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要他死,你若不信,大可以看看这些他与西雍勾结的信件。” 楚渊一直很信任他这枚棋子,冠冕堂皇地告诉他,与其看大魏在季青临手中覆灭,不如与邻国西雍合作。 前世他信了,这世他不信。 所以今日重生后将证据都藏了。 就为了现在。 也是替他师父洗清声名的第一步。 季青临看得都呆了,恨恨地戳了戳系统:【主角现在每一步都不在剧情中,你不管管?】 系统呐呐道:【从他杀了楚渊,你就该知道这主角估计是抽风了…后面的剧情他怕是也不会按照剧本来了,但…但是,你不觉得比起一心要杀你的主角,他显得可爱多了么?】 【谢谢,丝毫不觉得。】季青临回答冷漠。 楚琪一封封地看完,手止不住地发抖,嘴里喃喃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通敌叛国,本就是死罪。 司若尘知道他不会轻易便信,捂着胸口压抑着咳了一声,然后忍着剧痛看了眼死瞪着他的季青临,突然一笑。 师父这样气呼呼的样子,还挺可爱。 转头沉下脸,直视楚琪吸气道: “我知道殿下不会这般轻易相信,所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第六章 师父的名誉比命重要 季青临眉头一皱,心道这家伙还想干嘛? 楚琪粗声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尽可去查,楚渊勾结西雍的证据不止这些,你自己找到的自然比我给你的可信,倘若最后证明我错了,错杀了他,那么我任你处置,不管是凌迟还是其他,我都绝无二话……” 司若尘已痛得快要晕了,将喉咙一涌而上的腥甜咽了回去。 继续道:“但若是你输了,楚渊当真勾敌叛国,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他盯着楚琪,一字一顿: “那便请五皇子,在三国大典之时,当着天下人的面,为方才污蔑我师傅的话,向他道歉!” 他要向天下人证明,他师父不是魔鬼,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季青临一呆。 甜文系统在他脑海疯狂呐喊:【宿主宿主,感不感动?】 季青临冷笑一声:【你瞎么?你看我这一脸恨不得宰了他的样子,像吗?】 系统:【……】 楚琪思索片刻,也预感自己己莽撞了。 他始终记得。季青临从前不是这样的。 对于曾经那个谦和有礼,君子之德的少年,他始终不相信他会变成世人口中的魔鬼。 楚琪抬头,看着年纪不大的红衣少年,他眼中满是自信,似乎从不认为这场赌局自己会输。 楚琪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输了,就赔上自己的命,你赢了,就只要我同你师傅道歉?” 司若尘:“是。” 楚琪深深地看了眼一语不发的季青临,爽快道:“好,我敬你是条汉子,这个赌约本殿下应下了。” 楚琪一走出门,强撑着的司若尘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身上疼得直冒冷汗。 他看着眉头紧皱的季青临,扯出一抹笑容: “师父,你说的,日落之前走回摄政王府,我做到了…” 说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向地上载倒下去。 只是这次,他落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季青临抱住了他。 彻底昏迷前,司若尘五指牢牢抓着那人的袖子,生怕他一醒来,这一切就变成了一场梦,这人又不见了。 嘴里喃喃喊着: “师父……别走…” 季青临看着自己被拽的袖子,眉头紧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将人接在了怀里,仿佛是下意识的。 嘴里虽然嫌弃道:“没用。” 却鬼使神差地将人抱回了自己的院落,对下人吩咐道: “去请大夫。” 一炷香后。 燃起的熏香升起袅袅香烟,冲淡了浓重血气,季青临坐在床边,细细打量着昏迷中的司若尘。 原主记忆中,司若尘父母双亡后,因着绝美的容颜被卖入烟花柳巷之地,恰逢那日寻欢作乐的季青临心情好,见他誓死不从的样子很是有趣,便开口要人。 花楼的人哪儿敢得罪他,欢欢喜喜将人洗干净送进府,等着第二天替人收尸。 哪曾想,这个小倌一跃成了摄政王的亲传弟子。 一直到原主死,都待他极好。 但这徒弟没有心,捂不热。 大夫在旁医治,不断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早知摄政王最是疼爱这个徒弟,也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打成这样。 大夫是个年纪颇大的白胡子老头,不免话多。 嘴里叨叨着:“唉,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老夫从未见过这么心狠的人,不是东西,太不是东西了。” 季青临淡淡地收回视线,看着他,勾唇一笑:“我打的。” 大夫:“……” 手一抖,刚止住的血又出来了。 季青临只看了一眼,不咸不淡道: “治死了,你就去陪他。” 大夫脸色一青,知他绝不是开玩笑,再不敢分心。 事毕,擦着额头豆大的汗珠,递给季青临两个瓶子,小心嘱咐道: “王爷,公子他夜间必会发热,弄不好会要命,这两个瓶子白的是发热时给他吃的,黄的是外敷涂在他胸前那些鞭伤上的,防止伤口感染再次发热,还有啊……” 大夫一絮叨起来没完没了。 “知道了。” 季青临将人打发走。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和手上的瓶子,心道反正是自己打的,受累就受累吧。 真把主角交给其他人,到时出事主角没了,他哭都没地儿哭。 正这样想着,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宿主,不好啦!你的仇恨值下降了10点!随机惩罚马上就要来了!】 第七章 身娇体软摄政王上线 季青临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回答,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滴,随机惩罚开始,宿主三日内武功尽失,变为普通人。】 周身一沉,那种走路都轻飘飘的轻松感没有了,敏锐的五感也变得格外迟钝,原本他连周围五里的细微声音都能感知,此刻,他却仿佛像个聋子。 皱眉想了想,季青临犹豫着用手使劲拍了一掌桌子。 一声闷响后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 季青临:“……” “嘶~” 季青临脸色一白,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右手。 好痛! 这具身体是豆/腐做的么?! 又看了眼自己挂在墙上的本命剑,伸手去拿。 半晌过去了。 ………拿不动。 季青临绝望地靠在椅子上。 他现在可能就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