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了难道还要站在那,等他过来把我杀死吗?”季寒砚冷冷道。
闻初:“……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寒砚说,“你是一名影卫,你主子没告诉你不要问东问西吗?”
闻初放下手帕,也不再说什么话了。只在心里吐槽道,这人真是神经。
两人一路相对无言。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闻初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季寒砚给他安置了一个房间,然后亲自带他去。
只是格外不小心且不情愿地帮他拦了一下刺客,不至于受到这么大的款待。
季寒砚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闻初有点受宠若惊了。
房间格外奢华,到处都是名贵好看的装饰,季寒砚掀开碧玉珠帘,带他进了内室。
房间内有一个玉质软塌,旁边质地柔软的地毯上放置了一个矮桌。上面有些凌乱地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巧的水壶和几个水杯。
白纸上写了许多的字,最后一个字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季寒砚刚才大概就是在这里遇袭的。
他在矮桌前盘腿坐下,随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摆整齐,对闻初道:“坐。”
闻初没和他客气,在季寒砚对面坐了下来。
季寒砚拎起旁边翠绿色的水壶,在水杯里倒了些茶,推到闻初面前:“喝口茶。”
闻初原本就一天没吃饭没喝水,此时嘴唇都有些干裂。但幸亏身体体质好,还能撑得住。
他拿起水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却听见对面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这茶里要是下药了怎么办?”
闻初放下杯子,看了看里面的茶水,这个问题他属实没料到,沉吟片刻后十分真诚地问:“所以你放了吗?”
“你刚才的问题,”季寒砚避而不答,“我知道他的主人是谁,所以没必要留下拷问,直接杀了最省事。”
闻初十分配合地问:“是谁?”
“或许是我上次弹劾的官员,或许是被我查出贪污受贿的某人,又或许是当今圣上,”季寒砚说,“都说不定,反正想杀我的人挺多的。你觉得呢?”
“这些人可以分为三类,一是权势在你之下不敢招惹你的人,二是胆子大了点的想和你鱼死网破的人,三是权势和你相当或者在你之上,”闻初说,“不过前两类人不少,而且你还把他杀了,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敢声张,大概就是第三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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