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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熹哥儿点头。
六皇子说这话的时候,花公公跟图公公都在场,这俩人可是皇上的心腹宦官。
熹哥儿敢这么跟六皇子撕开了说,也是因为这两人都在场的关系,就算是日后有了啥纠纷,那也有人证。
要不怎么说,都是皇室出来的人,粘上尾巴比狐狸都精,玩啥聊斋啊!
相公好心给父皇治病灵丹,他也得让相公没有后顾之忧。
肖伟还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当今的皇上,再也不是曾经的义军大帅了。
不过,六皇子没有理由滞留,他得赶紧起身回京了,时间长了,万一说他有心跟边将过从甚密什么的,他也不好解释。
更怕被父皇疑心上,那可真的是,有嘴说不清了。
走的时候,送行的人不少,老肖家除了给皇帝熹哥儿的聘礼外,还有私人礼物也一起奉上。
而且老肖婶子还给六皇子拉了一大缸的酸菜,十几只冻得硬邦邦的大鹅子,六皇子爱上了这里的酸菜炖大鹅。
送走了六皇子一行人,这榆树村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熹夫郎的陪嫁还是租住在铁家长工们的家里头,毕竟开春之后才能盖房子。
时间也到了撞豆包的日子,家里头开始淘米了。
熹哥儿头一年参加这个活动,很是开心的看着这些东西,还亲自上手,跟着一起包了豆包儿。
笑哥儿大肚子,是没办法做了,家里是杏花嫂子带着俩夫郎蒸的干粮。
笑哥儿只负责吃,豆包出锅后,他就拿了个碗,装了半下子的白糖,还分了铁力一个,一大一小都那么眼巴巴地看着蒸锅,豆包出来了,就夹上那么一熘儿。
东北这个时候的豆包,是用干净的苞米叶子,包着三五个豆包成一熘儿,蒸锅里头熟了之后,隔着苞米叶子就拿上来放外头冻着去。
有苞米叶子裹着,豆包不会脏。
撒了年糕,蒸了大黄米饭,还有豆面卷子,这都是未来三个月的主食之一。
杏花嫂子还趁机蒸了好几大锅的馒头:“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蒸馒头,过年的时候,就能少蒸一些了。”
“行,听你的安排。”铁青很少管家里头的事情。
笑哥儿现在也不怎么操心了,杏花嫂子知道他们夫夫俩不爱操心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就自己做主了。
傍晚时分,天就阴了上来,北风唿啸,等到吃过了晚饭,外头已经黑漆漆的一片了,雪花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下雪了!”笑哥儿赶紧关了门,放下了门帘子:“看样子还挺大。”
“是啊!”铁青将炉子上的热水烧开,倒在了茶壶里头:“明天要是可以的话,估计要起冰雪围墙了。”
年年东月初,就起冰雪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