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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1 / 1)

他说完站起身就走,侍卫和官员也跟在他后面簇拥着他。 韩佑缓步走到官员中间,林如成和王之洞突然对他十分殷勤。林如成跟他品级不相上下,年龄还比他大很多,却反而伸手请他先走,王之洞也在一旁躬着身子赔笑。 他们对自己的态度突然一个大转变,韩佑心里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对这些官场的趋炎附势感到很厌烦,也不想跟他们客套,先一步跨出了门外。 这时察日松的声音传出来,他在厅堂中大声地用百洄话跟人说着什么,听起来很生气。 夏司言走得很快,韩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很不舒服。这种状态下,他要跟上夏司言的速度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尽量跟上了。 路上韩佑听到夏司言跟一个面生的年轻官员在小声讨论刚才的谈判。夏司言说百洄的生意不做就算了,六十万两一台他一两都不会少,那官员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看察日松不顺眼。 那年轻官员叫唐若清,是从京里跟着皇帝来的。韩佑只听别人叫他唐侍郎,却不知是哪个部的侍郎。如此年轻就坐到了侍郎的位置,韩佑竟然以前从未见过。 走到会同馆门口,皇帝的马车已经提前等在这里。 韩佑身上有些发冷,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林如成见他这样,露出关心的神情问他:“韩大人感染风寒了?” 韩佑摇摇头说没事。 皇帝回头看他一眼,登上马车准备回大营。官员们也不再交谈,肃穆站在路边恭送皇帝。 这时察日松从会同馆里追出来,喊了一声:“韩景略!” 韩佑有些头疼地转身,看到察日松疾步朝他走来。马车已经准备起驾,皇帝冷淡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韩佑,上车。” 第69章 心猿 夏司言在叫韩佑上车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想清楚要把人叫上来做什么。 原本他打定主意,这次来是不会跟韩佑单独相处的。韩佑要跟他做君臣,那就做君臣好了,反正他已经很熟练了。 可是当他真的见到韩佑,他就控制不住了。不管之前怎样在心里垒起高墙,一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通通灰飞烟灭。 从他们分开那一天起,他就在“该拿韩佑怎么办”这件事上举棋不定。 刚刚分开的第一年太折磨了,一边是战事和灾荒,一边是韩佑的刻意疏远,哪一边都让他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他开始自责、开始跟自己较劲,他觉得韩佑离开他是因为他没有做好皇帝,是韩佑对他太失望了。 于是他试着做一个韩佑心目中的好皇帝。他关心民生、轻徭薄赋、整顿吏治,不扩张军事、不大兴土木。灾荒过后继续推行经商,他也按照韩佑的想法把钞引细分成更小的门类,开放给小商户。虽然韩佑早已不在他身边,但他做任何事之前都会想若是韩佑在,韩佑会怎么做。 一开始,他每天都跟脑子里幻想出来的韩佑对话,学着用韩佑的思路去解决问题,他们有时也会争吵。每每这种时候,夏司言又会回忆起他和韩佑决裂时那种痛苦,他就在这种反反复复的痛苦中练出了一身的铠甲。直到有一天他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条既符合韩佑的意志,又不会跟自己的目标相冲突的道路。 他兴奋极了,他想告诉韩佑他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是那个幻想中的韩佑已经消失了,不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跟他对话了。 皇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上朝议事、批阅奏折、教导太子,他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休息,以此来逃避被韩佑缠绕的所有思绪。 那个时候他是恨韩佑的,恨韩佑残忍,把他一个人抛下,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想早晚有一天他要报复回来,他要让韩佑也感到痛苦。 韩佑说过不会离开他,也说过不会放开他的手,可是不再爱了这种话也是韩佑说的。 在韩佑离开的第一年,夏司言想,韩佑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朕一定要想个办法狠狠地惩罚他。在韩佑离开的第二年,夏司言想,如果他还肯爱我,我也可以饶恕他。 仇恨和愤怒被时间冲刷掉了蒙在外面的那一层纱,剥开里面层层叠叠的原来都是思念。 一年四封奏折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皇帝有一个木匣子,不让别人碰的,里头装着韩佑上呈的奏本,从昭暄九年冬天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九封,每一封都被翻得发皱了。 匣子的最底下还有一幅画,是他们决裂的前几天皇帝亲手画的。画中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着广袖罗裙的红装,跟他心爱的人一起分吃一块炸年糕。 夏司言至今都不敢把那幅画拿出来。 他有时候会想起很早之前他也曾画过一次韩佑,画的是韩佑穿红裙。他把那幅画混在选后的画像里,被韩佑悄悄挑出来带走了,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而到了韩佑决定和他分开的时候,便是画也不会带走的。 他夏司言的的确确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可是他一边怨恨一边想念,怨恨的那一边终究是敌不过想念的那一边,当他得到百洄要向昭国购买兵器的消息,他立刻就决定亲自来这一趟了。 到菖州的第一天,他在迎接他的官员里没有找到韩佑,第二天也不见韩佑来拜见他,因此仇恨又比思念多了一分。 他绝望地想,韩佑也许是真的是不爱他了,他也该认清这件事了。 所以在会同馆见面的时候,他冷漠地看着韩佑消瘦下去的身体,明明心疼地无以复加,却故意要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是你说你不爱我的,那你如何也跟我无关了。 可是那个围着韩佑转的百洄傻大个真的太烦了,韩景略也是随便什么人都配叫的吗? 谁也配不上他的韩景略。 他现在只想叫韩佑在他身边,谁也觊觎不了。 韩佑若是不爱他,那也不能爱别人。他们两个就这样只有彼此地互相折磨也好。 这个念头在夏司言的脑子里沸反盈天。 车帘被一只手撩开,那只手干净、修长、指节分明。窄瘦的手腕有一种病态的白,一直延伸到猩红的袖口里。 夏司言鬼使神差地起身握住了那只手,一触即放,小心地伪装成只是想帮对方上车。 - 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掌在韩佑掌心留下粗糙的触感,那触感又印到心里,好似那只手在一下一下捏着自己的心脏。他梦游似的坐下,双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用僵硬的四肢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车厢正中央的木几上放着个精致小巧的香薰炉,正在袅袅地冒着一缕细烟,空气中晕开一点带着甜味的花香气。韩佑记得皇帝从来不喜欢用香薰香料,这个香闻起来却像是女人喜欢的味道。 韩佑的胃部更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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