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维尔抿了下唇,移开视线,忽然站起身关了灯,等周围都暗下去后,周围的温度似乎一同降了下去。
他又坐回了原位置。
*
闻初昨天一等拉维尔离开,就忍不住睡了过去,也没吃饭,早上是直接被饿醒的。
还没坐起身,鉴于维斯奇给他训练出来的敏感度,他身体顿了下,看向床脚,本以为是维斯奇这家伙又跑了过来,看过去才发现是另一个人。
拉维尔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手肘撑在了椅子扶手上,眼睛是睁着的,正一眨不眨地看着……闻初。
“……”
闻初一下就醒了,他挠了下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你怎么和维斯奇一样?”
拉维尔眉毛微蹙:“什么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闻初说,“大早上醒来发现他……”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对拉维尔,“盯着我”这几个字他说不出来,显得十分自作多情。
声音十分含糊道:“坐在床头看。”
拉维尔冷哼一声:“他有病。”
闻初看着他,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意识到,他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闻初问:“你怎么在这?”
拉维尔说:“这是我的房间。”
哦,闻初回过神来,想着自己还占着别人的床,随口问:“你一晚上没睡?”
“血族连续几晚不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还真的没睡?闻初下床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所以……你就一直坐在这?”
拉维尔没说话,似乎是想用沉默来否认。
他轻咳了一声:“身体还难受吗?”
闻初摇头。
“今天是选举大会的第二阶段,”拉维尔站起身,“吃过早点一起过去吧。”
闻初心里一愣:“我还要过去?”
“嗯,”拉维尔说,“你在我视线里我才能放心。”
闻初咬了下舌尖,视线移开,权当自己没听见那句话。
他弯下腰穿鞋:“那上次呢?上次他们俩为什么要把我拉过去。”
“可能是觉察到我的状态不对劲,怕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什么事?”闻初抬头看他。
“就像……”拉维尔顿了下,“把那个城堡炸了,顺便把里面的贵族一锅端。”
拉维尔用讨论天气的语气和他说要干掉一堆贵族的事,闻初一时没能回上话,这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