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云深没有丝毫触动，他垂了垂眼睫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白念念道：“为师再给你次机会，你只要将心魔除去重新悔过，你还是为师的徒儿。”
“晚了，现在不可能了。”
白念念用另只手擦了擦眼泪，颤抖的声线带着一丝冰冷：“今天我就算死，我也要带着薄柔去死。”
她看着师父身后不远处林中的身影道：“师兄不用躲藏，我已经看到你了，如今我已经不是需要师兄庇护才能成长的白念念了。”
她话音落下，陆景凌也从林中缓缓现出了身形，他看着被压在刀尖下的薄柔皱了皱眉。
淅淅沥沥的鲜血仍然缓慢的滴着，她却一声不吭。
她那么怕痛，如今应该很疼，只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出声吧。
“白念念，不管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这始终跟她无关。”陆景凌开口道。
“即便感情，也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薄柔从中作梗。”
“我现在不想听这个。”白念念打断了他的话，她盯着那个以前很喜欢，现在也依然很喜欢的师兄道：“我只想知道，师兄可曾喜欢过我。”
“哪怕一丝一毫。”
她这话问的着实卑微，陆景凌张了张嘴，心里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未曾。”
“好。”白念念脸色白了白，但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那今日师父和师兄就见证我和她的死亡吧。”
她说完就扯过薄柔一起跳下山崖。
风很大，迷的薄柔睁不开眼。
她看着一旁哪怕在坠落也依然死死辖制她四肢的白念念，这个时候哪怕她不说薄柔也看出了她的害怕。
原来主动求死也会害怕死亡吗。
薄柔叹了口气，她从来就没想过要白念念去死，如今要是白念念真死了，恐怕剧情就真的完不成了。
她还在想着，忽然感觉头上传来凛冽的气息，一道剑气从她旁边划过，随即刺耳的声音传来，长剑扎入了山体，一双有力的手禁锢住了她的腰，只是她身上还挂着白念念，长剑扎的本就不牢固，如今又是往下滑落一分。
“师兄。”
薄柔看着眼前黑色的衣襟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陆景凌。
她平静的道：“救白念念。”
此时白念念早就在冲击下晕了过去，只是手仿佛有执念一般悬挂在她身上不肯放开。
陆景凌艰难的维持着长剑，见她这么说没有吭声只是手臂更用力的捏着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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