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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3(1 / 1)

“我这人重承诺,”她脸红,“答应了人家的事自然要完成。你方才,”她转移话题,“怎会一口猜出来是我的鸟出了事?” “那只鸟不是天下间你第二宝贝之物?眉心拧成那样,总逃不过就这么点可能。” 阮雪音怔了片刻,方反应那时候在挽澜殿治他四姝斩之症,两人于窗下棋桌边对弈,他曾经问她,可曾倾慕过谁。 她说最喜欢自己的传信鸟。 那也该是第一,怎么成了第二? 她心中疑惑,也便下意识问出来。 顾星朗瞪眼,一脸理所当然又委屈巴巴,“第一不是我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自古星夜是良宵(下) 冬夜天幕,星子再多也是疏落。此夜明河璀璨,漫天辰光皆在一人眼中。 阮雪音被他猝不及防又正经无比一个撒赖,或该说撒娇,噎得又不知如何接招,而那人眸色之沉之亮叫人根本没办法与之长久相对。 她微偏头移开目光打算换个话题,他不依不饶捏了她下巴又将她转回来,“不是么?” “是。”她无法,半晌憋出来一句答。 “不认真。”他不满,“看着我说。” 此人当真得寸进尺! 但这类情形她拗不过他,回回都输,也便不挣扎,抬了眼直视他再答:“是。” “是什么?” “是你。” “什么是我?” 阮雪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半晌。 “第一是你。最宝贝你。”不就是想听这个?谁还不会说?她一鼓作气,一步到位,两颊旋即烧起来。 顾星朗笑开了花。 他本就离她极近,本就捏着她下巴,顺势一倾在她唇瓣上啄了啄,“我也是。” 你的第一是你的天下,你的国家,你的万民。她心道。或者还有纪晚苓? “又在想什么?”她走了神,他就在极近处,一眼瞧出来。 “没什么。” 他静静盯她半晌,“小雪。” “嗯?” 他不知该怎么说,突然将人环过来整个摁进怀里,“我要拿你怎么办呢。”他摁得死紧,像是要将她揉碎,鼻息埋入她发丝,话音就在耳畔, “我想给你我有的一切。但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在想什么,从来也不对我说。今日粉羽流金鸟的事,若非我自己猜出来,你也不打算讲。有时候我会想,哪怕我将天上星星摘下来给你,你也都不稀罕。” 他的声音也好听,沉定而柔,干净而透,此时尽是嗟叹,三分忧愁,七分无奈,将她一颗心也揉得发皱。 “不是有你么。”她抬手也去环他后背,轻轻摩挲两回,有些生涩,更像在哄慰孩童,“别的我也确实没什么想要的。这样就很好。” 抛开河洛图师命,如今让她心甘情愿困在这锦绣笼中的,不过顾星朗三个字。她默默想。有一日顾星朗也有自己的前路要走了,不愿或不能与她同行了,便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想到离别,原来还是会心痛的。她默默又想。下意识环紧了他,一颗心皱得展不开。 顾星朗不知她心中所想,但这样两句话加上主动环上来那一紧,已是叫他唏嘘情动,“关于你母亲,你过去二十年的蓬溪山和崟宫生活,你对东宫药园的在意,所有这些,你都可以试着告诉我。小雪,”他长叹,深埋入她耳际青丝, “我知道你不习惯。但你要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这个机会。” 阮雪音不确定他口中机会究竟指什么。但前面那几句话足够明确。 她不觉得讲或不讲有什么分别。不是不愿对他讲。她根本也不对天下间任何一个人讲。 每个人的来路与归途,终都只是自己。孑然而来,孑然又去。 她和他这一刻是彼此相伴的,甚至是身心相付的,有明日,也许有明年,当真情深缘也深,或许也能有那么几年,甚至更长。 却长不过一生一世。 竞庭歌是对的。他身边的春色,他这一生要经历的情与选择,存在于他生命里二十年看起来也将要伴他一世的青梅竹马。 她于他而言,或许这一刻、这一年是重要的。甚至真有几分可能是最重要的,堪与纪晚苓相提并论。 但还是那句话。莫将此时当彼时。二十岁往后的人生之长,谁也不能对谁作白首之诺。尤其是他。 白首。 竟然还是会想到这个词。她戚戚,断了所有念头,只再摩挲一回他后背轻声答:“好。” 至少这是他当下想听的答案。至少此刻一声“好”能叫他安心。 顾星朗踏实了些。至少她答了“好”。那么他有一生的时间去慢慢捂这颗心。 他在她鬓间一吻,退开寸许,蓦然瞧见她右脸颊及耳处几道—— 应该说是一片粉痕。 自然不是他干的。今早起床时也没有。 “这怎么回事?”他蹙眉。 “什么?”见他骤然严肃,阮雪音也有些懵。 他抬手轻抚过那片粉红,新而清浅,不像摔的更不像饮了酒或吃东西致敏,就像是被谁蹭的,就像是他才会在她身上留下的那种痕迹,“这一整片都红的。”他道。 阮雪音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方一笑:“应该是那只鸟刚蹭的。蹭了好一会儿,又用力,所以红了。”她亦抬手去摸,“很明显么?” “这个距离看,很明显。”顾星朗不太愉快,“它为何这般蹭你?又不是没见过。” “就因为从前每天见而突然好几年不见,乍见才格外夸张。”念及方才情形,她笑意里也含了几分宠溺,“此鸟天性纯真,喜恶皆形于色,这么些年跟着那个丫头,举止作派也都成了她的样子。” “有其主必有其鸟。”都一样叫人不悦,他暗忖。 阮雪音被这么一句幼稚话逗得想笑,却听他继续道: “便是竞庭歌好几年没见你也不会一见面就这种蹭法吧?”他回头去看身后东窗,“那只鸟呢?敢做不敢当,蹭完就跑了?” 它才在苍梧亲见了同伴受袭,现下正是惊弓之时,自然不敢在人前露面。阮雪音心下摇头,待要解释,忽听得兹拉一声响,竟是身后窗户被猛撞开了一道缝。 她眨一眨眼,顾星朗挑了挑眉,两人同时站起来,便看见窗缝间外侧台边一只深红色鸟爪。 阮雪音有些无措,不知该开窗还是让顾星朗先回避;后者却饶有兴致,一抬手将窗户整个打开,便见那巨大粉鸟正雄赳赳气昂昂立在月光之下。 他凝神打量它片刻。它也瞪着乌溜溜小眼珠子看他。 如此状态,相当—— 诡异。阮雪音心道。又歪着脑袋去看它身后重重宫阙,夜已深,一团浓黑如泼墨画,自然也没什么人,巡防队伍的灯火照不到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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