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去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我开车送你们。”清旭辉说。 他们选择了曾经钓鱼来过的山坳,找了一棵会开花的树,把来家的小花狗留在了树下,让它重归天地。 清旭辉把铁锹放进后备箱,然后把摘下的项圈递到清安的手中:“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送你去补习班。” 自此,只流浪街头一周的闻臾飞又被捡了回去,当他去唐宋家拿行李时唐宋还在念叨来顺兄高义,以生命为代价换他回家。 攻坚战虽然还在继续,但胜利的曙光已经降临。 容丽君耳提面命清安好好上学,和他约定,只要他老老实实把课业完成并每天画完五张速写,就允许他和闻臾飞晚上睡在一起。当她发现自己不是个狠得下心改变孩子的人时,她开始学着改变自己。她想起自己年轻时不被认可的爱情,想起兰因絮果的青春冲动直到现在仍然慰藉着她,终于正视起闻臾飞和清安之间这段可贵的感情。 高中生的暑假本就不长,忙忙碌碌间只留出一周时间让清安休整。闻臾飞本想带他去远一点的地方旅游,但考虑到出远门舟车劳顿起不到散心休息的效果,一时没了头绪。 清安抱着速写板倚在窗边,仔细观察着闻臾飞侧躺在床上露出的精悍腰线:“我之前不是跟你发过一些周边游目的地么,你翻翻聊天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说着在纸上落下流畅的一笔。 “好,你也问问刘辰他们想不想一起去。”闻臾飞答道。 他一手支颐另一手从床头柜上随便捞来一个手机,是清安的,但也不妨碍他顺利地完成指纹解锁,却在看到壁纸时噤了声。 那是一张闻臾飞的大头照,他额前的头发有点潮湿,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眼底的情绪深不见底,视线落在镜头之外,眼尾的一缕薄红并不明显,湿润的唇微张显得冷淡又性感,黑色的T恤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平直的锁骨,似乎是一个仰拍的角度。 但闻臾飞知道这张照片记录的是怎样迷乱的时刻,当时他正按着清安久违地来了一发,托着清安的一条腿侧着进到最深,嘴上说:“宝贝别出声,叔叔阿姨还没睡。”当他一鼓作气完事儿从清安身体里退出来时才发现安全套已经被他粗暴的顶撞弄破了,他从清安的怀里起身两指探进他湿滑的肠道,把漏进去的精液导出来,于是还在高潮中的清安又没忍住发出粘腻的一声哼唧,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清安的嘴,穴里的手指进得更深了些。 就是在这时,清安扑腾了两下,挡开他捂嘴的手拿过手机按下了快门邪肆一笑:“我留个罪证。” 闻臾飞想到这样隐秘又淫靡的画面不禁又有了反应,他改成趴着的姿势,挡住某些部位。 清安丝毫不觉:“刘辰向来随叫随到,不过喻瑶不一定能跟我们三个男的一起出去玩吧。” 他手上不停,默写闻臾飞的身形比例已经是肌肉记忆。 闻臾飞心不在焉地应声,划拉着聊天记录。他本就只是客套一下,没想跟清安以外的人结伴出去。 暑假这段时间在家里没多少内容需要在手机上聊,很快他就划到放假前,突然出现的字眼让他神色一凝,停下了拇指。 来自自己的一条消息分外刺眼:我是他女朋友。 他前后翻了翻,只有这短短几条消息他毫无印象,清安居然还回了两句。看了眼时间,是胖子生日那天,他立马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闻臾飞少有地感到愤怒不已,清安从未提过这件不愉快的事情,那是因为他对自己绝对信任,因此他更加愤恨别人戏弄清安,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都不能接受。 他咬紧牙关,忍着怒火,佯装淡定,继续往上翻聊天记录,却已经无心再挑景点,最后是清安投怀送抱说要不要去泡温泉他才暂时放下跟杨行健的“深仇大恨”。 刘辰同学果然随叫随到,他一早就背着包站在凝铁小区门口,喻瑶同学则出乎意料地也出现在他身边。 经过一个暑假时不时练车,闻臾飞今天信心十足地载大家出游。他谨小慎微地开着车,副驾驶上的清安兴致很高地聊着天,后排喻瑶陷入了和当年刘辰一样的大地震。 清安的恋人居然是男的。 她很想多问几句,但在场另外三人对此都十分平静,她也就不太好意思大惊小怪,于是跟刘辰咬耳朵:“怎么闻臾飞是男的?” 刘辰眨巴眨巴眼:“我以为我跟你说过,是不是看不出来清安这么猛?” 喻瑶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闻臾飞,这实在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一张帅脸,身形也是又挺拔又高挑,她点点头冲刘辰比了个大拇指。 闻臾飞注意着山路也留意到后排的小动作:“刘辰同学,你在说我坏话?” 刘辰马上坐直,盯着前挡风玻璃目不斜视:“没有,我和瑶瑶说你们好般配。” 闻臾飞嘴角一勾显得刚毅又有男人味,喻瑶又朝刘晨比了个大拇指。 温泉山庄不远,不到一小时就能抵达,但由于活动并不单单是泡温泉,晚上还有夜市可逛更有民俗节目可看,因此闻臾飞还是去订了三间房打算留宿一夜,喻瑶住一间,刘辰住一间,自己和清安住一间。 “他哥,你咋不给我和瑶瑶订一间呢,多难得的机会啊!”趁着喻瑶去洗手间的功夫刘辰跟闻臾飞抱怨。 “你这家伙年纪不大胆子不小!你想干嘛!再这么色咪咪的我把你扭送派出所了啊!”闻臾飞像是半身不遂复发,又攀在清安身上。 刘辰脸有点红,但理直气又壮:“我没想干嘛,就睡一起不行吗?” “不行,你现在头脑清醒,睡到大半夜里就不一定能保证兽性不发了,再说女孩子的清誉你懂吗?”清安意有所指地瞥了闻臾飞一眼,在他哥的脖子耳根肉眼可见地泛红时抿着嘴笑了。 刘辰仍旧不依:“那你,你俩,为啥就能睡一间。”他一根手指来回点这两个暗度陈仓的人。 清安把闻臾飞预备撤开的手臂拽回来重新搭在脖子上:“老夫老妻的,有什么问题吗?” 刘辰嘴巴张得老大,暗藏玄机地看了闻臾飞一眼,想着这个“妻”真是被拿捏稳当了。 闻臾飞却还不明所以地帮腔:“就是就是。” 晚上山中集市分外热闹,每一个公共温泉边都摆着丰富多彩的摊位,小黄鱼的香气四溢,各式商品精巧美丽,各种传统手工艺人表演让人目不暇接。 地势更高一些的地方搭了一个小舞台,几位民谣歌手在上面浅吟低唱,闻臾飞和清安牵着手一趟趟逛这片不大的集市,似乎不是在参与人潮拥挤,而是在赵雷的《少年如晗》里体味爱情的相伴相依。 “钟声敲响了日落,柏油路越过山坡,一直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