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儿,我同她不熟,要不我还是和阿姐一样,留在前厅照看客人吧。”葛如烟拉着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
姜娆也不忍心看她拘束,便一口答应下来,“如此也好,等她情况好些,再介绍你们相熟认识,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
“什么早晚的事?”
姜娆罕见地揶揄玩笑了一句,“你与二哥哥礼成那日,二房三房的叔婶兄姐,自然是要携着见面礼来认识新妇的。”
葛如烟被她调侃得脸色霎红,闻言瞬间变成了一只炸毛的猫,“娆儿……阿姐还未成婚,你,你就敢先来玩笑你二哥哥了!”
“哎呀,嫂嫂饶命!”
说完提裙便跑,一声“嫂嫂”更是羞得如烟脸红又受用。
姜娆脚步行得快,心想自己现在跟某人学的,当真是越来越坏了。
……
到了姜媚儿的房间,姜娆还是略微忐忑。
她没过多犹豫,上前直接敲了门。
只是,里面半响才有人应。
“谁?”声音明显带着防备。
“是我,姜娆。”
之后,里面是漫长的沉默,姜娆等得有些不耐,正要再敲之时,里面忽的出了声。
“进来吧。”
姜娆推门而入,拐过屏风,就见姜媚儿坐在一矮足短榻上,闻听动静,扫过眼风,两人目光骤然交汇。
只是,两人谁也没率先打声招呼,她们看着彼此的眼神,眸底似乎都含着试探。
姜娆不明她的试探,是否如同初见陌生人时的打量,亦或是其他含义,她直视着走近过去,率先打破沉默,“堂姐,你是否能忆起我?”
姜媚儿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
她摇头否认,眼神也在表达着,不认识,不记得。
姜娆视线微顿,却见对方防备更甚。
她却收回了视线,走上前几步,自然坐在了姜媚儿身侧,她用着寻常语气开口,“我是你堂妹,都是姜姓一家。只是,我们从前关系有些……不亲近。”
姜娆琢磨用词,接着又说,“小时候我们就总喜欢互相争,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每次见面都吵个面红耳赤,只是这些争吵我从来不会记挂在心上,也依旧把你当作自己人,与宫里或京内其他孩子玩耍,也都下意识同你站在同一阵线。长大之后更是渐渐懂事,知道我们同为姜姓,无论身在何处都是能彼此照拂的一家人,只是我们都是个嘴上要强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们不用说明也能达到的共识,可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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