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星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凭什么从来都是要他一个人懂事,要他不计较学会体谅,他明明就和时渺一般大的年纪。
他一点都不想懂事。
时年尚见时映星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再多说了,哈哈一笑打圆场:“行了,今天是庆祝我们崽崽月考完满结束的,不说其他人了,快点找一家吃完我带你去逛逛商场买点衣服,不能白瞎了我儿子这张帅脸了。”
时映星最后找了一家日料店,老时他有高血压饮食方面得有格外注意,他拦着不让他沾酒,最后犟不过还是喝了一小杯。
时映星恶狠狠咬了一口天妇罗,气的不轻:“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
老时美滋滋的咪了一口酒,“喝着一口酒,做鬼也情愿。”
“呸!”时映星放下筷子撇了撇嘴:“放心吧,我是小祸害你是老祸害,像我们俩这样的是要与日月齐辉的。”
时年尚乐了:“你这都是上哪儿学来的话,没个正形的。”
时映星暗自腹诽,还不是跟你最喜欢的小沈学的。
酒足饭饱两个人就近去了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时年尚喝了点小酒心情不错,店员嘴里天花乱坠对着时映星一通夸,他一高兴买了一堆吃的用的差点没手提回去了。
时年尚喝了酒不能开车,就打电话叫来了陈沉送时映星回家。
天幕低垂,窗外车水马龙灯火通明,时映星刚才还跳跃的心情忽然就沉寂了下来,夜晚的电台广播调至怀旧频道,低沉磁性的女声像绸缎轻缓丝滑,突如其来的困意席卷而来,他窝在后座睡意逐渐将他吞没。
“小时,小时,醒醒到家了。”陈沉轻轻推了推时映星的肩膀将他唤醒,勉强睁开眼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声音闷闷的有些含糊不清:“到了啊?”
“是,东西拿的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拎上去?”
“不用了。”时映星起身磨磨唧唧向外挪动,从后背箱拿出几袋子东西,表情有点纠结,“要不我先放在你这儿下次再拿吧。”
陈沉扭过头没听清:“什么?”
时映星想了想还是作罢:“算了没什么,我先上去了,路上小心啊陈叔。”
“你叫谁叔呢,小王八羔子?!”陈沉探出头冲着时映星的背影吼了几句,理得干净利落的寸头配上他那有些凌厉凶恶的表情,颇为几分坐过橘子的气质。
时映星提着几个袋子站在门前,刚想空出手去按指纹还没来得及放下袋子,就听见咔哒一声门打开了,时映星正和手握着门把手刚巧抬头的时渺四目相对,时映星随口一说:“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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