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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初犹豫了片刻,飞快地把季寒砚手里的糕点叼进了嘴里,糕点确实很好吃,甜甜的软软的,带着花瓣和山药的清香,十分有嚼劲,他两腮鼓鼓的,眼睛微微眯着。
季寒砚侧目看着他,嘴角渐渐勾起了笑。
一路上闻初没少吃,只是除了刚开始,闻初没再让季寒砚喂他,自己捧着纸袋一块一块地吃。
马车很快就到了驿站,闻初从窗户那看到了一个紫色身影。
他把装糕点的纸袋放在了小桌上,趴在窗户上往外看,正好对上那个女孩的目光,闻初朝她挥了挥手。
季寒砚见状蹙了下眉。
闻初起身下车,女孩正好也走到这里:“昨天忘了问你的名字,”她笑道,“我叫秦白辞。”
“容慎。”闻初指着刚从车上下来的人,刚准备说出季寒砚的名字,又想一说出来可能会暴露身份,就只看着人,没说话。
季寒砚靠在车边,瞥了秦白辞一眼:“容谨。”
“哇哦,”秦白辞指了下俩人,“你们是兄弟嘛?”
闻初刚准备否认,就听身后那人道:“嗯,我是他兄长。”
“……”
兄长?
闻初转身自认为十分凶残瞪了眼季寒砚,那人反而朝他笑了一下。
他把一个白色的小瓶拿出来递给秦白辞:“这是毒药,你先让他服下去,过三天没有吃解药会全身暴毙而亡,解药放在我身上,这样那人想找也找不到,等到了地方我再把解药给你。”
秦白辞接过来,很甜地笑了一下:“谢啦。”
等秦白辞离开后,闻初这才看向季寒砚,语气莫名:“兄长?”
季寒砚笑了下,没说话。
从驿站再往江南走路程就远得多了,两人一路上竟意外地和谐,没发生争执也没吵架,闻初觉得自己好似说什么这人都会顺着他。
等到了江南,这里依旧是冬天,相比京城多了些水润和暖,也多了些生机。
闻初看向季寒砚:“你以前来过江南吗?”
“小时候来过一两次,”季寒砚顺着闻初撩开的帘子看向窗外,“父亲母亲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闻初知道季寒砚的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在外多年不曾归家,听到这犹豫了一下,问:“季将军一直都不回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