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长佩文学 > 未来科幻 > 青川旧史 > 分卷阅读627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分卷阅读627(1 / 1)

为轻阴便拟归。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信王遂接。 “纷纷桃李枝,处处总能移。如何贵此重,却怕有人知。”信王妃再接,击碟看向拥王侧妃。 “臣妾不才。” 盛装的侧妃抿唇笑,甚赧然。拥王道: “她不擅诗词,臣弟多念几句替了。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还剩宁王、纪晚苓和纪平未念。 按理顾淳月念完便该纪平,是阮雪音以烟雨楼台尘归土回应淳月的故国新茶未可知,这才乱了顺序。 “瑜夫人先请吧。”纪平道。 纪晚苓目色邈,酒盏承水光粼粼,“十里平芜,花远重重树。空凝伫。故人何处。可惜春将暮。”她持箸击盏。 纪平复向宁王颔首,请他先而自己收尾的意思。 宁王坦坦,敲碟而歌: “莫怨春归早,花余几点红。留将根蒂在,岁岁有东风。” 纪平方道: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众歇,齐向顾星朗。淳月笑问:“哪句入了君上的耳?” 顾星朗一抬手,纸笔与宁王白扇先后呈上。他蘸墨挥笔,一蹴而就,扇面上赫然三字行草: 春永昼。 【九人念春词,按顺序分别出自】: 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 杜牧《江南春》 程颢《春日偶成》 张旭《山中留客》 杜甫《丽春》 刘慎虚《阙题》 曹组《点绛唇·云透斜阳》 翁格《暮春》 韩愈《晚春》 第602章 藏慕 题扇毕,饮酒续。 男儿们自未尽兴,觥筹相继;女眷不胜酒力又不得先退,纷纷请旨出水榭沿湖散酒。 很快走成了白日灵华殿中的两两成双。 距离初时不远,纪晚苓与檀萦在前,阮雪音和拥王侧妃在后,因着各有隐言,渐渐拉开,在前的愈快,在后的愈慢,谈话也就不足为第三人闻。 “真如传言,君上只宿折雪殿,这两年从未留宿过披霜殿?” 虽为王妃,当面问此话到底僭越。尤其纪晚苓是脸面大于天的人,她此刻敢问,全赖少时渊源及年长姿态。 “檀姐姐相邀夜叙,原是来瞧我的笑话。” 难堪亦不显于面,端庄一如平常,这么些年,檀萦没见过比纪晚苓更懂自持的闺秀。 “我们是替你发急,也为君上、为大祁忧心。” 纪晚苓稍转脸看她。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顾家媳,所思所虑,早就与你们一样。” 檀家与温家同,也是宇文一朝旧臣,扎根霁都甚至早于纪柴。而檀家总显得比温家更得新朝圣恩,此代嫡女甚至嫁了信王为妻,主要因昔年太祖起事时檀氏立下过功勋—— 彼时大内侍卫副统领檀晔,于顾夜城破宫门不久后降而倒戈,捉拿了众多宇文家宗亲送至太祖面前斩杀,堪称近百年来识时务者的典范。 “国事政事,君上自有圣断。至于我,” “至于你,昔年定宗陛下钦定的太子妃,定惠皇后当女儿样疼爱的准儿媳,大祁相国的明珠,本该入主承泽殿的人,就要‘可惜春将暮’了?” 这是方才纪晚苓所念最后一句。她心下震动,停步向檀萦, “信王妃这些话若传至君上那里,罪不至死,但也相去不远了。” 檀萦一叹,“就因为我道了你的委屈而有损折雪殿那位?那位竟厉害至此,叫咱们十四岁镇朝野的天子爷就此弃了皇室传统,甘作她一人的裙下臣?” “檀姐姐!” 两人都停下,声更低,防着阮雪音随时跟上。 却没有。湖色宫装与拥王侧妃的盛装并立岸边高草旁,似在观景,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仙则仙矣,确与咱们不同,君上新鲜也在情理中。”檀萦眯眼眺,“但问题亦在于此。她不堪为国母,秉性、身世,都不恰。她那离奇的师门,拿不准来日的师妹,半身宇文家血脉而距寂照阁不过咫尺,桩桩件件,于大祁都是隐患。这样的女子,放在后宫为妃便罢了,万不能一手遮天。现下她守宁安参政事,已是叫人不安。晚苓,哪怕为家国——” “这些道理,檀姐姐以为我不懂么?” 檀萦蹙眉,“你是真尽过力了?以君上昔年对你情谊,怎会难成这样?真如去岁坊间传闻,她,”只余气声,“有奇术?” 纪晚苓观她表情叵测,也是一叹,“檀姐姐倒肯信这些。” “事奇难解,只能往歪了想。百年深宫秘闻不断,也没什么不能信的。” 纪晚苓心道反而自己比较明白顾星朗的执。也便从不觉阮雪音是使了见不得人的术。 当真讽刺。 “此刻这些话,信王嘱檀姐姐来说的?” 檀萦不否认,“他当着君上也会这么说,并非存了旁的心思。”复去眺已远的烟萝水榭,“适才我们在,许多话不好说。此刻就他们兄弟几个,瞧着吧。” 纪晚苓也顺她目光眺,水榭漂浮在幽暗湖面,如一艘无依的船。 她是尽过力的。 在阮雪音离宫的那些日子。 聊旧事,示旧情,甚至有那么一夜,鬼使神差,真的用了酒。上官妧“旧情如鸩酒”之句,据说出自她母亲,确为良言,可惜春将暮。 他不是第一回 拦下她的手。 有了披霜殿那晚阻拦,第二回 她并没有伸手。两人只是对饮,说起前尘,顾星朗坦坦忆少时做过的傻事藏过的心思,最后道: “小时不懂辨。直到初雪落,伊人至。” 是比拦解衣更明确的婉拒。 那坦然亦是比回避更叫人绝望的放下。 他分明薄醉,依旧唤涤砚送了她回披霜殿。 纪晚苓是脸面涵养大于天的人,一而再,使不出三,就此春暮,长伴青灯。 檀萦不知这些,观她痴惘,半晌道: “方才念诗词,你可听明白了什么?” 纪晚苓乍听没懂,旋即反应:“自然。她此番回来,长姐接连敲打。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那个。我是说,你道空凝伫,可惜春将暮,老七紧接着便劝:莫怨春归早,留将根蒂在,岁岁有东风。” 纪晚苓全没领悟此言因果,颇莫名,“宁王向来洒脱,于世事亦比我等凡俗要达观。这几句该为他所喜,又哪里是劝我。” 檀萦神情变得难言,默了又默,悄声道: “今年照岁你们都不在,我们和十一去了鹤州老七的府宅共守岁。大风堡突袭,边境剑拔弩张,几位王爷等着前方军报,无人有心思吃喝。我跟十一那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