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在即,步大哥还有心思在这里谈情说爱,真是令人佩服。” 明斋之神态自若,他后靠着椅子,一派悠然自得。 看到步西归牵着瞿东向的手走来,眼底底色的黑越发浓郁,嗤笑一声觉得瞿东向真是愚蠢之极。 现在有步西归护着她,等战事一开,整个国家都在他手,包括这个女人的命。 笛安他们兴许能抵抗住一时,却根本经不起军队的力量。 步西归简单明了,说明来意。 “我上战场之后,托付两件事情。第一是国家,你暂行元首职责。第二就是——她。” 瞿东向上前了一步,对着明斋之,笑的一派天真烂漫。 “我保护她?”明斋之冰冷的目光扫过步西归郑重其事的脸庞。 很显然,对方真的是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托付给他了。 难道步西归会天真的认为自己会信守承诺? 他完全可以现在满口答应,等步西归一走,他转头就弄死她,岂不是轻而易举? 明斋之双手怀抱于胸,目光微冷,是真的不明白发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保护她?” 瞿东向回首和步西归对望了一眼。 步西归的眼神很亮,带着克制和包容,瞿东向的眼神有光,带着信赖和理性。 相望之后,瞿东向转头对上了明斋之,回答的斩钉截铁:“用我的命做担保。如果这场战争步西归他们失败了。你就拿我开刀,用我的血祭旗!”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极具穿透力的让明斋之大吃一惊。 平心而论,瞿东向确实不算漂亮,五官并不精致。可是眉骨之间很英气,气质清丽脱俗,看久了就觉得五官留白之处都很顺眼,很耐看。 此刻的瞿东向更是璀璨发光,很坚定的迎向了明斋之揣测的目光,毫不退缩。 “战场无情,你知道吗?”明斋之目光炯炯,盯住了瞿东向发问。 瞿东向点头。 “当年那场战役,步西归没赢,你知道吗?” 瞿东向接着点头。 “当年还有人替他舍身忘我,如今他内忧外患,你觉得他会赢吗?”明斋之继续咄咄逼人发问。 瞿东向不带迟疑,依然点头。 冷哼一声,明斋之嘲弄了一句:“蠢货。” “我蠢不蠢不用你关心。你就说答不答应。别婆妈!”瞿东向下巴一抬,眉眼间不驯的神情自然流露。 明斋之转而将目光望向了一直沉默的步西归,挑眉道:“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们两人一致的决定。”步西归显然胜券在握的高姿态,回答的也很干脆。 居然敢拿自己的命赌! 一旦他答应下来,不但自己不能出手,还要代替步西归保护她的性命。 如果步西归败了,他名正言顺宰了她,给她按什么罪名都可以,还能重振士气,其他人也不能发难与他。 反之步西归胜了,他保护了她,还成了一桩美事。走时将国家和心爱的女人托付给自己兄弟,真是家喻户晓,举国欢庆的好事。 瞿东向这个女人,真的一如当初所见,聪明而冷静。 “好!我答应了。你不在的时候,国家和女人我替你守护着,等你凯旋而归。如果你战败,我就用你的女人祭旗,告你亡魂。” 隔日清早,望帆远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文件。 是明斋之暂代步西归履行元首职责的公文,里面还提到了一件事情。 门被大力推开,转了个华丽的圈,又重新合上。 燃坤一脸炸毛了表情进来,张嘴喷火:“凭什么炸了老子的船,还要老子支援他船只?让他做梦去吧。” 燃坤今天穿了一身白衣,白衣翩翩,俊朗英姿,就是面色不善,一生气腮帮鼓出了奶膘,生生锐减了这份气焰。 望帆远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懒散,看起来有些累。 “炸你船的是零翌那机器,又不是步西归。” “老子不管。他们是一丘之貉。他上战场,关我死活。”燃坤一脸漠然,他们一向各自为政,彼此各有恩怨,也互无瓜葛。 如果不是因为瞿东向—— 想到瞿东向他就心痛,望帆远将人送走,他和他大吵了一架。吵完之后,他却非常迷茫,他也不知道留下瞿东向该怎么办。继续沉浸在瞿东向在他身边的幻想中? “这次我也亲征!” “什么?”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燃坤下意识问道:“那谁待宫里头?” “望云薄!”望帆远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笃定。 燃坤表情甚为纠结,他当然不愿意为步西归出海事装备,可是望帆远要出征,这战场风云瞬息,生死都绑在了一起。 没理由战败了,步西归死了,望帆远能活着。 他知道这次步西归内外交困,很可能是惨败,他要是此刻不出力,望帆远也得死。 “不是——你去做什么呀?好好在皇宫待着不好吗?”燃坤不死心的劝说望帆远。 “我可不愿意做亡国之君。既然皇位是我坐,那么国家也该由我守。一国之君亲征,那是振奋士气,鼓励前线的。” 望帆远此话一出,燃坤也无可奈何。 瞧了眼燃坤的表情,望帆远将面前的公文递给了他:“你看一下。” 燃坤不明所以,接过一阅,面色顿变。 “步西归这个孬种!用瞿东向的命赌,这他妈的是男人吗?”燃坤觉得自己快原地爆炸了。 望帆远叹了口气,四平八稳的接了一句:“你看清楚前提——是步西归兵败,才会让瞿东向死。如果他赢了,就不会。” 燃坤当然也知道中间曲折,他气愤的是瞿东向对步西归的用心。 当真是为了步西归,不惜一切利用自己,用她的命换他平安。 他恨的咬紧牙关,乌云罩顶,终于还是泄气了一般别扭的发话。 “所有海上航运船只,包括军舰航母设备我都提供。还有我和你们一起出征,海上我熟悉,开海战的话,我能帮忙。” 望帆远看着自己好友那抿嘴认命的表情,笑了。 他将视线转到公文处中瞿东向三字之上,眸色渐沉,随即黯然的收回一切心思,将公文合上。 一周之后,战事在边界线打响第一仗。 出乎明斋之意料之外,步西归这次出征,不但有望帆远随行一起。还有笛安鼎力相助军需储备,连海运也有燃坤帮忙。 零翌是入夜后独行离开,去追大部队的。 瞿东向对受伤的笛安那般温柔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了他。 笛安能为瞿东向流血,他也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他就觉得很不服气,瞿东向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的。 有时深陷欲望在其中,是一种难以摆脱的魔障,占有了一次,就