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的话有些安慰到她,他是勤政爱民的皇上,一心一意为了子民,宋琬低着头,好一会,话语又轻飘飘道,“可是,总会招人侍寝的。”
青荷没反驳,转移话题,“奴婢伺候娘娘沐浴。”
别说以后,就是现场,各宫娘娘都在各显神通,皇上就是她们争夺的“物品”。
“不用了,你先出去。”
“娘娘,您的伤寒为好,不可多……”
“我知道。”宋琬打断她,往下躺了些,温水浸过了肩膀。
青荷还想再劝,却没敢再多言,只能起身,往外门走。
宋琬自知身子还未好,病恹恹窝在里面,脸颊上还泛起淡淡的红晕,脑子也跟着胡思乱想。
以后,她便要和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了。
出嫁前,母亲与她说,嫁给太子,便要大度,断不可耍些在家的小脾气,太子登基后,后宫空旷,还要尽心尽力为他充盈后宫,这样才能得对方赏识,给几分薄面,多生个孩子。
没有其余妃子的时候,她还没这么大的反应,等有了,宋琬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淡然大度,她犯了身为一国之君妃子的禁忌,她嫉妒得要命。
看着漂浮在水面的花瓣,她一时气恼,伸手把它们拍了下去。
还没收手,花瓣又浮起。
“啪!”又拍。
花瓣还是会浮起。
青荷担心她的身子,在外来回走着,两手相互垂着,时不时听着里面的声音,脸色焦急。
不行,她得让小姐起来了,万一伤寒再加重,可如何是好?我
想着转身,便遇到一个人影,瞳孔一缩,又惊又喜,连忙跪下,“皇……”
季淮做了个制止手势,轻启薄唇,声线低沉,“下去吧。”
“是。”青荷嘴边的笑意止不住,走了两步,还要壮起胆子道,“娘娘已经在里面洗了许久,太医说伤寒未好,还请皇上劝劝娘娘。”
季淮单手附在背后,越过她往里走。
耳房内。
“连你也欺负我。”宋琬看着那些花瓣,着实生气,抓起它们就扔了出去。
听闻声响,她又丢了一把,出口吩咐,“本宫还未洗好,水温有点凉了。”
身后之人脚步声传来,却没回声。
宋琬低着头,墨色的发丝浸在水中,与白皙的背面现成鲜明对比,她看着那些花瓣,纤纤玉手一抬,又伸手拍了一下,“没听到本宫说话吗?”
身后人还是没回答,今日心情有些郁闷,她抿紧唇,抬起头抬高声调,“本宫说……”
刹那间,她与穿着紫色暗花缎常服的季淮视线相对,对方站立在不远处,漆黑深邃的双眸落在她身上,剑眉微拧,薄唇抿着,表情让人猜不透。
上一秒,宋琬还有些任性,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骤变,怂得跟个包子一样,面红耳赤,声线颤抖,“皇、皇上……”
季淮也没说话,嘴角似乎翘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宋琬哪敢看他?
她裹着自己的身子,低着头,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要行礼,却因泡得太久,膝盖还有伤,“扑通”一声,又坐了下去。
顿时间,伴随她一声尖叫,水花四溅。
第129章自私冷血唯我独尊的帝王(3)
景清宫。
贤妃正在翘首以望,而她的贴身婢女莲清正冲门口急匆匆跑进来。
“如何?”贤妃故作淡定,实际上,也是心急如焚。
“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看样子今夜也不会招人侍寝。”清莲喘着气回。
贤妃沉着脸,重新坐回椅子上,想到对方也未招其他妃子侍寝,心情又平稳了一些,“静阳宫那边怎么样了?”
她们都进宫那么多天,皇上未招一人侍寝,如何让人心底不急?
知晓对方心怀天下,整天忙于政务,但都这么久了,也应该来临幸她们吧?
当初他为了她惩罚淑妃,说明对她还是多有看中,前几日还来关心她,让她好好养伤,如今又为何不招她侍寝?
“李太医去看过了,据说开了几幅治伤寒的药,还给了一瓶止疼化瘀的膏药。”莲清将打探的消息说出。
“皇上可有去看?”贤妃看向她,追问。
“未曾。”莲清摇头。
听言,贤妃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挑着眉,“淑妃还要去跪几日?”
“回娘娘,还有十日。”
“那可真是要受罪。”贤妃站起身来,睨了她一眼,轻轻丢下一句,“把皇上给本宫的凝脂膏拿来,洗洗给本宫涂,破皮的地方可不能留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