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他忽然想起他和陆清允领证的那天,陆清允躲在厕所偷偷的哭了,他正好撞见,不耐烦的把刚领的结婚证甩在他的脸上:“终于嫁给了我,你是该喜极而泣。”
可如果,陆清允那时候……是在为自己断送的人生哭泣呢。
他们刚结婚时,陆清允的确是很抗拒和他上床,他只是以为陆清允怕疼,却从来没有想过,如过白灿阳说的是真的,那身为直男的陆清允,又怎么接受的了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敞开双腿被人操干。
他到底都误会了他什么?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在哪……
他现在在哪里?
“阿允……阿允……”
孟云谏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用力的攥着自己的头发,像一头慌张的误入陷阱的狮子,片刻之后,他脚步凌乱的往门口走。
白灿阳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孟云谏的胳膊:“你要去找他是吗?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他死了,早就死了。”
孟云谏瞠目欲裂,眼底一片骇赭红:“闭嘴,你不准咒他。”
“咒他?”白灿阳笑:“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吗?因为他临死的时候,我去看过他,想知道他那时候是什么模样吗?”
“好可怜啊,瘦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疼的不停的掉眼泪,一遍遍的给你和陆明许打电话,都那个样子了,还要低声下气的求我我照顾好你和他的简简……”
孟云谏猛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心里翻涌着汹涌的怒火,几乎将他淹没,牙齿都要咬碎了:“闭嘴,我说了,不准你咒他!”
阿允不会出事的。
他还要好好的陪简简长大,看着简简成人。
“他只是去度假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他猛的把白灿阳推了开来,扭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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