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东西,我辞职了嘛。”
“你的腿还好么?”
“这不是走得好好的?我走在你前面呢……你的腿还好么?”
奚野想了想,跟在后面纳闷了很久,忍了又忍,问道,“你不生气了?我想过了,标记的事,是我的错,我道歉。”
季言礼停了下来,恍惚记得奚野上次和主|席打架的时候,气势汹汹地咬定他没做错。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季言礼变了,他也变了。
季言礼回头看他,竟然眼睛笑得弯弯的:“好啊,那这事就过去了,要是每件事都这么容易就好了。”
奚野只好继续跟在后面,焦虑的心情不减反增,事出异常必有因,但是这份难得不易的约饭,他不想为了这个因就破坏掉。
奚野快走几步追了上来:“学长,你想吃什么?”
“随便一点?”季言礼看着他说,眨了眨眼,“委屈你了,太贵了我不好意思让你请客。”
于是两人坐在了一家看起来非常“随便”和“委屈”的麻辣烫里,这家麻辣烫支出了个户外的棚子,拉着挡风的塑料布,里面摆着一圈一圈的塑料桌椅,室内大冰柜里放着不少自取的串儿。
奚野还拿了个粉色的篮子搁那儿挑串儿,还在琢磨季言礼喜欢吃什么,一回头发现季言礼对着老板竖起两根手指:“两瓶啤酒,谢谢。”
奚野:“你还会喝酒?!”
季言礼已经坐在到旁边一个空位上了,托着腮等他,奚野本来以为他在认真地注视着自己,搞得有点手足无措,但后来发现学长的眼镜他妈的根本没有镜片,他谁都没看,他就在发呆而已。
奚野又无语又好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学长,这是几根手指?”
季言礼开玩笑:“六根。”
奚野咧嘴乐了:“近视这么严重,你就不能戴个有用的眼镜?……吃不吃辣?”
“不吃。”
季言礼又说:“等等,要爆辣,能把人辣晕的那种。”
奚野:“……到底要不要辣!”
季言礼说:“辣!”
奚野无语地把篮子给老板,然后拎着啤酒回来,中指扣着拇指轻轻弹了一下,就把瓶盖起开了,连着玻璃酒杯一起推给他:“学长,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拿我开心么?”
季言礼没理他,季言礼拎着酒瓶瓶颈,甚至没拿酒杯,直接对着嘴,一仰头,咚咚咚就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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