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正好轻松,就好好吃饭。打工人里没几个喜欢“酒桌文化”,真心爱喝酒的也不喜欢,因为氛围压根儿就不同,或是起哄架秧子赶上架,或是顾着领导不得不喝,哪一个都不是真的尽兴,局跑多了,还影响健康,谁不乐意早点吃完局面上的饭,然后好有点自己的休闲时间呢。 不过即便没喝酒,一大桌子人一起吃,上菜有速度,还有大家时不时聊两句,一顿饭的时间也不会短,言进早吃完了,沈钰还没下桌子呢。 吃完后,本地的负责人:“沈总,我们这边夜景不错,时间还早,你要去散散步么,也正好消消食。” 正事都在会议室上说了,负责人怕是还有些私底下的话要聊聊,加之第一天过来,出于社交礼仪,沈钰点头:“好。” 跟别人一起聊天,长时间盯着手机看是不礼貌的,沈钰自然不会这么做,散步聊天花了约莫一个小时,再回到酒店房间,沈钰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他本人没有手机依赖症,因此也是头回如此心切,真是个新奇的体验,然究其原因,不是因为手机突然变好看了,是因为他想电话那头的人了。 两人聊上两句,得知彼此都没别的事要做了,便翻开笔记本,开了视频,笔记本屏幕更大,看着比手机舒服,于是刚被沈总宠了几秒的手机被迫让位,失宠来得不要太快。 沈钰瞧着言进屏幕里的脸,觉得他们刚分开几个小时,就想成这样,简直腻歪,但他并不觉得这份黏腻劲儿有什么不好,不想克制——也克制不住,横竖不碍着别人的事,什么滋味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人也不觉无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洗漱,言进:“要不我们把笔记本抱浴室去吧。” 开着视频去浴室,打什么主意呢?沈钰离摄像头稍远了些,有一声轻微的气息声没有被笔记本捕捉:“在浴室里隔着屏幕瞧,想什么呢你。” 言进无比正直:“就想和你多说说话,没想别的。” 沈钰拿眼神瞧他,那意思分明在说“你哄谁玩呢”,沈钰更正直的拒绝:“不行。” 言进露出遗憾的神色,没办法:“那——” “那样看了,还叫我今晚怎么睡?” “……” 言进的话被沈钰截断过去,这狐狸眉眼带笑,隔着电子屏幕和一千多公里,狡黠地勾着他,前一秒还当沈某人真要做正人君子,后一秒就告诉你空即是色,浅浅淡淡的唤你,看得见,摸不着,更吃不着。 言进没忍住抬手按在屏幕上,哑声道:“故意的吧宝贝儿,你这又让我怎么睡呢?” 沈钰愉悦地笑出声,边笑边懒懒:“不知道啊,怎么办呢。” 言进叹了口气,把手放下,往后仰了仰:“不闹了,再点火晚上可真没法睡了。去洗漱吧,早点休息,想我可以,但要好好睡。” 沈钰笑够了,点点头:“嗯,你也是。” 挂了视频,沈钰盯着屏幕,也是轻轻一叹,方才光是一想就觉得难眠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沈钰曾度过了很长一段不会调控情绪的时间,普通人是能把一定的负面情绪消化,从而自我调节的,可沈钰那不叫调节,他控制的是自己外在表现,并不在乎内心,没能消化的情绪扎堆,于是就时不时跳出来折腾他。 如今他的状态好多了,愿意正面接受自己,愿意治疗,不过许多常年形成的东西一时半会儿依然在,卸下铁石的门,里面就更加敏锐。 沈钰躺在床上,留着夜灯,金属物品在微弱的光亮下能比旁的黑影更显眼,比如他手上的婚戒。平日里睡觉时戒指是取下来的,不然今晚就戴着睡吧,沈钰想,明晚再取下来,戒指盒就放床头柜上,睁眼就能瞧见的那种。 从前出差哪有认床的毛病,因为在哪儿睡对他来说都一样,如今就觉得这床不如自己家里的,格外嫌弃,都是被言进惯出来的。沈钰边想着,边在戒指上亲了亲,轻声给自己说晚安。 不知是不是睡前言进的话起了作用,沈钰睡得还不错,那句“想我可以,但要好好睡”安抚了沈钰的意识,他睡着,梦里也是言进,这回又梦到了大学时期,不过不是他俩关系寒霜的场面,而是某次他们合作,赢了外校的场景。 周围大伙儿都在鼓掌欢呼,言进也十分开心,抬起一只手,掌心朝向他,约莫是气氛使然,沈钰便抬手靠了过去。 他原本以为击掌就行了,没想到言进却在击掌后握紧了他的手,力还挺大。 沈钰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他看着被言进握着的手,慢慢曲下手指,回握过去。 梦里的言进没有察觉,面上也没有变化。明明是做梦,手掌紧紧交握的感觉却非常真实,因为足够安心,因为足够喜欢,他才能随时还原这份感觉。往事不可追,大学时代他没能牵起的手,如今握住了,可就不会放开了。 出差的第二天,沈钰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在推进工作上,下午不用他跟着,事情分派下去后总得给人家时间来完成,他可以明天再来看看进展情况,如果有需要,到时候再提出调整意见,也就是说他下午的时间空了出来。 他来C市出差,顺便可以拜访朋友:白清弦正在C市拍戏呢。聊天时候白清弦说拍摄日程紧张得很,那他就以探班的名义去吧,也不耽误白清弦多少时间。对了,跟他签了对赌协议的那位明星也在同个剧组,探班白清弦的同时可以顺便跟他打个招呼。 沈钰买了些吃的,跟白清弦说好后,就带着慰问品去找他,为了更好塑造这部戏里的角色,白清弦整个人狂瘦了两圈,如今弱不禁风的镜头拍完了,可以正常吃饭了,他胃口可大着。 沈钰买的东西还是他指名的,闻着是香,但是看着沈钰就觉得腻,白清弦打开盒子,毫无障碍就往嘴里放,沈钰看得称奇:“你这是饿了多久?” “三个月零五天,”白清弦记得可清,“好几次差点给我饿晕,营养也没跟上,刚恢复正常饮食时我都已经吃不下东西了,好容易把胃口养回来,唉,吃货万岁。” 沈钰给他拧开瓶水,觉得他也不容易:“行,你慢点,别噎着。” 其实白清弦吃相很优雅,此刻速度是快了点,但也依然优雅,举手投足间的风范是常年养成的,并没有破防。他咽下东西,喝了口水,朝沈钰道:“你之前拜托我的事,我让些个在国外靠谱点的朋友留意着,不过至今为止,也没人查到新线索。” 沈钰点点头:“是不好找,否则不至于躲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他。” 沈钰要帮言进找周栏成,白清弦捏着水瓶沉默一会儿,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事可能不简单,那种层面上的……以你的性格,你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