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的,怎么没留院?” “我刚注意到他戴着婚戒,估计是家里的缘故吧。” “这么年轻事业家庭都圆满,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可不是,他和杨行健好像是一届的,人家都主刀了,杨行健还在科室里跟我们抢病人。” 杨行健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耐烦地抬了下眼,这一眼不得了,他居然看见了老熟人。 闻臾飞英姿飒爽地几步登上舞台,和一排外科专家站在一起,谦恭地停在了最边缘。几位前辈主动上前与他握手,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对后生的赞扬,闻臾飞笑得自信又真诚,着实夺目。 杨行健讶异了一瞬,而后百无聊赖地吃了口桌上的点心,低声咕哝:“装模作样。” 距离他最近的同事问:“怎么?你认识?” “大学一届的,一开始连插管都下不了手,现在倒还搞起神经外科了。”杨行健话里的鄙薄全无道理但还理直气壮。 “一开始那样不很正常吗?不过倒确实看不出他下手时会磨叽。”那位同事说。 杨行健冷哼一声:“还有你看不出的呢。” 他吊了个胃口,在同事的注视下停顿了片刻,同事于是不满地皱了皱眉,他的轻蔑之色毫不遮掩:“他是个同性恋。” 那位同事对杨行健的为人做派并不苟同:“那又怎么了,我们肛肠外还见得少了?大清亡国300年了,你是前朝遗留的老古董吗?还抖搂人私事。” “我……”杨行健噎了满腹牢骚没能说出口,同事起身换了个座位。 读大学时你们多爱听八卦呀,怎么现在开始觉得我大嘴巴了? 隔着几个位置,杨行健还能听见同事的声音:“闲的。” “……” 台上仪式结束,众人归席开始各方自由洽谈,闻臾飞还没就坐便被好几个校友缠上,他客客气气跟人打招呼聊天。 杨行健的科室负责人毫无眼力见地走过来拍拍几个人的肩膀:“走,去跟那香饽饽闻医生碰个面。” 杨行健烦得一头包:“我不去,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负责人:“你不去?你也是搞外科的,守着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连副高都评不上,人家跟你同岁都能指导三级手术了,你还不虚心学习!” 杨行健臭着脸被负责人拉到了闻臾飞面前。 “闻医生,我们是医科大附属医院肛肠外科,欢迎你来我们院指导工作。” 负责人热情地和闻臾飞打招呼,杨行健原本低着头,避无可避时猛地抬起头横着一张凶相对上闻臾飞的视线,他心想,甭管如何气势上要压倒他。 结果闻臾飞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回答那位负责人:“您客气了,谈不上指导,我是来学习的。” “太谦虚了,能参加这次项目必然都是各院里推选的人才,你的前辈严老师在首都医科大任教的时候还带过我的课,我们科室小杨,也和你是同学吧,总之不用客气,有什么问题困难直接跟我们提。” 闻臾飞应下,举起酒杯感谢这位负责人的关照,杨行健则盯着他托酒杯的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套着一枚银戒。 回到席间杨行健的同事好奇他怎么还是一脸戾气:“感觉他人挺好的啊,那么优秀还不孤傲,你怎么这么讨厌他?” 杨行健:“我不讨厌他,但我讨厌他对象。” 那位同事顿生恶寒:“人家对象关你什么事?也是你同学?你……你不会是求而不得由爱生恨吧?” “滚!”他恶声恶气地回了一句转而解释,“不是我们同学,我只见过几回。闻臾飞挺单纯一个人,我真不讨厌,但他那男朋友小小年纪心思坏得很,我看不惯。” “别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吧?”这位同事慧眼如炬。 杨行健觉得聊不下去了:“我招惹的又咋样?” 同事望着他眨了两下眼睛,平静地说:“不咋样,你就这德行,但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那闻医生的男朋友估计也没什么可讨厌的。” “操。”杨行健把酒杯重重一搁,起身走了。 足足三个月时间,杨行健以为闻臾飞多少会和自己发生点冲突,然而闻臾飞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完全被无视这一事实让杨行健打心底感到不痛快,只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读大学时在这对臭情侣面前刷足存在感,结果一毕业人家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闻臾飞结束项目离开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面,但杨行健在多次学术论坛的报道中见过闻臾飞的照片,直到有一次闻臾飞和为他的论文提供插图的合作伙伴共同出镜,杨行健才知道闻臾飞始终没有变心。 -------------------- 主观臆断杰克苏剧情拉出来遛遛 第83章 番外三2 闻臾飞出差回家已经是夜里了,这是他搬新家后的第一晚,他对这间房子的爱与对清安的爱相融相促,让他对“家”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更绵延的感情。 他用指纹解锁,推开门便被客厅里落地灯的暖黄浸没,一眼就看见穿着睡衣盖着小毯蜷在沙发上的人。清安知道他今晚回家一直等到了现在。 闻臾飞轻手轻脚走近,拾起落在地上的聂鲁达诗集搁在茶几上,蹲在睡着的人跟前,成为了投在清安身前的一片虚影,他微微俯身,在那两瓣纤薄柔软的唇上碰了碰,然后将清安横抱起身。 怀里的人感受到腾空而起,还未睁眼就先环上闻臾飞的脖子,在他胸前蹭了蹭:“你回来了。” “嗯,平安到家,放心睡吧。” 闻臾飞把他放进主卧柔软的床铺里,拉过被子帮他掖好,然后转身去洗漱。 这时他才环顾他和清安的新家,处处简约温馨,都是清安和爸妈精心布置的结果。闻臾飞在客厅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将清安14岁的那幅得奖作品和清安第一次画给他的那幅蝴蝶并排挂在了一起。他的动静惊扰了睡在过道里的边牧,这只几年前从花鸟市场带回来的小狗来乐已经成年,15公斤的毛球一睁眼发现主人回家猛地扑了过来,闻臾飞捏着它的嘴好一阵安抚它才冷静下来。 城市的夜晚和小县城不同,不再是一片静谧漆黑,流溢的彩灯层层叠叠从天边蔓延开来,越过落地窗和轻纱窗帘洒在地板上。闻臾飞站在窗前面朝辽阔的灯海,背后是他温柔乡,他内心立时翻涌起一股磅礴力量。 当晚闻臾飞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过来,他掀了掀蓬松的鹅毛被,将臂弯间的人拢了拢,像从一池静水里捞起他的月亮,紧紧抱在怀里,摸索着解开清安的睡衣睡裤,从他的胸口一直摸到下腹不算浓密的毛发又摸到耷拉着的性器,沿着腿缝摸到囊袋下光滑的软肉,最后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