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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世界。
车下跪着的男人,还有那辆灯光骤明却不为所动的房车。
那辆属于梁之寅的房车载着他的爱人,却连门都不开。
安锦收起心思,放弃下车。
她知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还是简析赢了。
不知道简析现在什么心情,觉得快活吗?
于是她和傅寒时安安静静地待在车里。
傅寒时也没出去。
到傍晚时,郁清河还跪在那里没动。
她问傅寒时要不要出去看看他。
傅寒时听到她的建议之后只是用很复杂难懂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低声跟她说,“这时候下去不是帮他。”
那安锦就不管咯。
下午补觉被郁清河吓醒,晚上安锦困得很早,七八点就睁不开眼睛乖乖去洗漱然后爬上床。
在绵软的梦乡里,感觉到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挣扎着睁开眼,看到一道黑色人影先是一惊,然后被人紧握住手。
“是我,别害怕。”
“我要送郁清河去医院,一会儿你把门锁好。”
是傅寒时。
安锦嗯啊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站在床边好一会儿,又嘱咐她,“起来锁门。”
安锦不耐呜咽两声,离开的脚步声才响起。
一阵凉气,即使他很快关上车门,车里也突然冷了一点。
她在黑暗中眨眨眼睛,突然觉得他刚下车,车里就好安静。
正要爬起来认命去锁门时,车门突然又开了。
安锦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歪头表示疑惑。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这,我开房车去送郁清河。”
“你在后面睡觉吧,我把他放在副驾驶。”
“别开中间的挡板,他感冒了会传染你。”
安锦:“……”
不一会儿,她听到驾驶舱的动静。
两扇门接连被关上的声音,然后引擎轰隆隆的响声。
说起来好笑。
被当作旅行佳品的房车自打被送来,还是第一次去远路。
房车在夜路上行驶,被寒风吹得晃晃悠悠,像是一个放大的婴儿床,安锦满足地在被窝里钻了钻,又睡着了。
郁清河在寒风里倔强着跪着不走,最终晕过去,送到怀城医院之后果然诊断为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