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让叶舒城接这段戏。 况且,他分明比她大两岁,怎么好意思顶着一张老脸喊她…… “这位小哥哥,你今年有25吗?” 桑晓突然问叶舒城。 盛卉:??? 拜托,他快30了好吧! 桑晓见他不答,瞳孔倏然放大:“你该不会比我还小吧?” 远处的路灯虽然昏暗,但依然能帮助他们看清男人白皙细腻的皮肤,整张脸没有一点瑕疵,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盛卉也发现了,之前从未在意,他竟然保养得如此水灵? 她在心内呐喊道—— 你们不能看他的脸,要注意他的表情,哪个二十四五岁的小男生能像他一样,张嘴说瞎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分明就是老油条。然后再看他的眼神,眼里全是城府,多么深不见底。最后再关注一下他身上这套手工定制西服套装,六位数起步的天价,哪个小男生会想不开买这种衣服穿出来装逼啊! 神思出走间,就听叶舒城和和气气地答了一句:“差不多。” 你该不会比我还小吧? 差不多。 盛卉再次惊呆,甚至想为这位哥涎皮赖脸的本事鼓个掌。 周围,又有醉鬼同事看热闹不嫌事大,多嘴问道:“小哥哥......你和我们盛主管,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桑晓紧随其后:“该不会真的是那种......” 放在清醒时候,面对眼前之人的容貌气度,他们肯定不敢胡乱提问。可惜,现在的他们分辨能力降为负数,只当叶舒城是盛卉包养的小奶狗,什么话都敢对他说。 叶舒城惯会打太极,笑眼看着盛卉:“她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不等盛卉答复,桑晓又醉醺醺地冒出一句: “你这身衣服真不错,看起来很贵呢。” 叶舒城挑眉:“嗯,她给我买的。” 话里话外尽显富婆对他的宠爱,周遭扬起一片惊叹的倒抽气声,众人无不感慨盛主管出手阔绰,花得起大钱养得起美男,尽享齐人之福。 盛卉今晚没喝多少酒,然而,现在听姓叶的和同事们说了几句话,她的脸蛋就像喝上头了一般,泛起一层异样的酡红。 此地不宜久留,她主动向前一步,勾住叶舒城手臂,想带着他尽快离开这个戏台子。 另一边,桑晓似是还想和叶舒城说些什么,却被她男朋友拉住。 就在刚才,她男朋友特地查了一遍前段时间看过的新闻刊物,竟然真的在某期经济期刊的科技版块上找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照片。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他女朋友领导包养的小奶狗,竟是身价百亿的IT巨头CEO? 这个世界未免太魔幻! 为了避免桑晓继续对大佬口出狂言,他心惊胆战地将她拉到身后,为大佬和大佬的......金主,让出一条离去的通路。 临别时,他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询问大佬是不是姓叶。 叶舒城看了他一眼。 他不想承认,可姓氏是父母给的,更不能不认。 他犹豫片刻,答复说“不方便透露”。 这般说完,小伙子脸上的表情更笃定了。 “走了走了。” 盛卉在一旁催促他,同时低声嘀咕,“以前都没发现,你怎么戏那么多?” 他们的车停得比较远,直到走出同事们的视线范围,叶舒城才淡定回答: “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盛卉被他逗乐:“配合我?我看你是自己演上瘾了,喜欢被人包养呀?” 没想到他竟然诚恳地答了声:“嗯。” 越来越不要脸了。 盛卉搞不懂他的心思,咬了咬牙,才发现自己直到现在还挽着他的臂弯,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面,宛如一对璧人。 她连忙松开手,走快几步领先他。 叶舒城缀在她身后,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目光落在她披散在肩的黑发,长发柔顺,发间有光影浮动,像时隐时现的蜉蝣星火。 后半程路,他们不再说话。 让叶舒城在同事面前露了面,盛卉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有点不爽,但又不会特别抵触,毕竟一开始是她把他召唤过来,而且他确实很努力地给她挣了面子。 就是这面子挣得有点过头,她感觉自己无福消受。 四月中,夜里的风带着潮冷的土腥味。盛卉一边走一边抻开肩胛骨,任凭冷风吹散体表的燥意。 来到轿车近旁,盛卉忽然停下脚步。 遇到熟人了,万主管的车正好停在紧邻的位置。 万瀚今晚喝得大醉,来接他的人是他老婆。 叶舒城停在盛卉身旁,正好听见她感叹了句:“万主管的老婆好漂亮。” 他下意识答“你更漂亮”,然后收获了盛卉的一记白眼。 几米开外,万瀚也看见盛卉。他的眼睛亮了亮,迈着虚浮的脚步走了过来。 下一秒,盛卉感觉到,身旁的男人不着痕迹地搂住了她的腰。 有毛病。 她立刻把他的手拍掉。 “万主管,今晚喝得这么嗨呀?”盛卉笑吟吟地迎上去,“只和我喝了一杯,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万瀚扫了眼她身后的叶舒城,有些诧异:“盛主管找对象了?” 盛卉直接略过这个话题,恭喜他们部门的业绩再创新高。 万瀚笑得脸都皱了:“盛主管,之前是我狭隘了,没能和你好好合作。前段时间你告诉我的那些有关江舟集团的信息,确实很管用,可惜没能再细致一点......” 盛卉:“你以为间谍那么好做?” 万瀚:“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他们的营销策略,哪能逃得过盛主管的眼睛......” 盛卉:“捧我也没用,我又探不进他们内部......” 一句话还未说完,盛卉的表情忽然定住,脑子嗡的一下,猛然想起半个多月前,自己在那场行业酒会上,从江涛的好兄弟、同时也是他公司合作伙伴的嘴里听到的一句话。 盛世的产品总是逃不过江舟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的当下,她感到一阵怪异,后来被拉去和几个大佬聊天喝酒,渐渐就忘了这茬。直到现在,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狠狠击中她。 公司里可能有内鬼。 思及此,她的心脏一阵发凉,脑袋也空白了一瞬,然后草草和万瀚告别,大步走向车后座,将自己丢了进去。 叶舒城在她身旁座位坐下。 轿车很快启动,平稳地驶出酒店停车场。 车厢内静可闻针,盛卉倚靠进车座,单手揪着安全带,目光凝视着窗玻璃,却没有穿透到窗外,而是死死盯着玻璃上的一个反光点,良久。 轿车在高架上行驶了十来分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