里不便遁形的心事在心田上蓬勃生长着,虞欢想起齐岷走前留给自己的那个吻,面颊依旧滚烫。 原来……齐岷亲人是这样的。 显然和预想里的不同,既没有谦谦君子的平和细腻,也没有愣头青的莽撞生涩,粗暴是粗暴,可是粗暴里透着缠绵,透着炽烈,透着要把人揉入骨头里一样的眷恋,柔情。 像是在不断向她索取,又像是要把他隐忍的一切一步步发泄出来,要她明白,要她铭记。 及至最后鼻尖相抵的喘息,便更是令人回味了,每回味一次,他那声喑哑的“等我”便撩拨在耳膜上,激得心口怦然鹿撞,血液发热。 虞欢想,她大概真是魔怔了。 为着齐岷这一人,彻底魔怔了。 胡思乱想间,洞外雨势像一把喊哑的嗓子,总算疲软下来,被折磨了一天一夜的枝叶软趴趴地耷拉在洞口处。 虞欢被腹里传来的“咕咕”声惊醒,后知后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了? 齐岷又走了有多久? 至少……有快两个时辰了吧? 虞欢估算着,心头忽然一凛,忍着肩伤走至洞口处,小心翼翼地拨开枝叶往外看。 云销雨霁,参天蔽日的树林里漏着一束束淡金色的清光,天气明显变化,从光影位置判断,大概是下午了。 风雨收歇,岑寂的树林里恍如静止,先前来自东厂杀手的喊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虞欢微微一震。 齐岷……怎么还不回来呢? 莫名的担心骤然袭至心头,虞欢屏住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多想,齐岷英勇无匹,必然不会出事,他既要自己等着,那自己乖乖等着便是。 她要相信他。 虞欢放开枝叶,走回洞里乖乖坐下。 这一等,度日如年。 虞欢是一点点看着叶隙外的天光黯淡下来的,从傍晚的赤红变成入夜的漆黑,山林里的风裹挟着寒气,吹乱洞里的落叶、枯枝、火灰。 虞欢抱着膝盖,在黑暗里瞪大一双澄亮眼眸,一动不动地等着。 终于,洞外枝叶被人“唰”的一扒,一人身形高大,闪身进来。 虞欢瞳孔放大:“齐岷!” 来人像个从夜幕里抠下来的黑影,进来以后,沉默无声,虞欢起身去迎的动作登时僵住,浑身似野猫竖起毛发,满是戒备。 来人低低道:“是我。” 虞欢听得这声音,竖毛一耷。 齐岷上前坐下,仍是靠着墙壁,虞欢看不见他的脸,却闻见了他一身的血气,比先前刺鼻不知多少。 “你……怎么了?”虞欢无端惶恐。 齐岷声音依然很低,却似带着些笑:“有点累。” 虞欢并不放心:“你受伤没有?” “没有。” 齐岷说着,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给她,虞欢接住,发现是几个野果。 那么多个,他竟是用一只手抓出来的。 “橘子,甜的,吃吧。”齐岷言简意赅,说完,胸膛在黑暗里起伏。 秋天的树林正是野果成熟的时节,齐岷摘来的是几颗皮薄肉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