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夏撑着手臂坐起来,身体不疼了,身上也很干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嗯。”他回答赛亚。 赛亚靠近郁夏,坐在床边。 “我们到了中转星,这里可以去往联盟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偏头看着郁夏,问得有些认真,“你现在想去哪里?” 郁夏一下子回答不出来。 他拒绝了泰瑞沙希望他回家的请求,但现在除了莫托星,他竟然也想不出别的迫切想去的地方。 郁夏低头想了片刻,轻声问:“你能查到我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吗?” 赛亚几乎没有停顿的就回答了郁夏的问题。 “她把自己的腺体割掉了。” 郁夏惊愕地撑大了眼睛。 赛亚拉住郁夏无意识里握紧的手指。 “覆盖的标记的痛苦让她发了狂,于是她在失控的时候,自己割掉了腺体,腺体缺失导致的激素失控,让她出现了严重的全身器官衰竭。” 郁夏盯着暗色的被面,许久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郁夏才开口:“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找我?” 赛亚捏着郁夏的手指:“以后不会忙了。” 他看了一会郁夏苍白的脸,忽然说:“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郁夏心不在焉:“什么问题?” “你和二王子的婚约问题。” 他一说这个,郁夏就想起来了,于是立即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 赛亚轻轻笑了一声:“我看今天这个时机挺好的,所以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郁夏往后一倒,靠在床头,扭开脸:“我不想听。” 可赛亚还是说了。 “如果我和二王子同时向你求婚,你会答应谁?” 郁夏:“……有什么区别吗?” 赛亚摆出虚伪的迷惑表情:“怎么没有区别呢?我是,二王子是二王子。” 郁夏实在忍不住了,踹了赛亚一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二王子就是你!小公主的眼睛颜色和你的一模一样!” 赛亚抓住了郁夏的脚腕:“小公主是戴了隐形镜片,我的眼睛颜色是流行色。” 郁夏:…… 这谎说得可真是够面不改色的。 赛亚拉着郁夏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给他捏起了小腿。 “你选二王子,以后就要和他一起佳被困在王宫里,但你选我,就能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赛亚慢慢抬起眼,看着郁夏的目光很笃定。 他似乎早已经确切的知道了郁夏的答案。 郁夏把自己的腿抽出来。 “我谁也不选。” 赛亚一脸心伤:“我也你不选吗?” 郁夏又想踹他了。 “你不就是二王子吗?”郁夏瞪着他,“我都猜到了。” 赛亚露出惊讶的表情,刚要说话,就被郁夏蹬了一脚腿。 “别给我演戏,要是二王子不是你,我立马答应他。” 赛亚顿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夏夏好薄情啊。” 郁夏懒得理他。 赛亚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了,饿吗,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他这么一问,郁夏还真是有点饿,他记得赛亚厨艺似乎很好。 之前赛亚做过一次海鲜粥,不过那时郁夏和他较着劲,就没吃,现在回想起来,突然想尝尝了。 “嗯。”郁夏摆着勉强的表情,含蓄地点头。 赛亚看着他,笑着问:“海鲜粥吗?” 郁夏:“……你是不是随时都能看穿我?” 赛亚站起身:“是我猜的,通过你脸上的表情,你总是把想法写在脸上。” 郁夏想摸脸,他动了一下手指,忍住了。 “等我半小时,半小时后就能吃了。” 赛亚离开了卧室。 他走后,郁夏躺平身体,看着天花板出神。 很奇妙的,和赛亚瞎扯了一通之后,他情绪倒是没那么混乱沉重了,现在再想关于夏臻的事,心情也平静得多了。 要不要回去一趟,郁夏还是想不出答案。 夏臻对他绝情,他也真的不想再见到夏臻。 可是,她到底还是郁夏的亲生母亲,郁夏没办法和夏臻一样狠,半点情面也不留。 不多时,赛亚做好了粥。 两人一起佳在客厅喝粥。 这是郁夏第一次吃赛亚做的东西,味道比卖相更好,以至于暂时扫平了郁夏内心的郁闷和纠结。 赛亚吃得不多,他看着郁夏用餐的样子,眼底一直带着笑。 等郁夏吃得差不多了,赛亚才说:“我们还是回去一趟吧。” 郁夏喝粥的动作一停。 赛亚给他添上柠檬水:“有的事,不做,可能会后悔很久,尤其是那些错过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的事。” 郁夏搅着碗里剩下的粥,没有说话。 回莫托星的事,就这样定下了。 因为郁夏发病的事情,行程耽搁了一天,回莫托星的路程一共八天。 除去第一天,后面七天郁夏都和赛亚待在一起佳。 赛亚这几天每日给郁夏做各种吃的,厨艺不仅好,还丰富多样,只要是郁夏想吃,食材能收集到的,他都能做出来。 短短几天,郁夏就胖了两斤。 也多亏了赛亚做出来的美食,直到星船抵达莫托星之前,郁夏的心情都不错。 他回来的事,没有告诉泰瑞沙。 赛亚隔两天就会给郁夏提一提夏臻目前的状况。 夏臻这几年身体情况一直不好,这次腺体缺失综合征发作,直接击溃了她的身体器官,哪怕住在最好的医疗舱里,她的身体情况还是在不停的恶化。 郁夏抵达医院时,夏臻刚经过一场抢救。 泰瑞沙一直守在夏臻的病房里,这段时间夏臻身体不好,她的状况也跟着日益糟糕,瘦得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郁夏犹豫的站在病房外,看了看身边的赛亚,得到他鼓励的目光,随后郁夏推开了门。 泰瑞沙抬起头,看到郁夏,表情一怔,急忙站起来:“少爷,您回来了。” 郁夏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看向夏臻。 夏臻躺在密闭的医疗舱里,面色苍白,呼吸浅薄,胸口起伏很小,看着像个已经没有了生机的瓷娃娃。 郁夏瞳孔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他把目光转到旁边的生命检测仪上,各项数值都非常的低。 泰瑞沙也顺着郁夏的视线看过去。 “前几天的时候,夫人偶尔还会醒来,但最近……一次也没有。” 郁夏握了握手指,慢慢冷静下来。 “父亲和外祖父来过吗?” 泰瑞沙嘲讽地摇头:“没有。” 郁夏看起来没有反应:“是吗。” 泰瑞沙静了几秒,终于想起来给郁夏倒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